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所有的诊断,都必须以病人的脉象为基础。少了这个基础,就像是要在水面上盖房子,那是无论如何也无法盖成的。
而武云,哪怕对于医道多少知道一点,不会切脉,就永远无法给人瞧病。
所以陈伯宁愿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也绝不相信,武云能够给人看病。
一个不会看病的人,敢当众和一个成名已久的大医比试医术,说班门弄斧都是抬举他了。在陈伯的眼中,武云仿佛就是一个自认为坚不可摧的鸡蛋,不要命的砸向嶙峋怪石。
其结果……不言自明。
陈伯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武夫人,他从武夫人的眼中,看出了一丝略有责备的眼神。
“少爷……此事你不能乱来。如果要比试,也是老夫上。”
陈伯一咬牙,硬着头皮喝道。少爷,是无论如何不能和对方比试的。
且不说武云不懂医理,即便他懂一些,他也是代表了悬壶堂。武云可以输,悬壶堂不能输。
武云还是个孩子,即便输了,也无所谓。
可是悬壶堂则不同,悬壶堂输了,则清溪城内,再无武府立足之地。
这里面的差异,微妙至极。
自己还没有说什么,对面的人已经开始内讧,祁连看到陈伯的焦急,更觉得得意非凡。
“祁某无所谓,你们悬壶堂无论谁来,我来者不拒。不要说一个人,便是你悬壶堂三名坐堂大医加上陈兄四人一起上场,祁某也绝不阻拦。”
祁连哈哈大笑,他太清楚对方的实力了。即便悬壶堂的三名大医加上陈伯一起上场,也没有半点可能是自己的对手。
对于这样一个既能让人觉得自己大度,又能加倍的狠狠羞辱悬壶堂的措施,祁连巴不得对方上场人数越多越好。
“不必,对付着蠢货,我武云一个人,足够!”
武云连头也没回,轻轻抬起左手阻住了陈伯的问话。
“可是少爷……”
陈伯焦急之下还想再劝解一二,武云冷冷的道:
“悬壶堂内,究竟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这一句话,威力极大。陈伯听言,脸色顿时一变,默默退下在不出声。
“这样吧,既然你对自己的信心这么强,那祁某也不好驳了你的雅兴。三日之后,便是清溪城一年一度的医道大会,你若真的有胆和我比试,那三日之后,医道大会之上,你我一决高下!”
祁连斜过身子建议道,他的上半截身子轻轻侧过,靠近武云的时候在其耳边小声道:
“小子,别怪我不给你机会。这一次,可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别人!”
武云不甘示弱,嘿嘿冷笑:
“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呢吧。”
闻言,祁连轻轻一呆,旋即双手负后,哈哈大小间,迈步走出人群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