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皎月拍了桌子,摇晃着站起来,却见那一众人竟是开了房门夺路而逃的模样。
她气得指着那些背影道:“都回来,姑奶奶付了银子的!”
手指被人攥住,面前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他拦腰将她抱起,在她耳边轻声道:“小姐不能喝便少喝些,弄脏了衣裙可不美了。”
沈皎月忽而嚎哭起来,也不知道为何如此伤心,她道:“不美便不美吧,都另娶他人了,还管我美不美。”
耳边传来一声低叹,却也没有再言语。
沈皎月感觉到身子一轻,躺在了一片柔软之上,那人与她脱了鞋袜,又解开了她的裙带。
沈皎月捉住那人的手,骨节分明透着丝凉意,她道:“够了,出去吧。”
那人的手顿了顿,抽出指尖来道:“小姐的衣裙脏了,一会儿记更换了。”
屋子里再次恢复了寂静,沈皎月躺在床榻之上头晕目眩,胃里翻滚了一阵,涌上些憋闷使得她又吐了一遍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似像在海中一般,浮浮沉沉间,有些微凉之意。
很快便又像陷入细沙当中,柔软温暖,睡的十分舒适。
*
象姑馆绝不会再接待她沈皎月这样的客人了,昨夜留宿的客人都是在她的尖叫声中惊醒的。
此时的老鸨就像是在看傻子一般看着她:“这位小姐,你昨夜不就是来这找乐子的吗?
如此慌张做什么,扰了我满堂的客人,怎还要拉着我要说法?”
沈皎月一起身就发觉了不对劲,昨晚那人走之时她并未更换衣衫,今早起身不止更换了衣衫,那脖颈上还有一处耀目的红痕!
这这这.....昨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虽是那守宫砂还在,这红痕是哪来的?
老鸨似是有些不想理睬,她目光落到她脖子上醒目的红痕上,伸出手来:“小姐既然睡了我象姑馆的人,这银子便是马虎不得的。”
沈皎月有口难言,总不能说她一夜荒唐什么都没做吧,见着那楼里间投过来好奇的目光,她咬牙将银子递到老鸨的手中,慌忙而逃。
沈皎月觉着自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亏大发了!
多给了银子不说,这脖子上还不清不楚的多出了一个红痕来,她昨晚到底经历了什么?!她记得明明那人已经走了!
她心事重重的回了小院,菊秀一个闪身便是迎了上来:“公主,你昨晚去哪了?”
末了又将目光落到了沈皎月的颈间倒吸了一口凉气:“公主!你你你你....”
沈皎月一个箭步上去便是捂住了菊秀的嘴,这八卦的小嘴可不能在再往外说了。
否则今日话本子店的《太子再爱我一次》便是要变成《太子妃与那些男人不得不说的故事》了。
菊秀掰开沈皎月的手来,眼中浸染了泪花道:“公主,殿下另娶他人,你也用不着如此作践自己。
大不了,公主将太子休了,也另嫁他人。”
嗯?作践?她不是她没有,苍天有眼,这红痕她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
不过....休夫?好像也还可行。
“休夫?”
也不知何时,那门外伫立了一人,此时那浑身的阴冷之意,生生让菊秀退了两步拉住了沈皎月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