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啦，至少也得等到你和暴食搏斗至英勇战死的时候，我才有心情从某个角落里出现把小夜拖走保护起来吧。关于你的死活，我可懒得在乎。我现在还是被关禁闭的，说明白就是被老家伙们封印起来了，能逃出来走动什么的就已经很极限了呢。英雄救美什么的，就交给你了。”
说着向我比出大拇指。
“加油！一定要活下来哦！”
有一种非常不详的预感。
“接下来我来给你分析一下你目前的战斗资源情况。首先是你本身拥有的能力，是...时间静止对吧？话说这个能力还是非常犯规的，每一天拥有六十秒的时间的话......就相当于你的敌人最多有六十秒的时间会被你当作木桩砍呢，假设你两秒能砍三刀吧，对方就得毫无防备地被砍上九十刀。”
为什么她会知道我的能力，难不成这空间视竟然还是附带偷听功能的？
“你竟然还拥有偷听功能吗？”
“说得真难听，算是吧。”
大方地承认了呢。
“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发现这种能力。功能性毋庸置疑，只是使用者竟然是没有其他能力的普通人类......可惜，要是其他生物拥有这种能力，一定能发挥更好的作用吧。”
“到此为止，不要再重复这样的实话了。”
“你自己的能力你最了解用法，我就不介绍推荐用法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你手中的那把匕首。那把匕首可是一把神器，叫作‘噬魂’。”
噬魂？它来头还不小。仔细察看匕首，完全只由一种灰色的未知材质打造，从握把到匕刃都刻满了意义不明的花纹，确实是一把与众不同的武器。握把上的花纹勉强有防滑功能，但至今搞不清楚匕刃上花纹的作用。
“噬魂相传是初代魔王的武器，随着魔王王位传承一直流传到了现代。但我和小夜在研究古物的时候，就发现在漠王国建立之前的就存在的器物上就刻有与噬魂类似的武器，我们怀疑这把武器来源于更早。你觉得这把武器用起来顺手吗？”
“那是相当顺手，这玩意用来切巴尔罗格跟切豆腐一样。”
“可是你知道吗？历代魔王里能成功使用它的只在少数，我翻过相关书籍，很多魔王在使用噬魂的时候会遭受它的排斥，导致魔王连它都拿不稳，更别说切豆腐了。也有能使用它的魔王喜爱这把武器的锋利，而放弃了其它的武器的使用，长时间将它用于征战，这样的魔王最后的结局都只有一个——发疯而自杀了。”
索莫纳斯的话语变得严肃起来，紧紧地盯着我手中的匕首。
哦？自杀了吗？和我刚刚的行为挺像的嘛。
不对，自杀了？
“所以，我们王国里也就多了传闻。噬魂是一把被诅咒的武器，但凡长期使用噬魂，使用者都会被其反噬，吞噬了使用者原本的灵魂，所以才会被称作‘噬魂’。尽管如此，噬魂也一直被当作圣物传递了下来，现在它基本成为了魔王的象征。最近几代的魔王也都不敢使用这把武器，只是把它留作关键时刻防身的武器。”
突然想起来，这把匕首在击杀巴尔罗格的过程中从未沾血。
“我们也在记录找到了一些蹊跷点：几乎每一个因噬魂而自杀的魔王在自杀前，都会在梦中不断看见别人的记忆，情况日益严重一直到清醒的时候也会看见幻觉。也出现了从未看见他人记忆的魔王在使用了一次噬魂后，直接选择了自杀。”
接着，索莫纳斯担忧的眼神从匕首转移到我身上。
“我们一般把看见他人记忆的现象当作使用噬魂后自杀的前兆。而在你的身上，已经产生了这种前兆了吧，甚至你刚刚就已经产生了自杀的冲动。真是厉害，我说你，往代魔王只要起了一次自杀心理就无法控制了，而你竟然挺过来了呢。刚刚你发作的时候，我明明觉得你要死掉了，但你果然非常有趣。”
“别用这种随便的形容词来概况我的努力啊！”
“我过去有个猜测，如果噬魂者的使用者挺过了第一次自杀冲动，是否就意味着他挺过了噬魂的考验，从而成为了噬魂真正的主人？如果猜测正确的话，你完全可以毫无顾忌地使用噬魂去攻击暴食。根据我的情报，暴食的肉体再生也是需要消耗素材的，只要一直把他杀到没有再生素材了，你就可以成功杀死他了！以小夜现在的能力破坏他身体的效率还是非常低的，但是只要你借助噬魂的力量，在短短的时间内完全可以做的超过小夜五小时内对他肉体的消耗。”
完全不靠谱的结论，只要一个问题就证明她的不靠谱。
“你能确定高帽男的素材储量吗？”
“当然是不能咯！暴食已经从我们这里消失了这么多年，完全就不能掌握他在这几年吞掉多少东西的数据呢。所以，才要你去碰碰运气哦。”
面对我的质疑，索莫纳斯做出一个鬼脸并吐了吐舌头。
不好，想要把眼前的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揍一顿。说到没心没肺，我好像也能跟她一较高下，来着？
“唔？害怕了吗？要不我还有其它方案哦。比如，为了你的生命安全，你就不用去救小夜了，当然她是死是活我就不清楚了。你看看我也和小夜长得一模一样，到时候我就把头发染成灰色，再更改一下瞳色，我就变成小夜的样子和你一起旅行吧！”
索莫纳斯突然神秘兮兮地笑了而把脸凑过来，几乎要贴到我的脸。我差点一拳向她脸上揍去。
“我呢，就非常喜欢有趣的东西啊。比如说我就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有趣的啦，换种方式说就是一见钟情啦。嘿嘿，我也不是小夜那种禁欲系的，而是开放系的。如果你表现好一些的话，我还能给你一些额外福利哦。怎么样，与其冒死救人，果然还是这个选项比较诱人吧？哎呀，这里有限时限定奖励，要是现在马上选择这种方案的话，就可以瞬间解锁所有附加内容哦。怎么样？选不选？”
她把嘴唇凑到我的耳边，用双手微提自己的裙角，低语道：
“或者说，还想要一点售前体验？”
“听起来真不错啊，选这个方案我看也不是不行呢。但是，我还要个附加条件。”
听我答应了，索莫纳斯倒是脸颊微红，疑问道：
“什么条件？明明福利已经够广泛地呢，什么形式地都可以满足你的哦。”
“也不是多难，你就站在那里不要走动。我用你试试这匕首是不是真像传说里的这么锋利，能轻松切开恶魔确实没错，但能不能切开吸血鬼还是有待实验。”
“嗖”的一声，索莫纳斯闪了好远，涨红了脸抱怨着：
“真是的，以前这么挑逗小夜明明都效果拔群的。为什么不管用了？难道说，人类的审美观和我们不一样吗？明明也做好违反约定的准备了呢......完全被识破了......”
好像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情报。
先不管这些，还是得想想怎么击杀高帽男，同时提高自己的存活率。
..................
想不出来，放弃挣扎，还是去碰运气好了。
人肯定是要救的，反正那边那个叫苦连天的家伙应该有办法保证星夜的存活。星夜肯定能得救，我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样想的话，我就立于不败之地了。
“好吧，如果我被弄死了，你记得把我的尸体捡回来，要求不高，至少捡回一个脑袋。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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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件允许的话，强烈建议给我买一具棺材，就算要死掉的话也是要体面地死的。”
寻思这一趟过去不一定回得来，干脆先交代一下后事。
“遗言什么的也没有多复杂，你能记住就行。总之，我死后遗产就留给星夜，具体就是几个铜币和昨天捡的一袋食物，几本老破书以及床垫底下的一个神秘的空盒子。丧事就没必要办了，反正没人来。埋葬地随意，但最好别扔垃圾桶和臭水沟里。”
从口袋里掏出所有的铜币和房间钥匙，摆在石桌上。
“怎么交代起遗言来了？我明明还觉得你有很大的概率能活下来的。不能妄自菲薄哟，这样可是打不了胜仗的。”
“这叫做视死如归。”
索莫纳斯仔细瞧瞧桌上的几个玩意，小声嘀咕道：
“真够寒酸的呢......”
听见后，白了她一眼。
“能有遗产已经不错了，当然肯定没有留给你的份。”
“好吧好吧，要是你真的死掉了，我会尽量把你身上的全部部件捡回来。你的遗产小夜一定会好好保存的，虽然总体质量不怎么样。看你这么坚毅的表情，我倒有点惋惜你了。”
又口渴了，茶盏里应该还有一点水。往嘴里倒，真好呢，足足一滴。
“要不你再考虑一下，能不能救我一命？”
“也不是不想救你啦，偷偷告诉你，我不但拥有观测空间的能力，还有瞬间移动的能力哦。如果是暴食和小夜在其它地方的话，我还有办法直接救下小夜。但是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很奇怪，那个地方以及周围被一种奇怪的气场笼罩了，我虽然能观测到里面的东西，但我的能力却不能让我瞬间移动到那个地方。就相当于被那里拒绝访问了，瞬间移动完全无法成立。”
索莫纳斯又往茶盏里倒了一点水。
“但现在仍然有让我瞬间移动到那里的方法，具体就是你本人到那里，我以你介质进行瞬间移动，这样还是能够成功的。到时我需要你到达小夜旁边，我再瞬间移动到她旁边，这样我就能把她转移走。”
“这么说我还要帮你争取逃跑的时间？”
“那当然不需要，我可以把触摸到物体传送到异世界哦。只要轻轻对着小夜这么一点，我就能将她传送走，救援行动还是很简单的。”
“异世界？”
这么说来，这个叫作“渴望之庭”的地方确实很奇怪。
“异世界就是指与你的世界相平行而存在的世界，可以说是世界存在的其它可能性。比如说这里就是异世界，一般来说不同世界间是不会有交集的，但是我的能力可以打开世界间的通道，这样就能实现不同世界之间的穿梭了。”
“那你为何不去轻松地点一下高帽男，把他丢到其他世界呢？”
“很难哦，我说过我现在被封印了，虽然能从封印地逃出来，但是能力会受到很大的限制。逃出来的我在魔法方面也就和你们普通人类差不多，传送目标需要考虑目标的强度，暴食姑且还算是一个强敌，被封印的我是做不到把他传送走的。就算是要救小夜，我也必须等到她削弱以后到一定地步，我才有能力把她传送走。”
但是这家伙明明没有碰到我，就把我劫持到这里来了。
“但你是怎么把我弄到这来的？明明没有碰到我。”
索莫纳斯正在喝水，听到我的问题差点把水喷出来。无法掩饰笑意，她用了点功夫把水咽进喉咙。
“这个啊。只能说你太弱了，就算普通人类好歹也有一点点对魔法的抵抗力，但你身上完全没有魔法抗性呢，只要我驱使一点意念就能把你传送到这里了。”
啊，这还真是抱歉呢。
“说到这里，我还没告诉过你小夜现在的位置。她现在在你所居住的那栋楼的三层，那里是暴食的研究所。另外，你被人为的暗示影响了呢，你所居住的楼层实际上第六楼哦。”
什么？仔细想想，确实是这样。我之前在楼梯间时，一直觉得楼梯格外的长。并且昨天早晨我发现出租楼是有六层高的。
“正常来说，人在楼梯内行走是能隐约察觉到所走的高度的，如果你走了六层楼的高度，但别人却说‘你只爬了三层楼。’你一定会认为他在说谎。你所处的楼中，明明有六层楼的高度，但你所走的楼梯间，却只设置了四、六楼的入口。有人为了不让这栋楼里的隐藏的东西被人发现，就特意下了范围性的暗示。这是一种很暧昧的暗示，大概是‘不想知道走了几层楼’。这样，受到暗示影响的人走在楼梯间里‘感觉好像多走了好远’的想法就会被淡化，同时在六层挂上303这样的具有误导性的门牌，就会让人产生‘应该是这样吧’的错觉，这样别人无法发觉大楼里的秘密了。”
“但是三楼的入口又在哪里？”
“就在你所住的楼层哦。你门口的走廊中尽头的房间310，实际上是一个向下的楼梯间，通过那里你就能到达真正的三楼了。”
怪不得最后一间房间是不出租的。突然想起来，星夜也问过“你记得自己走了几层楼吗？”这样的问题，看来当时她就察觉到了。
“那种暗示也就只对普通人有用而已，像你这种完全没有魔法抗性的家伙就更容易中招了。该告诉你的都告诉你了，看来也要到出发的时间了。”
索莫纳斯回到原位置坐下，把玩着我放在桌上的钥匙。说起来，这家伙头发这么长，走路的时候不会被自己的头发绊倒吗？
“我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会出来救人的，而且话说在前头，我只会保证小夜的安全。你的话，我勉强可以帮你收尸。能不能活下来全看你的造化，话就说到这里了。努力活下来哦，拜拜！”
还想问一个问题，突然眼前一黑。
索莫纳斯已经不见了，面前是小巷的路口。
就不用愿意听我把话讲完吗？明明还想问问那种类似丧尸的狗类生物怎么对付。
算了，临场判断吧。
直接把我传送到小巷路口，节省了我到达出租楼的距离吗？如她所说，她无法瞬间移动进这个小巷，那让我直接传送到星夜所在地自然也无法成功。
剩下的路需要自己走了。
快步走入小巷，小巷不出意外的宁静，连一个行人都没有看见。夜很深，小巷里的路灯很多都因为常年失修而损坏，只有少数未损坏的还能提供一点照明。包括小巷里的楼房里也都是漆黑一片，能见度很低，不知道从什么开始这里已经变得如此荒凉。
不远处传来了狗吠，引起了我的警觉。
放轻脚步，尽量不发出声音。
同时握紧左手的匕首，摆出防御的架势。
是从正前方传来的狗吠声，很近了，我停住脚步。
从不远处的岔道，一只全身腐烂的狗缓缓爬行出来，正好暴露在岔道的灯光下。和我昨天早晨见到的狗很像，全身瘦得几乎只有骨头，躯体腐烂的同时，还有不明的粘稠液体落到地上。它转过头来凝视着我，它右眼的部位也已烂掉，只能看见一个深坑。
应该是高帽男派来巡逻的吧，遇到了就只能解决掉了。
顿了一会，它把头转回去，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缓缓离开了。
奇怪。难道说它不是高帽男的宠物吗？
时间应该在十一点半左右，如果依照索莫纳斯所说，星夜应该还能支撑到零点。我必须得赶在她能量耗尽之前赶到现场。
如果那种狗不是高帽男的巡逻兵的话，那就可以快一点到达现场了。
花了几分钟时间，拐了几个弯，到达了出租楼楼下。
从楼下往上望，每一层的灯都是熄灭的，也没有任何打斗的动静。完全不像高帽男的研究所，但是已经没有时间怀疑索莫纳斯的话的真假了，孤注一掷吧。
楼梯间里没有灯，只能把握着每级阶梯的高度往上走。
这一次刻意地计算经历的高度，确实这里确实有六层楼的高度。暗示只能淡化我对楼梯高度的怀疑，但无法完全抹除。如果我知道这栋楼的真相的话，暗示就完全对我失效了。
标着三楼提示的六楼。
快速地略过我的房间，直达310房间门口。试了一下，门是上锁的，无法打开。
真麻烦。
把匕首换到右手，把门锁从门缝处砍成两段。
门开了。
如索莫纳斯所说，310房间是一个通往楼下的楼梯间。楼梯间很干净，我的面前还摆放着一个标着“禁止进入”的告示牌，告示牌旁有另一样值得注意的东西。
手推车，我早上使用的手推车还在这里。车上载着的箱子已经不见了，手推车还在这里也应该是还没来得及撤走。
楼梯往下延伸，楼梯间里也没有开灯，黑漆漆一片。
隐约能看见墙壁上标着6楼，这是真实的楼层提示。
索莫纳斯说星夜在三楼的位置是吧，姑且相信她。
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非常明白了。
有些紧张而咽下一口口水，深吸一口气。现在距离零点应该还有十分钟，星夜应该还在战斗。如果我现在能赶上的话，说不定能帮上忙。
往下走，看见4楼和5楼的提示牌。这些也是隐藏着的楼层，门紧闭着，不知道有没有上锁。目前没有探索未知楼层的时间了，赶到三楼。楼梯还在继续向下延伸，也不清楚能到达哪里。
门没有锁，里面好像有一点动静。
对自己负责，我必须再次考虑我是否要打开这扇门。
理智在告诉我，这将决定我的命运。
对付高帽男那种怪物，会死。和昨天那种几乎没有选择时间的情况不同，只要我选择在这里返回，我就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活下去。
如果打开门，就会被杀，然后像垃圾一样被扔在地上。或者，更可怕的，被怪物“吃掉”。
但是，我得进去。
逃走，逃走，理智在尖叫。
恐惧从身体的每一处地方流过，呼吸困难，全身害怕得发抖。
“哈...哈...哈......”
但是如果我没有进去，死掉的就会是星夜。
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她死去。
如果说为什么的话，很快就想到了。
眼前出现了，在月下看见的画面。那是我一定要守护的永恒之物，为此我不惜一切。既然我拯救了她一次，那我也会拯救她第二次。
这就是我的选择。
不会让我后悔的选择。
和那时一样的选择。
握紧和那时一模一样的匕首，打开门。
里面是一个巨大的房间，能依稀看出一些研究室的样子。有桌椅，有很多文件资料，有很多器皿和各种工具，但现在都乱成一团。好几具没有血的尸体倒在杂乱的物堆中，桌子、试验台被破坏，上面有好几个窟窿。
地面在震动，真厉害，在外面竟然一点动静都察觉不到。
研究室已经变成了战场，只是形势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高帽男喘着粗气，右臂刚刚被破坏，身上正式的衣服已经破败不堪，全身满是血痕。虽然经过战斗已经疲惫不堪，但他的身体还是快速地自动修复，右臂又长了出来。
在他对面的敌人，以绝对王者的傲姿面对着他。
雪白的发丝在空中飞舞，身着尊贵的黑白连衣长裙，胸口的紫色宝石闪耀着光芒。她浑身散发着狂气，鄙夷地看着陷入困境的高帽男。
“暴食？弱得不像话啊，只能在那里像个懦夫一样等待伤口修复吗？明明扬言要把我们恶魔灭族呢。怎么现在就变成一个只能挨打的玩具了？”
“不准用那个名字叫我！！！”
高帽男怒吼着冲向白色的身影，背部瞬间生长出三支长长的尖刺刺向她。
“星......！！”
刚想出声提醒，却看见无数白色的残影。尖刺并没有命中，相反地白色身影已经出现在高帽男背后，雪白的手臂从他的背后穿刺进去。
噗嗤一声，手臂从高帽男胸口穿出，手中像是握着什么。像是故意要给高帽男看一样张开手，把手中的东西展示在他面前。
血淋淋的一团的肉，夹杂着一些碎骨头，还在跳动。
是心脏。
紧接着，她的手稍微一用力，心脏爆开，成为一块块碎肉四溅，黏在天花板和地面上。
高帽男急忙挣脱开来，捂着自己的胸口，咳出很多的血。它背后的空洞张出一条条肉丝，粘在一起，重新制造了一个心脏。
白色身影明明挤烂了高帽男的心脏，身上却一滴血都没有，手上、衣服上没有丝毫的血污。周围的血液就像蒸发了一样，在她的身边消失了。
“不行哦，你身上的血完全没有营养价值了呢。现在都是粗制滥造的吗？明明又死了一次，但还是顽强地站着呢。真有趣，真不知道要把你杀到什么时候，你才能真正地死掉呢。”
白色身影像是玩笑一般地舔了舔手指，但指上却干净得什么都没有。
完完全全是虐杀。
那个站在那里的真的是星夜吗？
难以相信，跟白天时温文尔雅的星夜不同，吸血后的星夜竟然会如此疯狂。
但我也知道，这样的场景已经持续不了多久了。
零点已经快到了，星夜完全不知晓自己从血液中能够摄取到的热量已经快耗尽了。
脑里发出“咚”的一声，静止的使用时间重置。
零时已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