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渴,喉咙像被刀割了一般地发痛。
脑袋嗡嗡地叫,杂乱的杀意还在心中,嘴角无意识地上扬。视觉非常模糊,几乎看不见什么东西。傻傻地笑,左手上还握着什么东西,怎么想都是锋利的东西吧。
怎么想我拿着的东西都只会是锋利的东西。
可以轻松杀掉其它生物的东西。
用着轻轻在表面一划,就会流出很多红色液体的东西。
现在要做什么呢?要不随便找一个东西杀杀看吧。
滋~滋~滋~滋——————
滋滋~滋—————
太阳穴猛地传来剧痛,痛觉一直传到脑髓,全身的神经顿时紧绷起来。迷迷糊糊的意识瞬间清醒,紧接着一股呕吐感传来。痛感没有消退,而是继续对我进行着折磨,脑子像是被扔进刀排里一样。
彻底地被穿刺,刀片移动,被搅烂,再一刀一刀刺成好几团。
“啊......”
喉咙完全干了,嗓子哑了,声音一直卡着发不出来。放开手中的匕首,听见微弱的“当”的金属物触地的声音,全身蜷缩起来,双手紧紧按住头部。
该死,完全停不下来。身体像是要把什么东西赶出去一样。
滋滋滋滋滋滋滋————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大,这是从脑子里传出的声音。
眼前出现了幻觉,长长的钉子刺在头顶,一只手拿着锤子对这钉子敲。敲一下,敲一下,敲一下钉进去一寸。
停下来,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做。
听见没有,脑子,停下来。
不然就把你也杀了。
呯——————
头脑一震,痛感突然消失不见。
急促地呼吸,从地面上艰难地爬起来,全身都被冒出的汗浸湿了。从地面上捡起匕首,稳定一下情绪,同时保证自己能够站稳。
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必须得用最少的时间理解目前的情况。
我所处的位置还是公园,在我被星夜击晕以后我都没有被移动过。我用于打包的餐盒也在不远处的地面上。夜已经很深了,远处的建筑里几乎没有灯光照明,路上没有行人。在公园里只能听见什么昆虫的一阵阵鸣叫。
我应该已经昏迷了好几个小时。
没有看见星夜与高帽男,附近也完全没有打斗的痕迹。难道说,星夜毫无抵抗地跟着高帽男走了吗?还是说,她......
已经被杀死了吗?
“真的是,笨蛋......”
明明在和我说话的时候她就已经在警戒高帽男了。为了防止我被高帽男杀死,她选择在高帽男接近我们的时候,攻击我使我昏迷,这样不但能阻止我帮助她,而且树立我与星夜决裂的假象。
甚至,为了不在战斗中误伤我,直接选择了不抵抗。
但是,她是被杀了吗?
被杀了啊。
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引诱高帽男使用感知力,星夜根本不会被发现,她也不会被杀死。我,我,真该死。为什么死的不是我啊?
明明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为什么死的是她?
为什么?为什么?
对了,那个东西可以杀死我,就用它了。用这把匕首,惩罚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撕裂般的痛猛地从心脏传来,差点使我倒下,匕首脱手,再次落地。一股灼热感从胸口绽开,热感几乎吞噬我了理智。眼睛里出现了幻觉,好像看见了蓝色的火焰缠绕在身上。紧紧闭上眼睛,不行,现在必须保持理智。
「静止」,「流动」。「静止」,「流动」。「静止」,「流动」。「静止」,「流动」。「静止」,「流动」。「静止」,「流动」..................
她一定还没有死,我不能就先死了。
想一想,既然答应我不再寻死了,那她一定有办法活下来。
她说过,我看见的记忆是假的。
不能学习巴尔罗格的思考方式。假的,眼前的蓝色火焰是假的。
没有看见星夜的尸体,她一定还在其它地方为了生存努力抗争着。正因为如此,我必须坚持下来,我必须去救她。
好的,勉强冷静下来了。
捡起匕首,睁开眼睛,眼前的火焰已经不见了。
想一想,现在星夜最可能在哪里?
早晨,我把货物送到了出租楼,那时候我能明显感觉到,出租楼里有人在监视我。星夜在小巷杀死了一条僵尸狗,那应该也是高帽男派出的监视者。那些货物应该是晶石,出租楼就是晶石的最终流入地。同时高帽男也说过我曾经接近他的研究地点,包括我第一次见到高帽男是在小巷。
高帽男也透露过星夜的灵魂与身体有很高的利用价值,他绝不会轻易杀死他。晶石作为研究成果,高帽男也不会随意将其带到多人云集的会场。他需要晶石才能获取星夜的理,他应该会先把星夜带到他的研究场所再杀死她。只有研究场所才会有已经吸收了那种未知气体的晶石。
现在完全可以确定星夜被带到了出租楼。
向小巷的方向奔跑起来,拜托,一定要支撑到我到达啊。
..............................
但是尚未跑出几步,脚底传来的质感突然变得松软起来,全然不是石路路面的质感。换句话说,脚下的路变成了泥土。
眼前完全不是黑夜的光景,刺眼的光线射入眼睛造成短暂的失明,炫目感久久不能消去。只能停下来,用右手挡住眼睛前方,等待视力恢复。
该死,这又是怎么回事?现在完全无法判断形势。
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精神空前的活跃起来,几乎清去梦境带来混沌感。初秋夜中的凉意也一扫而空,围绕着我的是温暖的空气。
应该能够适应眼前的光照环境了,把手移开,睁开眼睛。
怎么可能,不肯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平原上覆盖着鲜红与粉红交杂的花朵。一条小溪贯穿平原,一直延伸到我看不见的地方,花朵在我两边排开空出一条道路,道路通往不远处的一个木质的凉亭。
晴朗的天空,阳光洒在花朵上。没有风,直直的茎杆顶着片片花瓣。亭亭玉立而妖艳异常,让我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这是罂粟花,这里一整片的罂粟花花海。
花中含有致瘾成分,有一些不怀好意的家伙利用其提取出的物质制作毒品,使人上瘾,索人钱财,使人家破人亡。不论是哪个国家都意识到了这种毒物的危害,并用动用国家力量对毒贩与罂粟进行扑杀消灭。花本无罪,罪恶的是受心中贪念驱使而不断利用罂粟的人。曾经有些地方也有满山漫野的罂粟花,但后来这些花都被消灭了。
真的不可思议,这里竟然还有这么一大片完好的罂粟花。
这里到底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情况危急,我必须去救星夜。
好像看见凉亭里有人影,过去问问吧。
快步前进,凉亭很近,没几步路我就到达了。
亭子正中有一张圆形的石桌,石桌上摆放着不大的水壶与两个茶盏。我的正对面坐着一名身着白色礼裙的少女,这个婀娜的身形让我感觉非常熟悉。全身雪白几乎与礼裙融为一体,与其皮肤形成严重色差的漆黑秀发很长,如瀑布一般一直落到地上。左发处戴着一团白花头饰。她背对着我,望着远处的罂粟花海。
整个亭子里非常干净,一丝污垢都没有。两个茶盏一个对着我,一个对着她,茶盏里没有一滴水,就像是为了迎接我一样而事先准备好了茶具。
难道就是这位把我“请”到这里来的吗?擅自把他人拉到别处来可不太礼貌。
况且现在情况紧急。
尽量平静心情,这时候发怒也没有用,还是应该询问那个人情况。如果我用愤怒的语言激怒了那个少女,反而会引起副作用。
总之先尝试与她交流。张口想说话,却被那个少女抢先了。
“欢迎来到渴望之庭。”
这个声音,不对,我在哪里听过。
“你......”
少女转过身来面对我,并且伸手一撩自己的头发。看到我的表情以后,扑哧一笑,用一只手靠在石桌上懒散地撑着自己的脸,手上戴着不明显的白色手纱,歪着脑袋看着我。
这个人,五官与星夜完全相同。但也是有异处的,比如她落地的漆黑长发,以及淡紫色的眼眸。最大的不同,还是那充满恶趣味的坏笑。她一言不发,像是要洞察我的内心一样观察着我,让我内心不禁发毛。
和罂粟花很像,美丽的同时隐藏着致命。
“不用救我了哦,影?,我可是好好地在这里的。对于你的举动我可是非常感动的,但是很不巧,‘暴食’那家伙被我轻松解决掉了,你可别想趁着救我两次来占我便宜哦。”
完全就认出来这家伙不是星夜了,而且这还是一个令人讨厌的家伙。
“别闹了,恶作剧结束了就快点放我出去,我现在要抓紧时间救人。”
虽然很想保持温文尔雅的谈论态度,但一看见这家伙就莫名地火大。
“什么啊,人家明明就是星夜呢。”
“那你还真是装得一点也不像呢,有什么话以后再讲。总之现在先放我出去。”
那个和星夜长得一模一样的家伙反而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然后收敛惊讶,咳咳嗽装作清嗓子而避免尴尬。
“好吧好吧,我摊牌了。我不是星夜,但我可是比她那种缝合怪更优秀的物种。”
怎么还燃起了物种优越感?这个人看来是十足的笨蛋。
“我邀请你到这里来是有重要的谈话的。谈话内容比较丰富,你一直站在那里也挺辛苦。这样吧,坐你面前的石凳上吧,我先给你倒一杯水。”
看来和这个笨蛋纠缠下去只会浪费时间,换一种更有效的交流方式好了。
左手还握着匕首,武器还在实在是太好了。
要做的事情简单了很多。
倒过匕首,猛地将其刺在石桌上。没有感受任何阻力,匕首如同刺豆腐一般深深刺进桌面。放开手,让匕首立在桌上,恶狠狠地瞪向少女。
少女吓了一跳,忙着挪着自己的石凳平移了好远。
“喂喂喂,别把那种危险的东西到处乱放啊。什么?要砍我的?等等,有话好好说,那东西一刀砍过来是要痛好几天的!”
从桌上拔出匕首,向少女靠近。
“好好好,我马上说明情况,说明情况!行了吧?”
看见我把匕首收回去以后,她才松了一口气。用手指摆弄着头发,一边抱怨。
“真是的,哪有这样对待漂亮的女孩子的?......”
还不说重点,这家伙在拖延时间。重新举起匕首。
“啊啊,就是说,小夜她一时半会都不会面临生命危险的啦!”
“开什么玩笑?”
“千真万确!千真万确!我以初代老头的脑袋保证!”
她闭上眼睛着急地说,接着示意我把匕首放下。有点惊讶,消息应该不假,这个家伙也应该知道什么重要的情报,虽然不知道那个什么老头的脑袋是什么,但暂时放过她吧。
再次放下匕首,退到我原来的位置,不客气地坐在石凳上。
腿确实很酸,总算是得救了。
喉咙很干,桌上的那个水壶里应该是是有水的,先喝为敬。满上茶盏,一饮而尽。入口无味,应该只是普通的温水。只用清水来招待客人,这家伙看起来完全不好客呢。
“你还真不客气呢,明明我还没有准许你自己去倒水。”
她不满地低估着,看见我已经喝了三盏而且即将续杯,急忙跳起来。
“停停停,你喝完了我喝什么?你已经喝够多了。”
“这里就一壶水吗?我本来以为你至少会用茶水来招待客人,这么说这里连让客人多喝几口清水都不行吗?”
“这里哪有茶叶?不过如果你想好喝的东西的话,我也可以给你加点料哦。”
说着她转头往向遍野的罂粟花,露出邪恶的坏笑。
“很好喝的哦,是一种能让你喝完以后一辈子都不想离开这里的饮料哦。”
“那倒不必,喝清水就行了,虽然如果有茶叶会更好一些......不对,现在是不是该说正事了?星夜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放下水壶,把茶盏里偷偷倒了一半的水饮尽。少女快速把桌上的水壶移到她的近处,怜惜地摇摇水壶。
“怎么只剩一点点了......说正事吧。”
白了我一眼。
“现在小夜确实被暴食抓走了,暴食虽然能够通过感知测定小夜的血脉,但并不了解她的能力呢。小夜的身上有一点点我们吸血族的血脉,也具有吸血能力,她只要吸到血就能把血转化为活动的热量。但毕竟她的血脉太薄了,也仅仅是拥有吸血能力而已,而且吸血的能量转化率很低,少数几个人血液根本不足以使她长时间战斗......”
拥有吸血能力?但是哪里有这么多人给她提供血液?
“不过暴食完全没有提防这一点,他没有疏散研究所里的助手们,直接把小夜带了进去。结果,研究所里面的二十二人就成为了小夜的血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等我看一眼啦。”
刹那间,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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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紫色的瞳色开始渐变,逐渐化为金色。
“暴食怎么又要死了?算了,反正等一会还是会复活的。满月的小夜真是可爱呢,比以前坦率不少啊。”
金色的瞳色又转变回淡紫色。
“怎么回事?你这是什么能力?”
“哦,这是‘空间视’哦。用这个就可以观测到各个空间不同位置里发生的事情了,平时我待在这里的时候就用这个能力观测世界呢。观测的时候感觉就很像看你们人类最近发明的那种叫作电影的东西啦。当然,看多了也是会无聊的,以前我还会切换观测对象,现在的话我就只观测小夜了。不过嘛,我觉得你也很有趣,所以从昨天开始我就在观测你的生活了。”
这算什么,偷窥狂魔么?
“哦?那我还真是不信呢,说说你今天都偷窥到什么了?”
少女嘴角上扬,一副骄傲的模样。
“当然是什么都看到了啦。明明之前已经厌倦了这个能力了,但你的出现让我重操旧业了。这两天的我可是一改常态地认真观测你们的生活呢,一秒钟都不会放过的那种。你斩杀愤怒,去送货,去上厕所,去酒店,太有趣了!全都不想错过呢,弄得我已经好久没合眼了。说起来,等下我就去睡觉吧。”
说着她伸了一个懒腰。
“哦,那确实全部都偷窥到了呢。这位小姐,我们是不是应该算一下账,别人的生活看太多不太好吧?”
把匕首重新移动到她看得见的地方。
“所以果然还是有重要的事情没有说呢~~虽然小夜吸了那些人的血而获得了足量的能量,但并没有回到原本的强度哟,这也就意味着小夜目前没有手段杀死暴食。因为杀不死暴食,所以过去的小夜一定是会冷静地逃走的。但很不巧,小夜也是第一次落魄到通过吸取血液来补充能量,那么薄的血脉吸血肯定是会产生副作用的,吸血会使她丧失一部分理智。”
“丧失理智?”
“是的,明明是高贵的最高种恶魔,但却被低等生物逼入绝境,这种气谁受得了?而且她身上也有狼人的一点血脉,今夜是月圆之夜,她的战斗力会变得更强,但相对地理性也会被削减。原本她的理智也非常坚强呢,再不济她甚至可以动用魔法来压制思绪混乱。但现在情况不同,她对暴食抱有的恨意很强,吸血行为与月圆夜又加强了她行动的目的性。现在的她脑子里,只有把暴食杀死这样的想法而已了。”
果然,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二十二人份的血液能支持她到什么时候?”
“你已经昏迷了五个小时,现在大概是夜晚十一点钟出头。像她那样浪费地消耗能量,满打满算她应该能支撑到零点吧。什么?你现在想过去帮忙?现在小夜还是能压制暴食的,你要是参战的话反而会成为她的累赘。提醒她?在你叫醒她之前你可能就被暴食杀掉了。”
虽然很想反驳,但奈何她说得确实有道理。
她懒散地把身后的长发拉到自己的大腿上,摆弄着头发,像是在数头发的数量。
“总之,你现在没有必要去她哪里添乱。时间还很充裕,不如从我这了解一些情报,万一你忍不住去送死了,也有利于提高生存时间哦。”
这么确定我会被高帽男杀死吗?这家伙净说一些消极的话。
“说了这么久的话,你倒也不知道我是谁。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作索莫纳斯,虽然看起来是人,但实际上是一只吸血鬼哦。”
吸血鬼?好像听星夜说过。
“哟,就是你们发动政变杀死魔王和追杀星夜的啊?失敬失敬,大人,您的计划可谓周全,在下深感佩服!”
“停。别把我跟那些满脑子野心的吸血鬼绑定在一起啊!对于这种行为我也是极力反对的,先说好,这个行动我可没有参加。在政变开始之前,我就因为和那些老家伙起冲突而被关禁闭了,听到政变这个消息的时候魔王已经死了。当时我也没办法,帮不上什么忙,碍于立场我也不能跑过去把愤怒那家伙给砍了,也就只能把傲慢、嫉妒那几个还没派出去的几个战魔给请进来聊天了。”
“哦?难道说你还帮了不小的忙吗?”
索莫纳斯听了嘿嘿地笑,挠挠头,并往自己的茶盏里倒了点水。
“那是当然的啦,要是我没把那些家伙请过来,你那天估计就要打好几个战魔了呢。愤怒按实力在他们几个里面排起来也只是老三而已,真要几个一起上的话你肯定是吃不消的。虽然我观测愤怒快杀死小夜的时候我还是想帮忙的,但多亏了你啊,我才没跟老家伙们撕破脸皮。只是说到愤怒,我倒也有不明白的地方。”
那时候这家伙竟然还想帮忙吗?奇怪,那时候完全没有发现周围有人啊,在我视野外的地方待机吗?说起来她不是被关禁闭了吗?
“你杀死愤怒后有一小段时间,我的空间视无法观测到你那个区域的存在。当观测恢复的时候,愤怒的尸体已经消失了,你当时是怎么做到把它的尸体消灭的?”
说起来,确实很奇怪。
“不清楚,我回过神来巴尔罗格的尸体就已经不见了。可能他的身体会在他死后自己消失吧?”
“是...吗?可是......”
索莫纳斯若有所思,但应该没有找到结论。
“可你跟星夜是什么关系?怎么还能为她愿意和那些什么老家伙决裂?”
“这个呀,就说来话长了,等另外的时间再和你解释吧。现在,还是有要紧事的,不然再晚点我还是得跟老家伙们决裂。”
她举起右手,用食指指着我的脑袋。
“星夜目前的状态肯定是杀不死暴食的,但是你拥有杀死暴食的可能性。”
可能性,还要我去碰运气吗?那这听起来还真的相当糟糕。
“额,你看起来挺强的。我看那几个什么老不死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就勉强和他们决裂一下吧。这样的话我也就不用去碰运气了,万一今天运气不好的话,我就给那高帽男整死了那就相当不妙了。”
索莫纳斯眯着眼睛,从石凳上“嗖”的站立起来,弯着腰把手指顶到我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