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嘉鱼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那门便是吱呀一声开了。
男子冷冷清清的站着,冰冷的如寒冬的峭石,磕的人浑身不舒服。
“秦小姐,孤脸上的疤并不碍事。”
那面具后的目光似利剑一般折射过来,略含深意的继续说道:“况且孤已有太子妃照顾。”
沈皎月僵冻如松,心中暗骂自己多此一举,这是撞破奸情了?
她讪笑道:“这.....看来是臣妾来的不是时候,”
这一句落地,却见那美人儿忽而便是眼泛泪花,那面上戚戚怨怨惹人怜爱:“殿下说的是,是臣女捷越了,臣女不会再来了。”
见秦嘉鱼踉跄了步子,沈皎月还想上前扶上一扶的,面前的花戎忽而又开了口:“秦小姐,当心脚下,莫要摔了。”
沈皎月差点没把汝闻人言否打在额头上了,楚云玄是往她这送了个什么丫鬟,怎么小丫头片子还有两幅面孔呢。
人是走了,沈皎月杵在原地,楚云玄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瓷瓶上,闪烁了眸子道:“进来吧。”
书房并不大,简洁中透着些严肃,案机上放着几封书信,凌乱的样子像是刚刚拆开不久。
沈皎月将瓷瓶放下,有些惋惜道:“看得出秦小姐对殿下真心一片,殿下何必...”
“孤并不喜欢她。”楚云玄似有些愉悦,他上手撩开她额前的发丝,眸子幽深一片。
只是一瞬又回到了桌前。
沈皎月瘪了瘪嘴道:“殿下与我不也互相不喜欢吗。”
楚云玄也没有反驳,他只是轻笑一声道:“孤知道你为什么来云栖国。孤,也需要你。”
他递过一封书信来,声音幽沉:“陷害你母妃之人,也是孤的敌人。”
沈皎月心中一震,并没有急着看那封书信,只是变了面色:“殿下认识我母妃。”
楚云玄坐回书桌后,缓缓开口:“孤以为你见到容贵妃便会明白。”
他示意沈皎月读一读手中的书信,指节分明的手轻轻的敲击着桌面。
沈皎月很快读完,信中的内容并未让她太过惊讶,祺贵妃是容贵妃的胞妹,她混入天齐国的皇宫是为了盗取边防图,霍乱天齐国的朝政。
“云栖国果然想要天齐国。”她捏紧了信纸道:“这与我母妃有何关系。”
“孤并不想要天齐国,异邦侵袭之下,若真的与异邦联手,只不过是与虎谋皮。这只会加快云栖国覆灭的速度。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两国都将讨不到好处。”
他站起身来,顿了顿,叹气道:“你是孤对你母妃的承诺。”
“你若继续呆在天齐国的皇宫,难免命陨。孤的身边也不甚安稳,但至少孤能够掌控。”
沈皎月上前道:“所以,赵魈将军也是殿下的人吗。”
怪不得赵魈总是阻她逃婚,应是早就知晓此事了。
楚云玄干咳了两声道:“的确是孤的人。”
沈皎月呀了一声才道:“前些日子因着接亲遇刺也不知道好完全了没。改日还是应去看看。”
末了她又瞧见楚云玄冷了几分的神情又道:“殿下别误会,只是替您去看望一番。”
楚云玄眯着个眸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才道:“若你想见他,孤让他明日来见你。”
顿了顿他又道:“天齐国宫内的事孤也知晓些,你与他关系...甚好。”
沈皎月想要解释,楚云玄已是挥挥手道:“孤不会干涉这些,孤还有些公文要处理,无事便不用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