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晚歌也没有多问什么,和往常一样,换好了装扮便去了城南。
墨书先生的名声打出去之后,不少流民开始慢慢进城来,于此同时,许晚歌顺便同这些人聊天,拉近民心。
同时打听消息,旁敲侧击关于那首歌谣的事情。
“先生,咱们也不是非要干这种事情,实在是局势所迫,您和侯爷没来的时候,咱们这些老百姓是连一口饭都吃不上,更不用说还像现在这样可以有病可医。”说着说着,这人便开始抹眼泪。
说得是闻着伤心听者落泪,后面的不少人开始跟着啜泣起来。
许晚歌见着百姓们的情绪已经被煽动起来,便趁着机会起身,找了个稍高一点的台子踏上去:“诸位!”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许晚歌身上。
她也是一身布衣,但是全身上下都散发一种让人挪不开眼的魅力。
“诸位,前些日子在下便许诺过给百姓们医治,现在也算是做到了承诺,其实这也是朝廷的意思。”
“朝廷拨了不少赈灾的银子给汾城周边的百姓,不过先前的那些畜生中饱私囊,这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面,在下在这里用性命做担保,这一次,侯爷定然会带着大家,治好黄河水患,让咱们汾城重新回到以前的模样!”
“墨书先生,此话当真?!”
许晚歌失笑:“在下何时骗过你们?”
百姓们闻言皆是振臂高呼:“多谢侯爷!多谢先生!”
“先生您放心,尔等也是良民,朝廷若是当真是为了咱们百姓着想,我们断然也不会做出大逆不道之事!”
“这些天,侯爷躬身同你们一起筑堤,日日劳心劳累,想来这一切大家都看在眼里,朝廷的诚意,便也在这里。”
百姓们听许晚歌这般说,想到侯爷每日早晚出入,身穿和他们一样的粗布衣裳,颇为劳累,心里面也觉得她说的没错。
其中一人乃是原先起义的首领,之前他一直不愿意来城中让墨书先生给他医治,只觉得不过是这些贪官禽兽想要拉拢人的手段罢了。
可是这两日来,不少人都治好了身上的病,对这个墨书先生都是赞誉,加上他自己也亲眼看到了侯爷的辛苦,再者家中妻儿染上了风寒,最后还是决定进城来。
现在听到墨书先生这一番话,心里也觉得有些愧疚。
这大召的基业已经稳定了数百年,他们也只是一些普通的布衣百姓罢了,原本也不愿意干这种刀口舔血的日子。
“您放心,这次回去,我定然同诸位说明,让众人归降侯爷!”
许晚歌走到他跟前“便多谢了!”
那人跪下同许晚歌施礼:“我们乃是被这些畜生所逼迫,实在不应该给侯爷和您添麻烦。”
百姓们见着这场面,纷纷眼中含泪。
影红看着许晚歌的背影顿了顿,目光有些深邃。
她对这个女子的看法,在这一路都在慢慢发生变化,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住。
许晚歌回头看了一眼影红:“你送他们出城,这女人和孩子现在还不能下地走动。”
“好。”
王勉那边听到了这样的事情,心中愤懑:“这个墨书先生倒还真有些本事!”
“他竟然想要这些流民归降?!”
“老爷,现在流民中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有归降的心思,咱们的人在里面也没有了声望,现在应该怎么办?”
王勉起身,重重地将手上的烟杆子一扔:“你问本官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