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小海。”软软糯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手也被一只软软的微微有些冰凉的手握住了。
“honey前辈?”我低下头,看着握住自己手的honey。
“小春生气了。”honey鼓起包子脸说道。
我虽然向来以以心胸开阔和反应迟钝著称,但是我也看出来了。此时,小春周身笼罩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倒性的。
还是说,其实这是小春的隐藏属性?
常陆院兄弟不知道何时已经站起身,同时站在春绯面前,异口同声地开口道:“那么,重归于好的话,可以让我们去你家玩吧?”
两个兄弟勾肩搭背笑眯眯的看着春绯,完全没有前一秒吵到天崩地裂脸红脖子粗的样子了。
春绯把手中玩偶状的东西缓缓转动了180度,表情立刻变成了呆滞状。
“对不起,馨,虽说是照着剧本来表演,但是还是说了那么过分的话,哥哥真是不称职。”光一只手搂过馨的腰,一只手覆上馨的面庞,深情款款的说道。
“怎么会,我才怕如果让光受伤了的话该怎么办,担心死了。”馨伸出手捧住光的脸庞,凝视着他,似乎眼睛里只看得到他一个人。
“馨,我再也不放开你了。”二人拥抱在一起,背景是粉色的气泡。
“咔嚓”——一屋子人均石化了。
我的嘴角以每分钟30次的速率开始抽搐,抽搐了大概90次之后,我猛地攥紧honey前辈的手,带着一脸狰狞的表情开口:
“前辈,我的理解能力出偏差了。”
“小海。”honey前辈表情染上了忧郁【其中很清楚的在表达担心我急性脑部疾病发作以及精神病发作以及心脏病发作的可能】,“他们是在假装吵架。”
……
咔绷……脑袋里有根弦断掉了。
“因为太无聊了啊。”双胞胎还在用着气死人不偿命的云淡风轻的口吻说道,脸上的表情也明明白白的写着“上当是因为你白痴”
你们怎么敢!!
一瞬间无可避免的觉得非常极其他妈的郁闷和委屈。
一天之内积攒的怨气在这一瞬间达到最高值,愤怒指数超越了本月股市累计上涨曲线度,我是不是长了一张“忠君爱国侠肝义胆老实巴交极其容易引发别人欺负欲与诈骗欲”的脸?
因为他们的无聊,把我连累到了,我得罪那位了……我把我光明的未来都葬送掉了!
特么的……我当初竟然还好心去劝架……就该随时与这两个祸头子保持三米距离才对。
脑海里只有“把他们的头颅塞进马桶”与“诅咒他们被世界上最丑的欧吉桑追到手然后被甩上一万次”这两个念头在打转。
“淡定啊。小海”honey前辈回握了握我的手。声音里带着担忧。
可是已经迟了……
我一把甩开honey的手,青筋毕露头顶怨气眼冒凶光以我生平从未达到过的惊人速度冲着常陆院兄弟冲了过去。
光竟然在一瞬间觉察到我的不善,动作敏捷地后撤,所以只有馨一个人被我逮到了。
“你怎么敢啊!!”我一把揪住馨的领子死命地前后摇晃。
“光。”馨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扭头去呼唤自己的哥哥。而光后撤的速度更加迅速,还顺手抄起趴在地上呈弃狗姿势的表情备受打击的环部长挡在自己身前。
光的表情里明明白白的写着——亲爱的弟弟,你好自为之。
亲情这种东西啊……就是在生死攸关的紧要关头随时被舍弃掉的。
馨的如此表现让我更加火大,我手下用力加大了前后死命摇晃的速率。我好像能明白酷拉皮卡面对旅团时候的心情了。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悲鸣声。
“小海。”馨颤抖着挤出几个音节,一手覆上我扯住他领子的手,似乎想把自己可怜的领子解救出来。。但是我的气势之盛怎会是他能比得上的。
我攥的更紧了。
馨似乎是放弃了这种努力,松开我的手,不过在三秒钟之后,却伸出双手,一把环住了我。
我的身子一僵,手中的动作一顿。
馨收紧了手臂,紧紧抱着我。
力气之大,竟令我这前后死命摇晃他的动作竟然进行不下去了。
“你松开我。”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我不是那群处于发情期的少女,你这一招对我完全没有作用。除了我家kuso星人和副部长,我可以说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钢筋铁骨,天下无敌。
使劲把馨往外推,而馨的力气远远超过我。
“小海,不生气了好不好。”馨直接把下巴搁在我的肩窝处,有些气息不匀的说道。温热的呼吸扑面而来。
没得商量!我光明的未来都被你们兄弟俩葬送了。弄不死一双,弄死一个我也解气。
我准备继续愤怒地谴责他。
“海。”只听到淡淡的低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我的身子完全僵住了,推搡馨的动作在一瞬间完全停止。
馨则趁机放开我,笑眯眯地拍拍我的头:“就这么决定了,不生气咯。”
然后以常人难以企及的速度游离出我的势力范围内。
我则是像慢动作回放似得缓缓扭过头,看着坐在桌子旁的副部长合上了手中的账本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可以称之为笑容的表情。
本世纪最恐怖的最不可思议之事——就是副部长在无利可图时对你微笑。
【三】
生物趋利避害的本能教导我应该离开是非之地,但是唯一残存的理智告诉我,如果我跑了,就别想看见明天的夕阳了。
host部的其他人像是在一瞬间有了默契一样,纷纷说出“bye…bye”。“jem'envais。aurevoir!”“明天见”诸如此类意思相近的话。
不过众人看我的表情里含有“adieu!”或者“nuncdimittis”的意味。
别了……永别了……丧钟为我而鸣……我都懂的。
……很快偌大的第三音乐教室只剩下我和副部长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