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重要还真是让人开心不起来!
“既然洵杨边界多有匪盗,晟朝没想过要剿匪吗?”
楮墨笑道“当然想过,但是朝廷跟江湖私下有协议,在一些特定的地方划分为不管之地,只要是发生在不管之地的命案,没人会管。”
若是江湖人在不管之地内斗死了,朝廷不得追究,接受命案的只能是江湖盟主,若是官中人内斗死在不管之地,江湖盟主不得插手,只能交给朝廷来管。
若是江湖人和官中人在不管之地相斗死了,那朝廷和江湖两方都不许管。
从某些意义上来说,不管之地,其实就是大家公认的杀戮之处。
“明白了!”
金济恒抱着胳膊歪在车厢一角,慢悠悠道“也就是说,为了让皇上不起疑心,一会靠近洵杨边界时,还要演一出戏?”
“不演的话,你能活着回到皇都吗?”
这么多年来但凡是官中人到洵杨边界都会被匪盗打劫,若是金济恒完好无损的穿过洵杨边界,一定会被皇上怀疑。
无论是暗中屯兵,还是与江湖人勾结,哪一条都是谋逆的死罪。
即便有免罪金牌,金济恒也必将一死!
金济恒扶额长叹,无奈道“知道了,你先说说都安排了什么吧!”
楮墨举起来两根手指,笑道“还是那两招。”
金济恒道“劫财劫色?拜托你能不能有点新意,衣品差也就算了,怎么安排的戏码也这么烂!”
一句话伤到了楮墨,他脸色变得很难看,身上的暴戾之气越发浓郁。
短短几天,他的衣品被人嫌弃了两次,就好比他登台卖身,不但没人买,还被人给轰下台一样
(本章未完,请翻页)
。
而且还是被人轰了两次!
这种感觉既耻辱又令人愤怒!
于是当晚楮墨就偷摸离开了队伍,足足在外呆了一个时辰才回来,回来之后就兴高采烈的跟金济恒炫耀,说是自己临时改变了战略,一定会让他眼前一亮,终生难忘的。
他回来的时候正是半夜,金济恒睡得迷迷糊糊,随口应了两句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日夜兼程,几天之后马车终于要来到洵杨边界,就在要靠近洵杨边界的前一晚,储墨突然离开了赈灾队伍,临走时还特意留给他一瓶止血消炎药,金济恒只觉心中隐有不详,便问他到底换了什么戏码。
楮墨反倒没有前几日刚回来时的兴奋,而是轻描淡写道“放心,你是我自小长大的兄弟,我会害你吗?我会安排几个人,向你们射几支箭,然后抢走你们一小部分的粮草,然后安全的放你们去洵杨。”
楮墨越是说的轻松,而他心里的不详越是强烈,总觉得楮墨没有说真话。
“放心,我说的都是真话!”
楮墨耸肩道“若是有一句不实,水欢楼三天之内的进账,我与你五五分。”
虽然他不大敢相信楮墨,但是转念一想,若是楮墨说了谎,他便能拿到那白花花的银子,如此一来,倒不会有太大的损失。
“公子,你怎么了?”
金济恒拢了拢衣襟,轻声道“自从马车进入这洵杨边界,我就觉得身上有些发凉,好像是被人给算计了似的!”
福泰沉吟道“公子,现在天色也暗了,要不让他们调转马头,在林子外呆一晚,等天亮了在入林?”
虽然害怕,但金济恒还是摇头道“算了,过了这林子就是洵杨地带,到了洵杨咱们也能好好的休息一下。”
话未说完车厢外突然传来了凄厉的惨叫声,两人只觉不对,没等反应过来,便听车厢外传来了刀剑相撞的混乱声。
戏开场了?这开场的有些突然呀!
既然开场了,他也得稍稍表现一下,不然外面杀得激烈,他在车厢里不闻不问,过于淡定可是会令人起疑的!
福泰提议道“公子要不然你惊慌失措的对外面喊一嗓子,不然对不起楮公子安排的戏呀!”
“喊肯定得喊,但是我得喊得有威严,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好歹我也是个钦差,得拿出魄力才是。”
于是金济恒清了清嗓子,威风凛凛的掀开窗帘对外嚷道“发生了什........卧、槽!”
福泰“..........公子你面改色了....”
不等福泰探头看外面发生了什么,金济恒抓着他就从车厢里跑了出去,在他们跑出去的那一刻,无数道寒光从天而降,准确无误的射在了车厢上。
就在那一瞬间,车厢变成了刺猬。
有的箭羽是狠狠的钉在了车厢上,有的箭直接穿进车厢内,若是他们还在车厢内怕是要被这乱箭射死。
密林之中响起了拉弓搭箭的声音,只见枝叶茂密之处隐有寒光闪烁,放眼望去,整片林子像是藏了星海一般。
美是美,但也同时令人感到害怕。
随着破空声传来,漫天箭雨从天而降,好似群星坠落一般,带着冰冷的杀气,向他们笔直的射来。
金济恒和福泰吓得脸色惨白,转身就跑,谁也不敢往后看,生怕脚下慢一步,那箭就射到了自己身上。
这是做戏吗!这他么的叫谋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