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辆马车飞驰而过,倒是扬起了不少尘土,不知是迷了眼睛还是怎地,喜郎的眼角竟是有些湿润,抬头瞧见玄华正注视于他,忙忙用袖子擦拭浅笑继续道:
“且不知,此事是否能轻松了了,打发了那人,我也好落得耳根子清净。”
玄华故作深思片刻,拍掌喜笑:“莫要犯愁,也不是个大事,不就是首曲子,我家娘子那曲可是唱的甚好,要不喊她前来试试?”
“当真?”喜郎眉毛上扬,一脸惊喜。
“诓你作何?她唱的真真是好,我敢打赌,这人间她若第二绝无第一。”
“只是.....这楼子乃为风月场合,纵是你愿意让她去,也不见得,她也同意。”
“无事,她向来不拘小节,这些事儿也是应该,便当是打工还债。”
喜郎抱拳作揖:“如此说来,还得劳烦尊夫人一遭。”
估摸喜郎真是怕吵,整整一日皆未回去,纵是午饭也是于远处酒楼,买了饭菜同玄华共食,狐狸果真爱吃家禽肉食,买来的皆是鸡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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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肉,也是丰富。
那茶棚老板甚是奇怪,无人之时,便闭目打坐,有人之时却是手忙脚乱,决然不是一生意之人,二人边吃,也是讨论开来:
“郎君,那小二今日怎地没来?”
“此事我也觉得好奇,只是那男掌柜似不好相处,未敢前去过问。”
“瞧着此人甚是奇怪,自己的茶棚,却也不会打理,我于这楼内已然几年,从未见过他来。”
“说来也是,我与小二相处许久,也是甚少听他提及掌柜之事。”
喜郎拿出帕子擦拭手上油迹:“我且去问问,这小二素日好奇心太重,莫不是被人害了?”
玄华点头说好,只见那胡须掌柜,用把羽扇将煮茶的火苗烧至正旺,于这天气当真突兀,且瞧他满脸乌黑,好似将自个儿当做柴火那般,喜郎于那火苗热流甚怕,进不得他身旁,于棚内远处:
“叨扰掌柜了!”
胡须男子粗声粗气,言重语快,扯着嗓门:“喝茶?”
“不是!是有一事打听。”
“没空!”
简短二字,喜郎面色难堪,也是下不得台来:“几句而已,绝不耽搁您忙正事。”
男子皱眉,扔下手中羽扇,几步上前盯着喜郎几许:“何事?你问?”
“我与你家小二交情甚深,不知他怎得今日并未前来,可是抱恙在身?”
“好的很,纵是你死了,他也活的好好地。”
“掌柜怎能这般言语?我并未冲撞于你,你好生无礼。”
喜郎博了面子不说,却还被咒诅恶语相待,也是恼了,本是清秀的面庞,却也凝结几丝细纹。见其有所失态,玄华也不能置身事外,忙忙上去劝开:
“喜郎,莫要与他口角,再过几日,若是仍旧不见小二,我二人用灵术前去寻他便是。”
胡须男子似有鄙夷:“哼!狼鼠一窝,果真是什么腾结什么瓜。”
此言云里雾里那般飘渺,这掌柜好似晓得什么,却不知是何事?喜郎已然不悦,凡人妖族修行入神之前,兽性甚大,一时不慎便会失控,怕是他压制不住。
玄华强行将其拉着离去,那茶棚掌柜仍是喃喃自语,满是不快,摔茶杯,踢桌椅一通发作,像是与他二人有何等深仇大恨一般?
本是无意前去阻拦,却也是去了,当真也是没白去一次,那掌柜身份虽是喜郎并未察觉,可这玄华倒是瞧出端倪,只因对方虽然有意隐去灵力,却是错漏了脖颈之处的印记。
那样明显的一条黑龙,除了蠪侄王桃冥,还能是何人?想来如今已然打草惊蛇,桃冥怕是花妖一行派来监视于他的,可惜未遣个有城府的。
喜郎许久方的平静,玄华示意对方身份定不简单,也是用来探探此事这狐妖是否知情,倘若他知晓其中因果,便设法于喜郎之口,寻出事情缘由。
这一番交涉,明显此二人并不熟悉,仔细想来妖皇义妹,魔界两尊魔王,身份皆是何等高贵,筹划之事岂能是一凡间小妖知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