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县衙官吏,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瓮县令从墙里抠出来,他落地的时候,所有人都看见了一张红彤彤的大脸。
瓮县令嵌在墙里的时候,脸是朝着里面的,看不见他的脸,现在抠出来才发现,他的脸又红又肿。
众人也不知秦府的大柳树是怎么做到的,明明柳枝甩得无比狠辣迅速,把瓮县令抽飞到十几丈外,却只让他的脸肿了,身上也没什么明显的伤。
瓮县令气喘如牛,脸上火辣辣的刺痛感令他心中的怒气到达了极限,却没办法发泄,憋闷至极。
“给我把这儿烧了,烧个一干二净!”他一边运转气血治疗脸上的肿胀,一边说道。
几个身为炼气士的官吏立刻上前施展神通,一团团火焰从他们手中飞出,落在秦府大门以及院墙之上,瞬间席卷开来。
几个呼吸的时间,秦府外部就陷入了火海之中,而内部却没人敢进去,所有人都很忌惮大柳树。
附近百姓看到瓮县令火烧秦府,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聚在远处观看,有几人还在吃着西瓜,看的津津有味。
就在这时,秦府内卷起狂风,瞬间吹灭所有火焰,狂风席卷到街道上,将大门外的众人吹得东倒西歪,站立不稳。
远处的百姓也被狂风影响,被吹得睁不开眼睛,吃瓜的人丢下西瓜就跑了。
瓮县令不敢再逗留,被秦府的大柳树吓出了阴影,立刻带着所有官吏离开了这里。
回县衙的路上,瓮县令看着身边那几个放火的官吏,恨声道:“你们停下手里的事,也给我去抓那小畜生,将他堵在云阳县内!”
那几人听令,立刻出动。
从此刻开始,云阳城内仅剩的几个炼气士也离开了云阳城,赶往周边的大小村镇,欲堵住所有离开云阳县的道路。
另一边,已经离开云阳城的秦垣正带着墨涯穿行在山林之中,往南方走,他砍了瓮洪的双臂,早已经猜到小心眼的瓮县令会有什么反应。
他必须抓紧时间,在最短的时间里离开云阳县。
过了不久,他二人来到怡安镇附近,此小镇建立在山间,周围地势险峻,多是悬崖峭壁,此处百姓也是靠山吃山,采药人众多。
有一条大路直直从怡安镇中间穿过,是离开这片区域唯一的道路。
可秦垣刚要过去,便察觉到了一丝异常,他距离怡安镇还有一里远,却已经感受到了微弱的气血波动。
“这里有炼气士,而且不止一个。”
他面色严峻,墨涯也有些紧张,小心道:“公子,我们打得过吗?”
“他们的人数不少,打起来会被拖很久,可这小镇里原本不应该有炼气士的,想必是瓮县令派了一批速度快的,赶在我们之前到达了这里。”
秦垣有些疑惑,又道:“可我们明明是从山林里走的,没有暴露行径,他怎么知道我们会往南走,要路过怡安镇?”
思考了瞬间,他神色一变,道:“看来我们出城之后,还是被人跟上了,被判断出了去向,应该是张家的人。”
他说到这里,墨涯赶紧回头看了看,生怕有人正跟在后面,秦垣也回头看了看,却并没有感应到气血波动。
“跟踪的人已经不在了。”
秦垣叹了口气,在云阳城中他就已经知道自己被人监视了,原本以为出城后可以很快甩掉对方,可他低估了监视他的人。
他们出城后还是被跟踪了,暴露了去向,而且是被跟踪了很久才摆脱对方,确定了他们的方向,想要堵截自然会很简单。
因此,怡安镇才会出现这些炼气士,他们都是早已得知秦垣的踪迹,才会提前赶到这里堵截的。
“不能从小镇中间的大路走了,咱们翻山!”
秦垣说干就干,立刻带着墨涯深入密林之中,走崎岖山路,不久来到一面峭壁之下。
墨涯抬头看着面前近乎垂直于地面的峭壁,双腿有些打颤,道:“公子,我恐高,恐怕不行啊。”
他有些害怕,怕自己上去之后,爬到一半掉落下来,这峭壁少说也有数百丈,若是掉下来,他必然是粉身碎骨。
“别怕,用剑刺进山壁里,只要抓好剑柄,你就掉不下去了。”
经过秦垣的安危,墨涯克服了心中恐惧,跟着秦垣向山壁上爬去,攀爬的过程中,将剑刺进山壁中,作为着力点。
许久之后,二人终于爬上峭壁,在这一番惊心动魄之后,墨涯突然感觉,自己似乎不太恐高了。
二人随即继续前进,翻山越岭,花了几天时间,终于越过这片山地。
在此期间,他们吃的是野味,喝的是露水,过得有些艰难。
好在不久之后,终于看见了一座村庄,秦垣顿时笑了:“终于能休息一会儿,吃顿正常的饭了。”
可走了没几步,他就察觉到了气血波动,前方的村子里有炼气士,数量也不少,远远眺望,能看到几个与众不同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