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你和菊秀又该指着我的头念叨了。”
果真,下午些的时候,那秋千便像是再也没有存在过一般,消失了。
嗷,她唯一的乐趣也没了。
于是她便只能与菊秀一起坐在院中,给还未出生的她的孩子绣了衣衫。
只可惜,她写字在行,跳舞也是不错。
偏偏要让她做这精巧的活,她似觉得在火间炙烤一般。
来回的间隙已是被针扎了好几下。
菊秀见此接过她手中的布料想要代劳却被拒绝了。
她想要她穿上自己绣的衣衫,也光着一双脚丫子跑过她跑过的青石板路。
一定也是十分美好的吧。
菊秀啧了一声才道:“公主,你这猫儿绣的脸都歪了。”
“呸,你秀的才是猫,这是老虎,小老虎!”
沈皎月夺过来,却见菊秀嘴角抽了抽道:“公主,你这老虎长的有些许的潦草。”
呵,沈皎月丢了手中的物件,上前挽了袖子道:“潦草?嗯?”
菊秀退到一边去才道:“公主现在是两个人,奴婢惹不起还不行吗。”
沈皎月咧嘴笑道:“算你识相,等我生了,我们合起伙来欺负你,就问你怕不怕。”
呵,菊秀眉心直跳,她伸手捞过她绣的那片肚兜才道:“公主,奴婢担心鞑靼……”
“菊秀,我也有我的想法,或许也只能如此,才能打鞑靼一个措手不及。”
她放下手中的剪子,抖了抖手中的布料递到菊秀的手中道:“我还要让你去找一个人。”
“找人?”菊秀有些摸不着头脑。
“对,你替我找到楚文宣,我与他有一件事要了。”
菊秀张了嘴有些震惊,她是知道容贵妃的,所以她更没有想明白,沈皎月找了楚文宣做什么。
“事关我是否可以活着回来,所以必须找到他。”
沈皎月手指蜷紧,她也在赌,若是此间的事,她都赌对了。
那么她便可以保下金都城,也能保下天齐国。
容贵妃想要两全其美,她便也能想出一举两得之事。
她又想起在天齐国之时,出嫁的前一天,父皇不知为何,看她的目光中皆是亏欠。
他与她说了许多,翻来覆去,不过是后悔错杀了她的娘亲。
后悔将她送去偏殿,那些年让她孤苦无依。
但帝王怎会有悔。
这些话一过,便是要她定要保了天齐国的安危,若是不然她娘亲叛国一事也无法平反洗冤。
可笑,这哪里是求她,这言语中分明都是威胁。
出嫁之时,一片沧桑之意不过皆是在担心天齐国的安危,担心他的龙椅不能坐的安稳罢了。
她沈皎月能说些什么,虽她的父皇是个混蛋,但,天齐国是不能亡的。
那日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告诉他,天齐国的天是不会变的。
至少,身为他的父皇肯当着他的面说出这些话来,想必也不是没有几分悔意的。
那么天齐国的天便是不会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