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济恒猛然坐起身来,这一坐扯到了下面的痛楚,痛的他直龇牙咧嘴。
“什嘶........么毒?”
云裕眸中快速闪过一丝笑意,他把金济恒按回了软垫上,温和道“无事,太后说了,解药她已经让人妥善保管,这毒一年发作一次,每次发作前她会让人送来解药,不会让我被毒折磨的。”
金济恒红了眼,掀开被子就要下床,云裕慌忙按住他,问他要做什么,金济恒一眼不发,拿过外衫就要往身上穿,云裕只得手脚并用,用蛮力把他压回了床上。
金济恒挣扎不过,喘着粗气斥道“你给我下去!”
云裕一脸疑惑“你突然闹什么性子!你想做什么?”
金济恒红着眼睛道“我要进宫,找太后!”
看着他眸中腾上的水汽,云裕又怎么会不明白他突然要见太后的原因呢!
云裕慢慢俯身,轻吻他发红的眼角,温声道“旻泽,我没事,不让太后放心,我又怎么能顺利的嫁与你呢!”
“你乖!等到太后愿意相信我后,她会把解药给我的。”
金济恒哼了一声,转过眸去,问道“那死士呢?”
“太后亲自将人带去宫里,以身体不适为由将其困在身边伺候,皇上最近事忙,没有去太后宫里,并不知道自己安排的婚事出了意外。”
等到皇上去找太后发现不对时,也为时已晚,有太后在,他即便是再气也得忍着,若是有一天太后崩了,留下的两份懿旨便是云裕和金济恒的护身符。
“那.......你的那门婚事........”
云裕眸中微微一眯,冷哼道“现在倒是担心了,当初别多事呀!”
“我.............”
他不是也为了他好嘛!
他是质子,随时被皇帝杀掉的质子,留在他身边有什么好,不如娶了那位英姑娘,她爹好歹是朝中大臣,又是云裕的父亲是好友,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会护着云裕的。
不像他,只会拖累云裕..............
“宫中的御医证明我有隐疾,英大人亲自求了皇上,取消了婚事。”
“什么隐疾?”
云裕有隐疾.........他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云裕勾唇一笑,慢悠悠的吐出了两个字“不,举!”
金济恒面色一僵,咬牙切齿道“庸医害人!”
云裕不举?
这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你说你非嫁与我做什么!我一个质子,要什么没什么,不如娶了那英姑娘,不但能让你的生意东山再起,还能为你云家开枝散叶,多好!”
云裕眼中微微一眯,似笑非笑道“你想娶妻生子?”
“.........”
这个人是不是耳朵不好使,自己说的明明是让他娶妻生子,怎么就成了自己想娶妻生子了!
“我说的是你!”
云裕道“可我问的是你,旻泽,你想娶妻生子?”
娶妻生子他当真从未想过.......
再说了,他的心里除了这个奸商外何曾有过别人!
只是,自从他腿断了之后,这个奸商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他,掐他咬他也就算了,现如今还背着他去见太后,无缘无故惩罚他的侍卫,简直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金济恒故意唱反调道“对!我就是想生子!”
话音刚落他手腕骤然一痛,不等吃痛出声,便被人高举过头顶,愤怒又粗鲁的绑在了床头上。
“姓云的你要做什么!”
云裕狠狠的捏着他的下巴,笑的极其温柔和善,但是眼底却弥漫着摄骨的寒意。
金济恒再次醒来时已是两天后,而且还是疼醒的,他整个人就像是被浸泡在疼痛中,莫说动一动了,就是呼吸稍稍快了一些都会扯到痛处。
云裕最近也不出门谈生意张罗买卖,抱着一大摞账本在屋里合账,给金济恒端茶递水这种活也不假借人手,事事亲力亲为,一幅模范贤妻良母的作态,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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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金济恒才知道这温柔细心的面具背后有多黑暗无耻。
他吃不惯带有苦味的药膳补品,云裕便亲自端着一个大海碗,一勺一勺的喂他,跟填鸭似的,一旦喝不完云裕便在记账本上记上,然后夜深之后就以白天不好好喝药膳为由惩罚他,记账本上记了多少,金济恒晚上就被迫受罚多少次。
金济恒当真是被他折腾怕了,再是发苦的补药他也能硬着头皮喝下去。
他胃口变小了,喝完补品之后一整天都吃不下饭,云裕给他立下了规矩,一天至少也要吃下两顿饭,若是抗拒或是剩下,金济恒一晚上都不用睡觉了。
在云裕的调理下,不过一个月,金济恒惊奇的发现自己好像胖了一些,不想以前瘦的跟个枯木似的,就是不用福泰扶他,他也能离开轮椅,下地走上几步路。
云裕找到了一个归隐的神医,那神医看了他的腿,说是之前伤的太重,又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落下了根,换季之时怕会疼痛难忍,神医说虽是不能除根,但可迂回治疗,再配以汤药辅助,可以减少一些痛苦。
那神医当真是厉害,来金府施针不过两三日,金济恒明显感到腿筋舒展,下地走路的时间比以往更长了一些。
有次两人发生了口角,云裕直接把人按在床上,他挣扎时竟然还成功的反踹了一脚,力道意外的大,当下就把云裕小腹给踹红一片,若是再往下踹那么一两寸,云裕怕是就变成太监了。
惊喜之时也彻底惹怒了云裕,绑在床上折腾了整整一夜,直到天色微熹才在金济恒沙哑的抽泣声中不情不愿的放他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