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儿,多情解怕风流事。淡妆浓抹,轻颦微笑,端的胜西施。
因为你,我将孤独和寂寞全都装填了进去,在心上做了一只好大好大放不完的烟花,你在,我便点燃引线,你不在,我便打扫尘灰。
分班后的第一天,我的座位在最后一排的中间位置,晚自习的时候无聊的玩弄着碳素笔,眼睛四下里去看班级里形形色色的新同学伏案蜷缩奋笔疾书,发现独坐在后面一排挨着窗边的一个女孩儿明眸皓齿秀色可餐。
娴静犹如花照水,行动好比风拂柳。
半披着头发额头前梳着整齐的刘海儿,鼻子上戴着深红色细金属框的眼镜,身穿的校服因为身材的纤瘦显得十分宽松,朦胧中可看出她的后背挺的笔直,双腿在凳子的一侧缠绕在了一起,脚穿一双白色的花花公子滑板鞋阳光且精致。
低着头做着习题,咬着下唇似在沉思,我的心脏跟随着被血液的律动冲击而砰砰跳帮助我打着摩斯密码来记忆她的侧影,我看她第一眼的时候,就将她刻录在脑子里永久备份了。
我不敢再看了,因为我发现了自己体温逐渐升高竟有了感冒独有的口干发热的症状了。
从来不偷东西的你,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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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我的心。
于是,从来不偷东西的我,学会了偷看。
2020年初,新冠肺炎肆意的掠夺人们的生命,这场疫情大浪淘沙,是对所有人体质、认知,人性、勇气、思想、道德,价值、立场、灵魂的一种考验。
同一节车厢里,有人感染,有人安全,这是机体免疫。
同样的隔离,有人吃喝不愁,有人捉襟见肘,这是财富免疫。
同样宅在家里,有人读书学习,有人吃喝玩乐,这是价值免疫。
同样的灾难,有人勇往无前,有人怨天尤人,这是心理免疫。
而那时的我,对你没有任何免疫。
我偷偷的碰了你一下,却不料,你如蒲公英般散开,以后到处都是你的模样。
仿佛她天生下来就由香料、糖果、阳光、露水合在一起用优雅和高贵雕刻而成的。
我总想见到她,不分白昼与黑夜。
我总能见到她,不分清醒与梦境。
我没有与她对视过,害怕我浑浊的目光玷污到她,只有在忍不住的时候偷看一眼;我没有与她交流过,害怕我愚笨的声音沾染到她,只有在她说话的时候侧着耳朵仔细倾听。我知道这已经是种滔天的罪过,可我愿意呀,坠落十八层地狱之底,只为能换来瞧一瞧她的侧脸、听一听她的声音。
她是烈日下奔跑的人们梦想着的清冽井水,她是寒冬里赤着脚的人们梦想着的温暖炉火,她是病痛中的人们梦想着的济世良方,她是倍受迷茫煎熬的我梦想着的答案和解药。
我的耳朵急不可耐的想尝到她的声音色调,可她总是一个人恬静的坐在那里安安静静,我只能在课堂上老师问问题的时候恰巧点名到了她碰碰运气了,扒着眼睛提起精神注意老师的每一次提问。
命运并不会把焦急的等待安排在捉弄你的前面,几天之后都没有如我的意,平生第一次如此讨厌上课的老师,直到以后我才知道这有心栽花和无心插柳的巧合被叫做“墨菲定律”。
老师不仅没有提问到她反而以为我在认真听讲,几次三番叫我的名字,而我却哪里知道他刚刚在讲些什么呢,每次都是羞得满脸通红的站起来后又傻乎乎的坐下,我的答非所问在那一时间段引来了无数的嘲笑,老师也是惊异于如此认真听讲的我站起来之后却是这样蠢蠢呆呆的表现,不知真相的老师总是在我坐下的时候叹上一口很长的气不禁为我的智商而担忧。
我的脸红不是因为尴尬的场面而是因为尴尬的场面被她看到了,不过好的是她应该记住了我的名字或者对我有些印象了吧,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呢?
她可真是吝啬,端坐在那儿不发出一丁点儿声音,我就不同,屁股扎刺上腾下挪盆儿碗儿相撞的叮当响。
她可真是无趣,听到了玩笑话儿就蜻蜓点水一样轻轻的露出些笑容随即收了回去,我就不同,裂嘴漏牙放肆大笑没浪费别人丝毫的幽默和滑稽。
她可真是害羞,当她目光和别人相遇时立刻低下头红起了脸,我就不同,没脸没皮左右挑逗生怕招惹女孩儿的欢心。
她可真是柔弱,每一个东西在她的手里都是轻拿轻放小心翼翼,我就不同,粗手粗脚翻桌堂不损坏两物件誓不罢休。
她可真是无情,无论想着什么办法去吸引也不多看向我一眼,我就不同,早起便看上一眼,这双眼睛在找寻到了她之后是不归我管的,送出去的目光再也收不回来了。
一自多才间阔,几时盼得成合?今日个猛见他,门前过。
待唤着怕人瞧科。我这里高唱当时《水调歌》,要识得声音是我。
我的眼睛连接着她的座位,我的心脏连接着她的额头。
喜欢的人和毒品一样,都有着令人成瘾的功效。
一次班级小考,老师需要学生们帮忙,我从最后面冲到了讲台上,抢先拿到了一摞最厚的饶了远路到她座位的那一排依次分发,被颤抖中的心控制着我的手接连出错,担心她那靠后的位置会不会被别人发到最后剩下而给了去。
两步,一步,直至走在她的面前,我俩第一次接触的这样近,脑海中翻阅着已经无数次模拟好了的场景,万分的紧张还是没能让我鼓起勇气和她说话,不过幸运的是看真切了她的眼睛。
在她的面前,我就像曾参加的考试一样,从来就没有发挥好过。
我愿意将已经分给了月光的四分、星空的三分、彩虹的二分、云朵的一分共十分对生活的喜欢和热爱全部收了回来放在她的眼睛里,所以她的眼睛很大,里面装载着世间所有的美好,青山流水、日月星辰,而我的眼睛很小,只能装得下她一个人,但我的却要比她的温柔且漂亮,在这第一次与她目光相对的时候。
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