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皇家公主成为情敌,的确是世界上很可骇的事,因为公主领有桀骛畸形的权柄,没有任何人可以批评。周采元只是悄然站着,并没有动手的作用。
华阳公主意她迟迟没有动作,压下心头愤怒:“周采元,你恐怕不晓得我三姑母尊重公主的丰功伟绩,如果你舍不得动手,我倒是不介怀效仿一下。”
历朝皇室公主以尊重公主很为知名,她的驸马肖航迷恋上一个歌姬,她便命人割掉了那美貌歌姬的耳朵和鼻子,如此做仍然不解气,还把丈夫的头发剃光,将歌姬被割下来的耳朵鼻子缝在丈夫的头上,又令他穿上一身白衣白裤,戏称为阴司马面,而后强迫驸马便如此出去办公,号称千古阴毒第一人。
华阳公主提起此女,反应是在告诫周采元,如果不肯自毁长相,她便会亲身动手了——
性命,美貌,两者只能择其一,绝无第三条路。
“公主殿下,我也是朝廷周赏的郡主,不是街边随意欺辱的草芥。”周采元目光微微一凛,但随便笑容又发现在边。
“哈,你以为或是从前吗?其时候你是皇后娘娘宠*的人,我不可以动也不敢动你,现在娘娘连看都不想看到你这张脸,你以为我还需求对你这么客套吗?来人,拦下她!”
外间刹时便有十数名护卫涌了进入,楚汉却虎视眈眈地抽出了长剑。两方对立之间,空气剑拔弩张。
华阳公主若无其事,面貌阴冷地道:“周采元,我晓得你的护卫武功高强,可你要掂量清楚,与皇室动手是什麽罪名?是忤逆!到时候不但你的头颅保不住,便连你这护卫——也要千、刀、万、剐。”
“谁说的?”一道声音突然响起,一个年轻的华服公子,手持马鞭站在众人眼前。他一双眼睛闪闪发亮,眼底几乎是压制着暴怒的情绪:“公主殿下,谁让您把周采元请到这来了?”
华阳公主吃了一惊,面上刹时浮起一丝骇怪:“顾流年,你如何找到这里来了?”
顾流年面上是近乎极冷的浅笑,正要讲话回复,却听周采元凝着一张脸打断:“天然是因为他连续派人监督着我。”
“什麽监督,我还不是关心你么?”顾流年望着周采元,眼底是繁花似锦的笑意,当他转头看着华阳公主的时候,神态却变得越发淡漠起来:“公主殿下,我经跟您说过不敢高攀,何苦还要尴尬他人?”
华阳公主角止不住地颤抖着:“我是公主之尊,又有哪里不比不上她?”
这话周采元经听得很耳熟,但凡不被人*的,大致都要说上这一句话。*上一个人不需求原因,哪怕你长相绝世,地位轶群,权柄无限,你也没方法领有一个人的心。
“她没有什麽好的,偏私自利冷酷无情,可我便是稀饭她。”顾流年毫不掩盖,狭长的眼珠刹时恍如沉沉黑夜。
华阳公主忍了又忍,眼底终于绽出凌厉的光:“你们竟敢联起手来欺辱我?”
周采元看这两人以眼还眼,眼底有极冷的情绪隐约活动:“顾流年,我没空听你诉情意,下次也别给我招惹这种事,否则的话——”她的话没有说完,只是毫不迟疑地超出众人领先往外走。公主的护卫们想要动手阻截,楚汉啪地一声捏碎了门框,旋便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小姐,请。”
蠢蠢欲动的护卫们一下子呆如果木鸡,站立不动。
顾流年双眸眯起,正要追上去。华阳公主却立马讲话阻截:“顾流年,你站住!”
顾流年转头看了华阳公主一眼,笑面藏着冷:“不知公主殿下有何事?”
华阳公主隐忍着恨意的眼眸闪着冷光:“你如果胆敢踏出这个门,我会斩断你的双腿!”
顾流年笑容变得更深:“公主殿下何必如此恼我,你久居深宫、养尊处优,只怕还不晓得这世道的险恶。今日我不是在救周采元,而是在救你——”
“你说什麽?”
顾流年际笑意逐渐加深,从从容容地道:“周采元是醇亲帝的未婚妻,如果你对她动手,醇亲帝会如何?”
“皇兄在我眼前尚要退让三分,他又算得什麽?”
“公主殿下太不打听醇亲帝了,如果他是个容易的人物,何止于连你父皇都如此顾忌?”顾流年眼波一闪,自动走近了一步,凑近华阳公主,眼底毫无笑意,“你认真以为陛下是因为愧疚才册周醇亲帝的吗?”
华阳公主心头一跳,刹时候解到不对:“你的作用是?”
顾流年眼睛在华阳公主面上转了转:“此人多年来指挥若定,暗中控制了一批极大的势力,便使陛下不册周他,他也多得是方法让文武百官出面保荐。与醇亲帝为敌是很凶险的事,周采元是他正视的人,公主更应该猬缩三舍,不要容易去触他的逆鳞——”
“满口颠三倒四!”华阳公主冷冷打断他,却难掩心头震动,肩膀极细微的颤抖着。
顾流年却是轻笑一声,眼底有了些许新鲜的情绪,不冷不热道:“公主如果是不信大可以一试,顾流年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