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上衣。”贺兰玦的脸色很严肃,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
张岩一咬牙,把上衣脱了,露出精练的上身:“然后呢?”
贺兰玦把iPad放一边,转为跪坐,对张岩道:“背对着我打坐。”张岩乖乖照做。
“欲修炼,必先通经脉,所谓‘通任督’,也就是通尾闾、夹脊、玉枕三关,行周天运转之意。”贺兰玦在他背后娓娓道来,一指按在他的尾椎骨上,指尖微微发烫:“凝神聚气,随我的手指走。”
张岩闭上眼,照着贺兰玦所说,把体内所有的灵力都凝在贺兰玦指尖所按到的那一点,顿时有种酸胀的感觉,暗暗皱了皱眉。
“这是长强。”指尖稍稍用力,点在一处,紧接着引着张岩体内的灵气缓缓上行,“这是腰俞。”
酸胀的感觉也跟着上行,一路过了阳关、命门、悬枢,跨过脊中、筋缩、至阳等诸穴,上了百会,张岩已经由一脸轻松变作了满头大汗。
身体里的灵力越来越炽热,而那细细的通道被汹涌的灵气碾压,酸胀变为痛苦,每前进一分,这种痛楚就加剧一分,被狭窄的经脉阻挡去路的灵力简直是在他体内沸腾了起来,张岩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紧。
“贺兰玦,”他出声道,“我不行了,快停下来。”
“不能停,现在停下来,你的灵气会四溢,伤了经脉。”贺兰玦的声音几乎有些冷酷,但与此同时,一股清凉之意透过相触的皮肤进入他的体内,缓解了灵力沸腾的痛苦。
灵力继续拓展前进,终于走到了督脉的尽头,龈交穴。张岩长出一口气,体内的压力一下子减了大半,身体正要松弛下来,但贺兰玦的手指却继续往下到了承浆穴:“继续,不要松懈,这才到了一半。”
张岩刚松的那口气又憋了回去,闭上眼,重新凝聚起四散的灵气,勉强跟着贺兰玦的手指走。
有了贺兰玦的辅助,接下来的路程变得容易许多,一路下到胸肌之间的膻中穴,贺兰玦的手指还很规矩,张岩却有了异常的感觉,咬了咬下唇。
幸好贺兰玦坐在他后面,看不到他此刻的神情。然而张岩才刚刚稳住激荡的心神,贺兰玦的手指已经到了阴交,也就是脐下一寸的位置。
已经很低了,再下去就……张岩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呼吸,他心神一乱,灵气也跟着乱,终于在曲骨穴有了四散的征象。
“再忍一会。”贺兰玦的声音响起,距离近的让人面红耳热,不知何时,贺兰玦的身体已经贴在了他的后背上。
而点在他的身上的手改指为握,抓住了某个不老实的地方。
张岩仿佛偷腥被发现的猫,脸一下子涨红,好在任脉已经到了尽头,任督二脉一通,百脉皆通,灵气四散到奇经八脉之中,但某个部位却没跟着消下去。
“张岩,”身后之人语气暧昧,“你的身体说很想我。”
张岩内心天人交战了一番,嗷呜一声,扑了回去。
三天后,甄文接到了方谦试镜通过的电话,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手机,甚至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自家艺人有几斤几两他还是很清楚的,沈凉不知道为什么把如此重要的角色交给一个偶像。但他也不傻,立刻在电话里敲定了大致的合作细节。
按照他原先的计划,是接着演几部偶像剧吸引更多的人气再考虑转型的事情,但既然有机会,何不好好利用,没准自己可以培养出一个真正的影帝,想到这里,就连甄文也禁不住兴奋起来。
《一级恐惧》开拍在二月初,还有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准备,甄文看着站在台上保持着笑容的方谦,暗暗下定了决心。
时间一转到了圣诞,街上到处都贴着圣诞老人的照片,圣诞的赞歌响彻大街小巷,琛海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
天色暗了下来,张岩提着两盒披萨,一个人形单影只地走在琛大的校园里,郁闷地看着来来往往的情侣们。明明不是单身狗,却依旧要被虐狗,他耷拉下脑袋,感到一阵沮丧。
贺兰玦去参加星娱的圣诞晚会了,这几天他忙得脚不沾地,早上张岩还睡着他就起了,晚上张岩睡下去他还没回来,一整天都见不到一面,想看老婆只能看电视。
好在还有老白陪他一起虐。每年的圣诞,他都是靠和老白一起吃披萨、回顾NBA精彩瞬间度过的。
张岩走到白静泽所在的宿舍楼,趁别人开门的间隙溜了进去,然后敲老白的门,好半天才有人来开门,老白一脸的歉意。
张岩一看他这张脸,心立马一沉,果不其然,老白的女朋友正坐在沙发上,同样对他露出歉意的笑容,看来是为了给老白惊喜特意请假从外地赶来的。
万万没想到就连最后一片净地也已经被恩爱狗占领,张岩整个人都垮了下来,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把一盒披萨往老白怀里一塞:“那啥,黄瑛也在啊。我就是来给老白送披萨的,没啥事那我就先走了哈。”
正要走,小白出来抓住了他的裤腿,没有小母猫的他也受不了情侣发射的虐猫光线,执意要跟着张岩一起走,扒都扒不下来,老白只好又露出了歉意的表情。
张岩回到家,一个人默默地热了披萨,一边看NBA的回放,一边吃披萨,小白这只馋猫也想吃,跳上沙发,喵呜喵呜地跟张岩卖萌,张岩一拍它的小脑袋:“不行,猫不能吃这个。”
“喵!”小白不依,软的不行就伸爪子硬抢,张岩连忙站起来,把披萨盒举得高高的,阻止小白的进击,结果小白把他当树爬,正爬到一半,大门咯噔一声,开了。
一人一猫维持着可笑的姿势向门口看去,贺兰玦竟然提前回来了。
卧槽,我在老婆心里高贵冷艳的形象!
小白见势不妙,从张岩身上跳下来,一溜烟爬到自己的窝里睡好,装出一副我很乖都是这个铲屎的不讲道理的样子。
张岩心里连连叫苦,尴尬地把高举的披萨放下来:“那什么,小白要吃披萨,我不让他吃,就……”
贺兰玦点点头,对张岩露出“我什么都明白,你不用解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