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开口,众人吃惊,那几个懒散恩客顿时提起兴致,悠游自得向台子靠拢,那些等着瞧好戏的女子哑口无言似有难以置信,唯有花满霞听至深情,眼角星星点点泛着泪花。
曲子结束,众人意犹未尽,恩客仍是吵着要听,花妖拭去脸颊两行水儿,颔首向客人劝阻:
“若是各位想听,今晚前来定能尽兴,光天化日,歌舞升平情趣也是少些。”
姑娘们得了女掌柜之意,搔首弄姿一番谗言献媚,好生将恩客劝回桌上继续吃酒谈笑。不用多言,由着反应花满霞也是寻不到由头推脱。
婉曦下台,双手捂着羞红脸颊,也是不安,轻声向玄华打听:“劳碌鬼,我刚刚唱的可好?”
玄华抿嘴欣慰一笑:“甚好!甚好。”
女掌柜拍腿而起长舒口气:“娘子曲子唱的不错,我便留了,只是工钱没有,当做还我那三定金子,工期三月,得了赏钱我七你三,可有异议?”
玄华二人并不不在意此事,婉曦一门心思想学女子做派,帝吉天尊醉翁之意不在酒,不等花满霞话毕,二人连连点头给应了。
于摊前总是心不在焉,好似生意,周遭皆是与他无关,时时注意着《红袖楼》一举一动,客来客往,哭笑怒骂比比皆是,往常也是会在意这些,可不及此时上心。
原以为想了个好法子,却不想当真糟透了,楼内只要有人出来谈及姑娘一词,玄华心中动荡不安,总觉得他们说的人是婉曦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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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
听闻有人挨骂受罚,第一反应也是她,热锅上的蚂蚁,形容他此刻心绪一点不为过之,自己这是怎么了?竟是这般坐立不安。
茶棚客人被桃冥轰的一人不留,蠪侄王也是无趣,依他的性子,那来耐心做这守株待兔之事,此时也是乏味无趣,如同玄华一般盯着楼子发呆。
或是百般无聊,开口喊了玄华过去,几声喊叫帝吉天尊亦是没有回过神来,满门心思全然放于婉曦身上,被桃冥扔过来的茶杯砸到,才回过神来,无奈走进茶棚于一桌就位,眼神却是一刻不曾离开对面之楼。
“问你话呢?”
“什么?”玄华被桃冥一声呵斥,再次唤回魂不守舍的双眼。
“我问你,你一直盯着那里看,是否发现何事不妥?”
“应当无事吧!”
“无事,你总瞧那里作何?若是发觉不妥定要告知于我,你这人虽是可恨,脑子甚是好使,有事莫要瞒我,如若让我知道你再搞鬼,现在就取了性命,剥皮抽筋。”
玄华苦笑:“当真没有,你我如今算是一边站着,有事还得寻你相助,怎会隐瞒。”
桃冥傲慢回道:“并非一边,本王只是懒得算计,你擅长此术,为我所用而已,哼!”
蠪侄王洒脱直爽,又正直严明自,断然是不会害了他人性命,成全自个目的,知道茶棚小二定然无恙,两日不见很是无聊,现下无事可聊,且引个话题出来聊聊也好。
“敢问这家小二身在何处?”
“不知,那小子跑的贼快,本王没追到他。”
“怎会?一个凡人而已,还请蠪侄王言明。”
或许桃冥也是无聊之至,与玄华道明了此事来由,那日他跟随尤因至此,见其进了楼子,不想打草惊蛇,便于楼外查看,恰巧便于此茶棚之中。
小二好打听,他名目张大盯着对面,自然使其生疑,缠着蠪侄王询问许久,一时不慎漏嘴居然将自个身份来意全盘托出,茶棚小二得知吓得撒腿便跑。
知道或是生出闲事,追了上去想用钱财封口,可那小子愣是于他眼皮子地下逃脱,也是觉得奇怪,一介凡人怎地有这脚力?寻不到人,又恐小二回来告知厌因,自己追踪之事。
索性隐了灵力在此等着,等他回来再好生商量,如何才能封住其口,必定人尽皆知桃冥光明磊落,若是被人晓得还有尾随他人之事,脸上太过难看。
曾经想过再次与蠪侄王相遇,或是老死不相往来,或是二人拼尽全力再战一番,从未想过会如现在这般,虽不是谈笑风声,却也是心平气和聊上一番。
夜色朦朦落下,能瞧到日头落山,月牙爬起,想必此时,耀阳真君又是与太阴星君见了一面,怕是这两位古神不会想到,自己的女儿正于青楼之中历劫。
不知此事那命谱之上是否会有记载?万一没有,岂不是玄华干扰了她本分命数。罢了!干扰便干扰吧!谁让是无常态出乎预料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