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吵无果,好在丫头身份桃冥卖帐,并未作难,旁人皆能瞧得出来只是逗她取乐,偏是自个不知,好不威风,斗嘴玩笑过于长了也是招人厌烦,蠪侄王好似尽兴。
坐于椅子之上,含有些许担忧于玄华:“当真要她前去?楼中是否有险未尝可知?她鲁莽之极,载于尤因之手倒是无妨,他也晓得她的身份,不会过于为难,于别人,可不顾及她是谁。”
“应当无事,由你所言,若是朱厌王不会发作,花妖一行人我也不惧,出了岔子前去搭救亦是不迟。”玄华声音羸弱,这些言辞只不过使自个与桃冥宽心罢了。
楼里妖魔诸多,先不提花满霞,单是虾兵蟹将也得花番功夫,可这能担的重任之人,唯有丫头可行,几日来也是想了甚多法子,已然将危险降至最底,心中却仍是忐忑不安。
楼内花妖于台下指指点点,数落着新来歌女,那些女子容颜一般,由脸面瞧着是有些年岁的,
应当是用妖术迷惑的丧夫女子。
白日并无太多恩客,妖魔惯于夜间出行,此时楼子说不上热闹,仅有三五个凡人懒散的喝着花酒,好似女掌柜所做之事,并未叨扰他们兴致,满是漠不关心。
方踏足门槛,那夜陪酒的壮硕姑娘便是迎了上来,今日真容以示,自是认不出二人,姑娘相貌身材不佳,时常坐着冷板凳,凡有丁点出头机会,便会上赶着抓住。
本是满脸笑意,瞅见婉曦之后收敛几许,得知这对夫妻前来并非喝酒作乐,添了几丝失望,可讲明来由之后,那姑娘态度大变,连连客气引荐:
“妈妈骂了一天人,正为此事愁着。”
“听喜郎说她寻了许多人来,怎地没有合心意的?”
“可不是吗?那个客官太难伺候,昨夜听了一宿,二十几个歌女都唱过了,愣是一个满意的也无,这不今日又招了这许多人来。”
“我带娘子前来试试,劳烦姑娘传个话。”
“花妈妈,对面秀摊的玄老板求见。”壮硕女子边是向花妖喊着,边是将二人引着过去。
来此楼数次,婉曦每次皆是坦然自若,可今日这丫头出奇收敛,走路亦是小心谨慎,怕是那天与花妖一战势利,有些怕她所致。
花满霞听了声音,甩下手中帕子,怒意灼灼:“先别唱了,好好想想自己哪里唱的不好?”回身却是换了另一副脸孔,含着魅惑笑意于玄华:
“哎呦!稀客呀?郎君怎地来了?”
“承蒙花掌柜前几日解围,今日特意前来还债。”玄华有礼回道。
“举手之劳何从挂齿,郎君客气了。”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一时三刻怕是报不了您的恩情,但这本钱还是要还的。”
花妖捂嘴媚笑,双眼透着风情万种:“那好吧!郎君执意如此,奴家便勉为其难收下吧!”
回身将身后婉曦拉至花妖面前,女妖疑惑重重不知所云,盯着玄华:“郎君这是何意?”
“在下囊中羞涩吧,现今值点钱的唯有贱内而已。”
“这可使不得,奴家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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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着皮肉生意,可所收留之人皆是无家可归,无主可寻的女子,你家娘子名花有主,真真不可,这债奴家不要了,便当送了郎君一个人情。”
花满霞借口找的甚好,玄华不傻,自是晓得其防备心重,不会轻易允了。脸上挤出些许无奈:
“掌柜是晓得的,我夫妻二人皆是修士,这亏欠他人钱财乃为不义,断然不能为了三定金子,坏了修行,我也并非是要将她做个物件抵于你,只是想发她的长处,唱曲还你恩情。”
“原来如此,昨日听喜郎回来,说是你家娘子曲子唱的甚好,让我前去邀请,奴家不以为然,因着与娘子一面之缘,当真是想不出她的性子怎能唱曲。”
“掌柜且先听听再做决定,若是你不满意,我便带她回去则好。”
常言礼尚往来,玄华客气以礼相待,花妖也是不好回绝,应是应了,也着实有些不情不愿,随意拉把椅子,敷衍道:“那就请娘子上台一曲。”
大大咧咧的丫头好似不自在,像学子考试那般紧张万分,她环顾四周于玄华身上停下,方才唱曲的女子们立足,一副瞧戏神色交头接耳些许,声音太小帝吉天尊心思不在那处,未用灵力去探听究竟。
花妖面子功夫做得极好,双掌一拍,发出一声清脆响声:“都别吵了,一个曲子都唱不好,还好意思叽叽喳喳的,安静听着这位娘子如何?”
舞台空旷,白日并未有乐手于侧,婉曦孤零零站于其上,捏着手中帕子将其攒成几个疙瘩,无不充斥着紧张不安,直至瞧见玄华满面柔和笑意,方才静下心来,闭神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