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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开封小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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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望着方才那人消失的方向,他有种感觉,那人还会出现的。年轻人聚集的街巷中,没有哪里比一个小酒馆更容易打听事情了。

“能住吗?一个月多少银子?别傻愣着,砍价呀!”一想到那几个同伴,他们的声音马上就从筐里传了出来。

“哦,这……这铺子里可有住的地方,月租多少?”谭知风照本宣科重复一遍。

“有……有……,上下两层,人可以住在上头,宽敞着咧,哎呀,咱们站在这儿说个什么,呼呼的风灌了一肚子,我带你去瞧瞧就是了。”男子快步进屋拿了钥匙,又裹上一件棉袍,带着谭知风走向了巷子尽头。

随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长长的街巷的黑暗中,方才那匹受惊后跑出巷子的马慢悠悠的踏着步子,又出现在了巷口,在黑暗中,它映在墙上的身影迅速的收缩着,变得越来越细,越来越长,最后,竟然变成了一条双头蛇的形状,在地上嘶嘶的吐着信子。

一名格外高大的、强壮的异族男子紧跟在后面走了出来,他前额附近的头发剃的光光的,其余的发辫则散乱的披在肩上,那一双发蓝的眼珠里透着阴狠的鹰隼般的目光。

他抬起手,那双头黄蛇顺从的沿着他的身躯蜿蜒而上,卷在他的手臂上恢复了安静。那男子则低头看着黄蛇,自言自语道:“呵呵,是谁拦住了你?”

黄蛇再次发出了嘶嘶的声音,他的嘴里叼着一小张从地上捡起的纸片。男子目光一亮,看着那纸片沉思起来。片刻,他闭上眼睛,感受着城内各种流动的气息。

一瞬间瓦子勾栏里的欢笑,漆黑深巷里的叹息,无数哭泣、无助、痛苦的声音一起响在他的耳边。“我……我不想就这么跳下去……”他准确的捕捉到了其中一个带着恐惧的叹息。

一个扭曲而奇怪的符号在男子掌中升起,冒着腾腾黑气,这男子咧嘴一笑,将手重重的按在了青砖砌成的墙上。

黑气渐渐弥散开来,男子阴沉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情。他转过身去打量着四周:“你奈何不了他,咱们就换个法子,让他吃点官司怎么样?……走,跟我去龙津桥上瞧瞧……”

夜色已深,巨大沉重的城门终于在隆隆响声中合上,朱雀门附近菜河边龙津桥下的黑暗里,似乎徘徊着一个瘦小的身影,正是方才给谭知风指路的那个读书人。他已经在这里徘徊了很久,一边等人,一边想着心事。他整个人就像一片叶子一样,在寒风中不住发抖。

“爹死了……你的努力还有什么意义?”

“是你不孝!他不会原谅你的!”

冬夜寒风夹裹着冰粒,穿透了年轻人整整齐齐却单薄如纸的长衫,他个子不高,脸色苍白,瘦的皮包着骨头,一副久病未愈的模样,冬夜的寒风吹得他冻得嘴唇直颤。他总觉得有个嘶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催促:“跳下去,到下面去向你爹赔罪!”

年轻人满脸泪水,但他的双眼在短暂的迷蒙之后,却又恢复了清明:“不……我不能跳,爹都是为了我,我不能放弃……这么多年的努力,只要我活下去,往后、往后还有机会……”

他停住脚步,身后却传来一个低低的声音:“你没有机会了。”

“你不是……怎么会是你?”这个声音如此熟悉,年轻人瞬间意识到了什么,他回过头,惊恐的睁大双眼,在对方的用力一推中往下坠去。他伸着手,胡乱在空中抓了几下,整个人就没入了冰冷的河水,甚至连一声救命都没有来得及喊出声。

第3章试营业

几天过去,开封飘起了第一场小雪。开封的酒家和百姓都开始忙碌起来——冬腊风腌,蓄以御冬,天气渐渐变得干燥,正是腌制腊味的时候,就连太学附近的这条深深小巷里,都飘荡着一阵阵浓郁的香气。

住在两排邸店里的书生们渐渐发觉,巷子尽头有了新的住户。一位瘦弱、清秀的少年带着一名漂亮的丫鬟,还有一大一小两个小厮租下了那间窄小破旧的店铺,趁着雪后天气清爽,里里外外的不住忙活着。

邸店里住的都是进京赶考落榜的士子,不少人家乡遥远,一次没考中之后索性留下来“复读”到下次再考,以免在路上来来回回耽误时间,还能拜拜名士,见见世面,和京城的士子交交朋友。

附近这几条巷子离国子监、太学和其他几大学馆都近的很,因此少有空房,向来都住的满满当当的。

“谭知风?谭知风你别假装听不见。你摸摸这桌子椅子墙和地板上的油比开封城墙还厚呢,你就打算让我们在住这儿?这就是你一个月花三贯钱租的地方?”

谭知风一脸无奈的走了出来,身后跟着那个高个子的青衫少年。他好说歹说把全部家当都押给了房子的主人,还在那人面前露了一手,才让那人答应暂时把房子租给他一个月。到月底若是不能交上半年的租金,他们就得马上卷铺盖走人。

谭知风和那少年两人齐心协力,在门口竖起了一块木头招牌,对着巷口。敞开的门里头少女挽着双鬟,大冬天穿着一件桃红色的纱衫,咬牙切齿的拿着把刷马的刷子在墙上蹭来蹭去,看模样恨不能把那堵墙拆了。

“灼灼姐,这么大火气对肝不好。”少女身后是那个敦厚的男孩儿。他也在努力冲刷着地面,但地上污渍太多,一桶水泼下去,流到门口就变得黑乎乎的:“猗猗他说,小心你到明年春天掉光叶子,这样的话,你变成人的时候就会没有头发……”

这一句话说的这名叫灼灼的少女暴跳如雷,转身夺过男孩儿手里的水桶往门外泼去。门外谭知风正对那少年道:“猗猗,这东西怎么看怎么别扭,再加上这个支撑的底座,上边写着知风两个字,感觉有点像……”

“……有点像个坟。”猗猗瞟了一眼,真诚的回答道。

他话音刚落,一盆冷水兜头泼了过来。这一泼里带着少女灼灼数日来恨铁不成钢的愤怒,把门口的谭知风和少年都浇了个透湿。

“啊!灼灼你个神经病!”猗猗终于也不淡定了,甩着一身的水冲进屋,全武行上演,屋里响起了仅剩的几张桌椅框里哐当碎成木块的声音。

“请问……”谭知风正在一边粗略估计着自己的损失,一边犹豫要不要牺牲一点灵力把身上的衣服烘干,身后忽然响起了一个陌生的声音:“你们是……新搬来的?”

谭知风吓了一跳,心想幸亏刚才忍住了,不然对方看见自己一身水瞬间蒸发,不知道会不会转身就跑,然后到大相国寺喊人来捉妖……

他回头一看,身后站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披着一件织金缎的厚袍子,里面的长衫用丝绦胡乱一系,睡眼惺忪的站在门口。他皮肤不算白,一张方正的脸,两道剑眉,眼睛又大又黑,他的个子很高,五官也长得挺端正,就是面色有些发沉。

少年看到谭知风的时候明显一愣,顿时没了睡意。他站直了身子,很不好意思的咧嘴一笑,先是行了一礼,然后侧身往后面指去:“我叫陈青,字子衿,是广文馆的学生,就住在斜对面。”

谭知风抹了把脸,还了一礼,道:“我姓谭。”说罢拍了拍身旁滴答着水的木牌子:“名叫谭知风。”

“早上起来,闻着对面很香。”谭青说着脸又有些发红:“还以为这儿开了个脚店。以前是卖油饼的,后来张老头死了,好久没人住了。”

“什么?!”灼灼从屋里冲了出来:“还是个凶宅……咦……知风,这是谁?”

“不不,”陈青赶紧解释:“他不是死在这儿,是死在老家,回老家的时候没回来,后来就听说他已经走了,六十多了,人上了年纪,算是寿终正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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