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岩干巴巴地呵呵了一下:“怎么回来的这么早?”结果被贺兰玦一把抱住,头扣在他肩膀上,软软地说:“因为我想你了。”
张岩的心一下子软成一片,抱了回去:“我也是。”
贺兰玦稍稍退后一点,就要亲他,被张岩躲开了:“披萨里有洋葱。”
贺兰玦一笑:“没事。”
张岩又拦住了他:“小白在这里。”这种少儿不宜的场面不能给孩子看。
贺兰玦一挑眉:“去房里?”
小白窝在自己的小窝里舔着爪子,非常不开心。
哼,愚蠢的人类,还以为这个会有什么不同,结果也还是一天到晚只知道**。
话说回来,**是什么东西?小白停止了舔爪子,开始思考这个高深的哲学问题。
从一个小时前,卧室的门缝里就一直隐隐约约透出男人交叠的呻吟和喘息。
啊,不想听不想听不想听,这种声音真是听得猫面红耳赤的!小白拿爪子捂住了耳朵,企图对这种引猫不快的声音做坚决抵抗。
第39章
冬天飞快过去,转眼到了二月,《一级恐惧》开拍了,贺兰玦虽然心里非常舍不得,还是不得不和恋人分离。
这一年的春节在二月中旬,正月初二就是情人节,张岩决定除夕先不回家,去剧组看贺兰玦,初三再回去看爹妈。
张爸张妈一开始不乐意,后来一听说儿子是为了看媳妇,立马拍手叫好。
过完年张岩就二十六了,也到了成家立业的年龄。
张妈妈看他这么多年一直没声没响,暗地里已经开始托人相亲,没想到儿子一声不吭地就跟人家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
张爸爸则在心里为儿子竖起了大拇指:干得漂亮!尽得我的真传!
父母一个劲的要他有空带女朋友回家看看,张岩心就更虚了,不敢告诉父母自己找的是个男媳妇。
至于为什么是媳妇呢?贺兰玦长得那么美,又没他壮,不是媳妇是什么?
一通电话下来张岩冷汗涔涔,不过一想到要和分离半月的贺兰玦见面,心里就像吃了蜜似的:终于也轮到他给贺兰玦惊喜了!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张岩拨通了贺兰玦的电话:“老婆,你猜我在哪里?”
话筒对面传来贺兰玦的声音:“我猜不到,不如你告诉我?”
“好吧,你转身,对,向右看。”张岩看着贺兰玦转向他这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相遇,贺兰玦霎时露出惊喜的神色,飞快地跟旁边的人说了句什么,一阵小跑停在他面前:“你什么时候练的隐藏术?怎么我都没有发现你?”
张岩身后的冰魄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给出了答案,“主上,我想自己到周边看一看。”
贺兰玦笑着点头,“去吧。”
冰魄立刻如释重负地消失在空气中。
贺兰玦握住张岩的手:“怎么突然就来了?”
青年的手冷得冰块似的,张岩立刻用自己火热的手心捂住他的手:“来给你送温暖,怎么样?开心吗?”
“开心。”贺兰玦含笑道,说罢回头看了眼:“你稍等,我去跟剧组的成员说一下今天的聚会不去了。”
“好。”张岩又问:“你们明天不休息?”
“嗯。”
“也好,正好我看你演戏。”
“行啊。”贺兰玦一口答应下来,“回头我让赵姐给你弄个工作证。”
两个人在影城里闲逛,从五六十年代的老建筑,到唐朝的宫殿,再到两汉的街景,走在影城里,就像是在时间的长河里不断穿梭。
两人晃着晃着就到了民国时代。老式的有轨电车缓缓地从街道中央开过去,周边都是熙熙攘攘的行人,贺兰玦戴个深灰的压发帽,遮去半张脸,身上罩着一件样式巨丑又老长的羽绒服,只是颀长的脖子露在寒风中,看着冷飕飕的。
路边仿照民国的风情,开着各式各样的店,张岩拉着贺兰玦走进一家衣帽店,拿下店家挂在门口的长围巾,往贺兰玦脖子上一绕,还真有点民国进步青年的感觉。
张岩指着贺兰玦脖子上的浅灰长围巾:“老板!这个怎么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