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二人闹的不可开交,李伯岩赶忙站出来打圆场,道:“上官···大人,您何必跟一个小丫头一般计较呢?”当着外人的面,李伯岩还是很给他面子的叫了一声大人。
“是啊是啊。”县太爷也赶忙说道:“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姑娘性情直爽,不会说话,看在帮我们破了这么多案子的份上,您就别跟她计较了。”
“你说谁是小人呢?”刘亦彤气不打一处来,看着县太爷问道。
“我是小人,我是小人。”县太爷赶忙赔笑道。
丫鬟战战兢兢地走过来,拉了拉刘亦彤的衣襟,示意让她骑驴下坡,别再为此事僵持下去了,刘亦彤见上官墨没有说话,想是也没有再与自己为难的意思,说道:“我才是大人。”随后与丫鬟一起离开了。
她是大人,岂不是暗讽自己是小人?上官顿时无奈,他本就没想真的为难刘亦彤,相反还非常喜欢这个姑娘,这里的喜欢更多的是欣赏,她仅凭一句话、一处伤口便能确定凶手,单这份能耐便是任何一位神探都难以比拟的。
李伯岩见刘亦彤走了急忙追了上去,县太爷和陈是非看到发呆的上官墨,轻轻唤了一声大人,上官墨看着刘亦彤远去的背影便跟随二人跟了上去。
马车早已准备就绪,看到正在上车的刘亦彤,上官墨喊道:“刘姑娘,敢不敢与我共乘一辆?”从昨晚认识到现在,上官墨听其言、观其行,总结出刘亦彤是一个逆毛驴的性格,与现今女子大不相同,这也是上官墨对她感兴趣的原因之一,倘若诚心邀请,她必定会言语讥讽一番再无情拒绝,对付这种人最有效的方法便是激将法。
“上官。”李伯岩不明就里地走向上官墨,轻声道:“你干什么,事情不都已经过去了吗?”
“我只是找她聊聊,你担心什么?”上官墨再次喊道:“怎么,不敢吗?”
“怕你啊。”刘亦彤果然中招,从马车上下来,快步走到上官墨的车前,钻进了车内。
李伯岩眼神中有些疑惑和担心,上官墨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放心,我不会把她怎么样的。”走出一步又转身问道:“你不会喜欢上她了吧?”见李伯岩没有回应,上官墨跳上了马车。
李伯岩看着远去的马车,回响着上官墨刚才说的话,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上了刘亦彤,只觉得见到她就非常高兴,而此时她消失在自己视线,心里又感觉异常失落,这时陈是非坐在马车里不耐烦地喊道:“伯岩,快点儿,都等着你呢。”李伯岩这才回过神来,跳上了马车。
刚才还在针锋相对的上官墨、刘亦彤此时共在一辆车马内良久无语,气氛难免有些尴尬,刘亦彤看着端坐着的上官墨,说道:“难道你真的只是让我跟你坐一辆马车吗?有什么话就说吧,大老爷们儿磨磨唧唧的。”
上官墨不是不说话,只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毕竟刘亦彤带给自己的疑惑实在是太多了,且不说行为做派与现今女子大相径庭,单是这一身的破案能耐就算是历国最厉害的神探也望尘莫及,睿智的眼神似乎能洞穿他的心思,他知道在这个姑娘面前说谎一定是不明智的选择,他猛地将手中利剑拔了出来,横在刘亦彤面前,吓的刘亦彤惊叫一声。
“你干什么?”刘亦彤惊恐地将身子缩在一角。
上官墨看到刘亦彤如此不禁暗笑,心想,原来你也会害怕。他并未理会刘亦彤的惊恐,缓缓地问道:“假如当时我没有阻止你拔出我的剑,你是否还会怀疑我?”上官墨以为是当时自己过激的行为引的刘亦彤的怀疑。
当时刘亦彤确实是在试探他的反应,不过那不是最主要的,她仔细检查过老高的脖子上的伤口,与寻常的剑略有不同,一般的剑为双开刃直立剑头,横竖皆可伤人,而杀害老高的利剑为半开刃直立剑头,仅在剑身一半处开刃,所以就造成了老高的伤口上下有一些不易察觉的擦痕,此时看到上官墨手中的剑,听他刚才所说的话,刘亦彤这才确定凶手就是他。
“就是这个问题?”刘亦彤轻轻地将面前的利剑推开,问道:“你不会想杀人灭口吧?”
“我并非嗜杀之人。”上官墨难见地展了一丝笑意,把宝剑收了回去,说道:“我只是好奇,你是怎么怀疑我的?我自认为做的天衣无缝,难道是我暴露了什么?”
“我只是瞎猜的,没有证据,但是你刚才自己承认了,跟我没关系。”
“瞎猜的?怎么一猜就猜到了是我?”
“其实很简单。”刘亦彤分析道:“老高头是个过得很精致的人,不,是个太监,很容易就能猜出来曾经在皇宫工作过,二十多年前逃了出来隐姓埋名不跟人接触,生怕暴露了身份,应该是得最了某些人或者知道了什么秘密,害怕被人灭口,那杀他的人应该是皇宫里的人,恰巧你们一来他就死了,所以我就猜测你们来不单单是为了调查使团被害一案,可能是为了二十年前的宫廷秘闻。”
“你猜的很对。”上官墨暗暗心中佩服,说道:“就像亲眼所见一样,不过什么宫廷秘闻我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奉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