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晚歌拿着药进屋,一点一点给方寒上着。
他的背后,肌肉虬健,却也布满了伤口。
旧的,新的,身上几乎没有一处好的地方。
他靖安侯的位置,都是自己一刀一剑拼出来的。
“若不是你,他就不会不能报不了仇!”影红的话回响在许晚歌的脑中。
许晚歌眼泪汹涌而出,方寒太苦了。
从他离开大辽那天开始,便一直过着如履薄冰的日子,他本可以是大辽最尊贵的世子,也会登上大辽的皇位,成为大辽的王。
可是却在大召城,成为了方家的庶子,为了自己一刀一剑拼到靖安候的位置。
而自己却误会了他,让他放下了自己的血海深仇。
仇恨不得报的滋味,没有人再比她清楚了。
许晚歌悔恨自己,亦然痛恨这世道!
她给方寒上好药,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对不起。”
随后,她趴在一旁便累得睡了过去,手紧紧握着方寒的手,生怕他离开了一般。
翌日清晨,许晚歌是被惊醒的。
她立马看着方寒,他还没有醒。
许晚歌叹了一口气,然后给他检查伤口,昨晚的药的确是很好,现在伤口已经没有再恶化了,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他的断臂。
许晚歌撑着站起来,身子有些虚脱。
可是当她还未推开门,整个人便往后栽去,此时刚好门被打开,影月见状立马扶住许晚歌:“主子!”
“您怎么了?!”
许晚歌回过神,“无事,可能是身子乏了。”
“你们回来了。”
“主子放心,现在已经安全了,这里他们暂时还找不到。”
“那就好。”
许晚歌回头看了一眼方寒:“先出去说。”
她不想打扰道方寒。
“是。”
屋外,却没有见到影红。
徐晚歌微微皱眉:“影红呢?”
“影红受伤了,在旁边的屋子里。”
许晚歌去屋子看了一眼影红,“影红说到底,还是一个护主的人。”
影月扶着许晚坐下:“老王已经通知卿元阁了,今日袁青应该就能到。”
“袁青?”
“他的医术颇好,是卿元阁数一数二的医者。”
“太好了!”许晚歌久违的笑了笑。
老王端了吃食来:“郡主,您先吃点东西,这都好几日了,您身子都已经这幅样子,可不能再这么糟蹋下去。”
许晚歌接过粥和点心:“多谢。”
“您客气了,既然如此,属下便先回去了,现在天下局势不稳,属下得陪在阁主身边。”
“去吧。”许晚歌道。
“若是郡主有什么需要,直接到辽东城卿元阁的暗桩吩咐人便是。”
“好。”许晚歌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