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并不是抗拒自己才躲开,柏苍绎又冷静了下来,伸手抱住了徐晏枝胳膊把人提到了怀里。
不敢摸她的腰,便托着她的屁股,强迫徐晏枝和自己对视。
泛着水光的眼睛显得格外委屈,柏苍绎抵住女孩额头,一边手撑地站了起来。
“枝枝…”
听到自己的名字,徐晏枝下意识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又撇撇嘴“腰痛,不在。”
听见小姑娘耍小脾气的话,柏苍绎呼吸紧了紧,伸手捏住了小巧的下颚抬了抬。
紧紧的盯着徐晏枝乌溜溜的眸子,确定在里面没有看见不想看见的神色,才松了口气。
社会是不大明白,为什么要盯着自己,徐晏枝动了动下巴把柏苍绎手挣开,然后盯着他的喉结眼露凶光。
似乎是察觉到徐晏枝的意图,柏苍绎抿了抿唇,主动把脖子递到了徐晏枝嘴边。
小姑娘是真的疼,好不容易就张嘴咬了上去,尝到了血腥味才松开,然后踢了踢男人的肚子,“疼吗?你刚刚说的时候我也这么疼!还不快松开!”
“枝枝…对不起。”柏苍绎抿了抿唇,一点也不在意脖子上又挂了彩。
这样的柏苍绎让徐晏枝心里打鼓,怎么感觉和以前不大一样?
“快点撒开我,我要洗澡了,不然我就离家出走了!”徐晏枝狠狠地瞪他一眼,踢了踢自己的腿。
伸手一摸,徐晏枝背后确实都是汗,都是冷汗,被他吓出来的冷汗。
如愿以偿被放下来的徐晏枝,气呼呼的拿了衣服准备进浴室,回头一看,柏苍绎像个痴汉似的跟在后面,顿时就气笑了“我要去洗澡了,你跟着我干嘛?”
“……”柏苍绎没说话,只是目光淡淡地盯着她。
“……”
无可奈何,徐晏枝只能让他跟着,又用力的把隔离门关上,“你敢偷看我就离家出走。”
脱下衣服,腰间的乌青尤其明显,徐晏枝低低地叫了一声,她自己看着都疼。
听到声音,柏苍绎靠近了隔离门敲了敲,呼吸略微紧促“怎么了?”
“没事!”徐晏枝听到他的声音越发气了,好生没好气的回应就坐进了浴缸里。
泡了一会儿热水,徐晏枝又看了一眼腰间的痕迹,似乎浅了不少,才松了口气。
换上了上下衣的睡衣才走出来,看了一眼站在门口就快要露出凶光的男人,想了想,伸手把人拉了进来。
“快点帮我洗头!腰疼,不能弯!”
柏苍绎果然十分听话的跟着她进去,徐晏枝让走近浴缸,随即伸手把男人推了进去,柏苍绎没防备结结实实的摔到了浴缸里。
浴缸底下贴了胶,摔得并不疼,但是男人的衣服全湿了,徐晏枝一脸解气的,又踢了他一脚,转身走出去了。
柏苍绎看着已经湿透的衣服,无奈的笑了笑,枝枝还是很记仇的。
徐晏枝一向细皮嫩肉的,加上痛觉神经比较敏感,没有一路哭回来就已经很不错了。
躲回床上之后,轻轻的掀开了睡衣又看了一眼,腰间这一团乌青乌青的颜色看上去格外狰狞。
大概是因为泡过澡,比刚才好了不少,但是在周围白皙的皮肤对比之下还是显得有些格外恐怖。
衣服几乎湿透的柏苍绎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头发上还沾着水,样子看上去格外狼狈。
徐晏枝看见他就这样走出来,忍不住笑了,然后就悲剧了。
见女孩窝在被窝里眼泪汪汪的样子,柏苍绎喉咙紧了紧,顾不得身上的狼狈走了过去。
“你不要过来,我还没原谅你呢!”见柏苍绎要过来了,徐晏枝突然出声。
听到小姑娘这番话,柏苍绎停在了原地,没有再继续往前走,深邃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好半晌才低低的说“那你别哭了。”
“哼,还不知道是因为谁?”徐晏枝扁扁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扯过旁边的被子,把自己裹起来,转身过去背对男人。
表面上是在跟男人耍小脾气,实际上徐晏枝正在想着怎么跟柏沁音通风报信。人。
表面上是在跟男人耍小脾气,实际上徐晏枝正在想着怎么跟柏沁音通风报信。
按照刚刚柏苍绎失去理智的程度来说,徐晏枝不敢确定他不会继续,不过似乎刚刚的一通电话让柏苍绎清醒了不少。
虽然徐晏枝还是有些不大相信,让柏苍绎突然失去理智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自己要参加一个全球比赛。
她觉得这件事只不过是个定时炸弹,真正的导火线应该是因为别的。
而站在原地的柏苍绎似乎也忍受不了身上的狼狈了,盯着床上的女孩许久,确定徐晏枝不会再离开,才转身走了出去,还顺手把门关上。
听着咔哒一声,徐晏枝知道,男人在外面锁上了门。
“……”
看来苍苍并没有完全冷静下来,只不过是表面上的妥协。
只不过,徐晏枝坐起来看着依旧敞开的窗,无奈的牵了牵嘴角,锁上门窗没关,有什么用啊?
把人逼急了,从窗跳下去不还是一样?
似乎在印证她这个想法似的,门突然又被打开了,柏苍绎迅速的走到了窗边,把所有的窗都锁上了。
“!!”亲眼目睹柏苍绎关窗锁窗的速度之快,徐晏枝目瞪口呆地看着密不透风的房间。
把窗关上之后,男人把钥匙放进了口袋里,向徐晏枝走了过去。
深黑的瞳孔紧紧的盯着徐晏枝脸上的表情,随即弯腰在她额头上留下一吻,“我去清洗一下,很快回来。”
说完便离开了房间,又在外面把门给反锁了。
看着密不透风的房间,徐晏枝莫名觉得呼吸有些紧促,忽然觉得自己像只被折断翅膀的金丝雀似的,这一辈子就要被柏苍绎永远关在这个房间里了。
哦,不对,是这个金丝笼里了。
为了不让儿子做出以后会后悔的事情,柏常言也十分体贴的给自己妹妹打了个电话。
柏沁音接到了消息,迅速的往别处赶来,站在主屋外面看着十分戒备的别墅,脸色凝重。
“小姑?”刚洗完澡的柏苍绎,来到了客厅。
“苍绎,我听说你发病了?”柏沁音紧紧的盯着柏苍绎的眼睛,暂时并未提起徐晏枝。
“嗯。”柏苍绎也没否认,伸手拿起了茶几上的一只茶杯。
他能感觉到,另一个自己似乎做了什么,他却没有办法控制。
“枝枝呢?这么早就睡了?”柏沁音试探性的开口,故意向楼上看了一眼,做出要上去看看的姿势。
果不其然,柏苍绎的反应巨大,脸色顿时就冷了下来,“枝枝已经睡着了,小姑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还是早些回去吧。”
“苍绎冷静点,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柏沁音感觉到面前的柏苍绎听到徐晏枝名字的一刻,浑身爆发出了一股令人窒息的戾气。
只能选择沉默,不能去激怒。
柏苍绎没应,只是放下了手里的茶杯,转身上楼去了。
在房间里的徐晏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莫名的就觉得很委屈,委屈得不得了。
她又不是附属品,为什么?凭什么要这样把她关在房间里?
如果是这样,她情愿死在当年的大火之中,你不要被人关在金丝笼里,当一只一无所知的金丝雀。
在一个封闭的空间之中,最容易不断的促使负面想法侵占脑子,当负面想法被无限放大之后。
柏苍绎上楼之后看了一眼被锁上的门,转身回到了书房里去,想用整夜通宵的工作来麻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