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对方确实能证明计划书比他的早一步到达合作方的手上,对自己实在非常不利……
他嘴角一动,慢慢笑了。
可是很快对方就会明白,半成品和成品根本不能混为一谈!
阮晨盯着书房的大门,赵天景连续两晚把自己关在里面,不知道在忙什么。
他很少有这么忙碌的时候,阮晨有点担心,下班回来特意炖了一锅鸡汤。
她端着鸡汤忐忑地敲了敲门,听见赵天景的声音才小心地推开,探头小声问了一句:“还在忙吗”
赵天景见阮晨小心翼翼的样子,连忙上前把碗接了过去,夸张地嗅了一下:“这是什么,真香!”
阮晨笑:“灵芝鸡汤,趁热喝了吧。”
赵天景知道她担心自己,却不好干涉公司的事务。他也不想让阮晨操心,乖乖地把鸡汤喝完,绞尽脑汁把肚子里一点好听的话都挖出来,把她哄得直笑。
阮晨见他没有告诉自己的意思,心里有点失望,没有追问默默地出了书房。
对公司的事她并不了解,只是看赵天景烦恼的样子,想要做一个乖乖的树洞而已。
可惜这样的机会,赵天景没有给她。
阮晨把厨房收拾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心不在焉地换着电视频道,对电视节目兴趣缺缺。
接起电话时,她还半天没反应过来:“……妈”
“结婚这么大的事也不通知我”那边的声音很平静,丝毫听不出一点恼怒,阮晨却知道她越平静越是生气。
“你刚去了威尼斯,没必要为这事特意回国。”阮晨的语气很淡,不像是跟她的母亲在说话,反而客气的像是只见过几次面的陌生客人。
赵天景打开门正要出书房,听到阮晨接电话的声音,脚步一顿,并没有在这时候出去,靠着门旁边的墙静静地听着。
从认识阮晨那天开始,他只见过她的爸妈一次,还是分别见面的。
阮晨的父母几年前离婚后各自生活,很少过问阮晨的生活,甚至连两人结婚登记的时候也没出现。
赵天景还以为她父母临时有事来不了,原来阮晨根本没打算让他们来,并未知会对方。
他知道阮晨和她父母有些芥蒂,现在看来比自己想象中要深。
难怪阮晨不愿意办酒席,估计也是不想再见到她的父母和亲戚吧……
“……没什么好见的,你和你的小情人玩得开心点。”
赵天景发怔了一会,就听到阮晨不悦地挂断电话,还看见她把手机砸在脚边的动作。
他心里叹气,若无其事地装作刚刚出书房的样子,把手机捡起来,笑说:“宝贝,这是我送你的手机,不喜欢告诉我,立刻帮你换一个新的……”
没等赵天景说完,阮晨红着眼转身扑入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腰许久才闷闷地说:“这支手机我很喜欢,不用换。”
这是赵天景帮她挑的手机,里面简单改装过,粉红色的小巧机身,用法简单,最适合阮晨这样的小白使用。
赵天景拍了拍她的后背笑了:“嗯,我们不换。”
阮晨抱着他,又闷闷地说:“我妈回国了,要来这里。”
赵天景搂着她笑着说:“丑女婿总要见岳父母的,该担心的是我,怎么愁眉苦脸的是你”
阮晨孩子气地往他肩窝里拱了拱:“我们二人世界过得好好的,谁叫她来做大灯泡妨碍我们造包子了”
赵天景听了,哭笑不得。
他原先还以为阮晨是不想见岳母,谁知居然是因为岳母打扰了她的生孩子大计……
作者有话要说:==连续腹泻了两天,回头发现网络要过期了,悲催的几天,呜呜呜
终于能爬上来了,亲们圣诞节快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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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河蟹之母女
母亲和女儿,不一定是同一国的——by阮晨
阮晨以为某人刚回国,各方面的关系需要照顾,不会有太多的时间浪费在自己身上。
可是她想错了。
第二天傍晚,阮晨看着门外站着的李汐,皱着眉头有种想立刻摔上门的冲动。
“不请我进去”李汐盯着几个月没见的女儿,徐徐摘下脸上的墨镜。
阮晨沉默地侧过身让她进去,回头却对赵天景说:“我想吃张记的烤鸭了,正好家里的蜜枣也快没了,一块买回来吧”
赵天景跟李汐打了声招呼,拿上钱包和车钥匙没有再多问就出门了。
李汐眯起眼笑笑:“不愧是我的女儿,把男人训得服服帖帖的。”
阮晨听了眼底掠过一丝不悦,李汐总是将自己当成了驯兽师,可惜她根本不屑为之。
“你特意上门,就为了来看我和天景”两人坐在沙发上,阮晨开门见山地问,嘴角噙着一抹自嘲的笑意。
“你还当我是你妈么,结婚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还要外人提起我才知道的。”李汐抹开肩上酒红色的长发,对阮晨瞒着她偷偷结婚的事大为不满。
“你正在威尼斯和小情人度蜜月,我怎么好打扰你”阮晨看着对面的人,她的母亲。已经四十五岁了,皮肤白皙不见皱纹,化着精致的淡妆,像是三十出头的少妇,风韵犹存。
李汐皱眉:“我是你的长辈,难道赵家连通知秦家一声的礼数都不懂”
“没必要,结婚只是我跟天景两个人的事。”
听到她数落赵家,阮晨脸色变得更加冷冰冰的。
李汐见她这样,面色一僵,口气缓了缓:“妈也是担心你被人骗了,你还年轻,不明白男人的花huaxin肠,根本信不得……”
“天景是我挑的,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自己会负责,不用你操心。”听着李汐一副过来人的语气,阮晨觉得胸口有股闷气压着,猛地烦躁起来。
李汐被她噎了一下,火气也涌上来了:“我这是为你好,以前挑了个姓林的穷小子,如果不是我插手阻止,你被他骗去,回头还不知道要去哪里哭!”
听她提起林响,阮晨又是生气又是难过,不由讥笑:“的确你插手得好,林响现在不但做了‘庆榕’的高层人员,还准备跟总裁的独生女结婚,确实好得很。”
李汐一愣,“庆榕”是国内排得上名的电子企业,她也听说过几次,看不出林响被自己赶走后居然出息了
瞥了眼李汐的脸色,阮晨哼笑:“后悔没抓住金龟女婿了反正你宝刀未老,亲自上也没什么。你最近的小情人不就只比我大几岁,说不准林响对你感恩戴德会接受你呢。”
李汐被她的话气得脸上又红又白:“你就这么跟妈说话”
阮晨冷了脸:“我十六岁的时候你们已经离婚了,十八岁我成年,那两年除了生活费和房子你们还给了我什么,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插手我的私事!”
“现在我结婚了,你回国想做什么要我立刻离婚,还是劝我赶紧把赵家的钱卷走不要便宜了别人”
李汐面色铁青,立即举起手,却迟迟没有扇下去。
她明知道跟阮晨见面肯定会吵起来,自己还是忍不住回来。
阮晨蹙眉退后一步:“你想打我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我以后跟你们没任何关系了,你们尽管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好走不送!”
她曾经叫爸爸的人在六年前和李汐离婚后,不到一年就娶了别的女人。除了每个月卡里一笔笔数目不小的数字,自己再也没见过他。
李汐身边从不缺男人,来来去去,一个比一个年轻帅气,生活充实而滋润。
她这个女儿可有可无,又算得了什么
李汐红了眼,咬牙切齿地慢慢放下了举着的手臂。
果然女儿大了,翅膀硬了,她的话都听不进去了!
“好,就算你偷偷摸摸的结婚了。只登记不摆酒席算什么,当家里的亲戚朋友都是死的”
“结婚是我的事,跟他们有什么关系”阮晨巴不得从此之后再不见爸妈两边的亲戚,老死不相往来。
“胡说什么,我李汐的女儿就这么偷着结婚了你不说,我去找赵家,不让你风风光光嫁出去,那就当这个婚没结过!”
阮晨心底不好受,痛得麻木了,刚刚的怒气渐渐消失了。自己的妈是什么样的人,她不是一早就清楚的,何必生气
“你想要的只是面子而已,这东西对于我来说根本一文不值。”她指着大门,没有再谈下去的兴趣:“你走吧,回威尼斯继续跟小情人度假也好,做生意也好,不要再来找我了。”
李汐怒了:“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地生下你,你就这么对我”
阮晨笑了,眼里是满满的讽刺:“你不是说过,我只是你们一夜贪欢不小心玩出火的东西”
李汐哑口无言。
当初他们吵架,互相诋毁,翻旧账,口不择言。
显然,阮晨比她记得还清楚。
李汐看着面前这个曾经小小的女儿已经跟她一样高了,容貌和她年轻时有七八分相像,性子却完全不同,没有自己当年的浮躁和虚荣。
可是沉静,冷漠,敏感,没有安全感……
李汐以为,几年前那段失败的婚姻早就没有在她的生活中留下任何痕迹,可惜所有的伤害却让阮晨全部承担下来了。
对阮晨,李汐是又爱又恨。她不喜欢阮晨那张跟自己年轻时几乎一模一样的脸,这总会不断提醒自己当初的有眼无珠,曾栽倒在一个恶心的男人手里。
可是始终是跟她血脉相连的孩子,李汐不想阮晨步上自己的后尘。
她隔绝了阮晨跟异性的交往,中学进的是一间封闭式的女校,大学专业因为是幼儿教育,李汐并没有反对——做幼师的,又有多少男生
只是李汐没料到阮晨的大学里会出现一个叫林响的男生,一个家有负债的穷小子,一个寡妇的儿子。
在她发现的同时,果断地出手截断了阮晨和林响之间的关系。
给一棒的同时,李汐还给了糖果,出资支持林响在国外的开支——这样诱人的条件,相信任何人都不会拒绝。
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没想到原本对自己冷淡的阮晨逐渐疏远,甚至厌恶跟李汐有任何联系。
李汐给了阮晨时间好好想清楚这件事,让她明白男人究竟都是些什么玩意儿,谁知打听到的却是独生女突然结婚的消息!
李汐胸口闷闷的,习惯性地从包里掏出女士香烟,被阮晨阻止了。
“我准备要孩子了,家里不能抽烟。”
“孩子”李汐打量着她的女儿,笑了笑:“你果然跟我不一样,刚结婚就打算要孩子了”
看她把香烟夹在手指没有点上,阮晨面无表情地说:“你想说孩子是累赘,要来做什么”
李汐皱了皱眉,没有开口。
阮晨盯着她说:“我跟你不同,我会让我的孩子比任何人都过得要幸福……”
赵天景提着烧鸭和蜜枣回来的时候,家里只有阮晨一个人了。
张记虽然是老字号,味道正宗,离公寓却至少半个小时的车程,来回得一个钟头,便只偶尔光顾。
他知道阮晨想要跟李汐单独谈话,才会用了个笨拙的借口支开自己。
赵天景以为她们私下有事要谈,二话不说就直接出门了,今天买烤鸭的人比较少,他还开车绕了一圈才回来。
现在看来,两人今晚的谈话结束得并不愉快。
坐在沙发上的阮晨,神情是从未见过的冷淡……
赵天景用力关上门,加重了脚步声。
听见声音,阮晨伸手狠狠揉着脸颊,扭头又跟平常一样笑眯眯地凑过来:“好香,今晚就吃这个吧。”
“好,”赵天景把烤鸭放进厨房,随口问了一句:“汐姐不留下吃饭”
李汐最恨别人把她喊老,只让人叫她一声姐。
阮晨曾经嗤之以鼻,难道不叫就真不会老了吗
“小情人还在楼下等她,她才不会留下呢。”阮晨嘟着嘴哼哼,挽着赵天景的手臂皱眉:“你说她都一把年纪了,情人却一次比一次年轻,最近居然找了个跟你差不多大的男人,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她知道李汐不认老,最喜欢找比自己小的男人来证明魅力不减。
谁知道那些年轻男人看上的是李汐的人,还是她的钱包
赵天景笑笑没接话,看着阮晨兴致盎然地热了烤鸭,夸张地吸了吸口水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就知道她不想再继续李汐的话题。
他明白两母女僵持的关系,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开的。
既然阮晨不想说,赵天景也就没问,配合地低头吃下她送到自己嘴边的鸭肉。
有时候,装作糊涂一下并没有什么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再次从腹泻的深渊中爬出来了,要命啊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呢……打滚求包养,滚来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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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河蟹之心伤
他想要填补她心底一道深藏的伤口,不管要多久——by赵天景
李汐的到来,让阮晨的心情着实郁闷了好几天,就算是幼儿园一群群可爱粉嫩的小包子也没能让她高兴起来。
小桂也看出阮晨的沮丧,以为她跟赵天景吵架了,拽着她到角落偷偷地劝说:“都说两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没什么坎是过不去的!阮姐,干巴爹!”
看她一副过来人的口气拍胸口保证,阮晨实在哭笑不得。这孩子还没找对象,就知道夫妻的问题要在床上解决
她摸摸脸颊,原来自己心情不好,连粗神经的小桂都看出来了。
想到赵天景这两天小心翼翼的举动,逗着她开心,一字不提那天李汐来家里的事……阮晨心口暖暖的,深吸了口气,调节了一下情绪。
赵先生这么上道,她今晚怎么能没有表示
阮晨下午一路盘算着晚上要大展身手烧一桌好菜犒劳赵天景,正边走边琢磨着菜色,谁知一出幼儿园就遇到一个最不想见到的人。
她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可惜对方早就看到阮晨,急急上前拦住她。
“小晨,我们能找个地方谈谈吗”
林响的表情很诚恳,可是老早就等在这里,分明是不想让阮晨拒绝,令人心里非常不舒服。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阮晨的脸色比平时要冷,可是林响并不放弃。
“十分钟就足够了……你不想知道赵先生最近公司出了什么问题吗”
阮晨一听,这才将目光转向眼前这个人。
她是听老龚提起过赵天景的公司失窃,虽然对方语气轻松,可是阮晨知道丢掉的东西并不普通。
“……是你做的”
林响皱眉,立刻矢口否认:“我在‘庆榕’呆得好好的,没必要做这样的事。”
他向来心高气傲,确实不会用这样三流的手段。
只是几年前那个人她已经看不清了,现在的林响变了她又怎么瞧得出来
阮晨没有继续跟他深谈的打算,掉头就走:“这件事天景自己会处理,轮不到你多管闲事。”
林响再次伸手拦住她,目光灼灼:“你不想知道这件事的始末,不怕赵先生的公司就此垮掉我在‘庆榕’还算说得上话,或许能帮你。”
阮晨挥开他的手,不为所动:“我想知道,自然会直接去问天景,没必要问你这个外人。”
“外人”两个字,她的语气咬得很重,林响立马白了脸,嘴角扬起一丝苦涩的笑意。
“小晨,你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我也只是想帮你……”
“不必,谁知道你又安得是什么心”她被骗了一次,再也不敢相信跟前这个男人了。
远远见小桂和几个老师边走边笑地出来,阮晨不愿被人看见她和林响在一起,伸手招了出租车甩下林响便扬长而去。
阮晨说不担心是假的,这几天赵天景在书房忙忙碌碌,连续几晚通宵,她躺在宽大的双人床上,感觉另一边又冷又空荡。
没想到会是他公司出了大纰漏,可怜最后一个知道的竟然是她这个枕边人……
阮晨心里有点不高兴,可是赵天景已经焦头烂额了,她也不愿意这时候给他添麻烦。
她磨磨蹭蹭地回家,默默地煮了一桌清淡滋补的菜。
赵天景现在想要的不会是自己的质问,更不是不痛不痒的安慰。
阮晨不了解电子行业,能为他做的,也只是照顾好他的身体,让赵天景能更安心地解决问题。
赵天景依旧在七点前回来,简单冲了热水后吃完饭,立刻又钻入书房忙碌起来。
他知道这几天冷落了阮晨,可是计划书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进一步完善,要不然就会让对方抢了先机。
赵天景原本还担心阮晨会不开心,甚至晚上会闹腾一下缠着他——虽然她不说,赵天景知道阮晨不喜欢一个人睡,身边没有人陪着会经常会失眠……
一想到这些,他就会打醒十二分精神完全投入到工作中,恨不得立刻完成手上的事飞到阮晨身边。
出于赵天景意料之外,阮晨像以往一样,甚至比以前更沉默和安静,好像害怕惊扰到自己一样,看得他一阵心疼。
但是他只能在饭后给阮晨一个浅浅的吻,便匆匆进了书房。
这晚赵天景太投入,抬起头来的时候,挂钟的指针已经指向了凌晨两点。
他忽然看到手边的保温瓶,打开后是一阵浓郁的奶香和淡淡的茶味。
熟悉的香味,是阮晨亲手泡的奶茶。
可能太晚了,炼奶的分量比红茶要多一些。
赵天景在奶茶的芬香中感觉疲倦散去了不少,低头一喝,不冷不热,温温的正好入口。
他眯了眯眼,浑身暖和了,也精神了许多,便放弃了回房睡觉的念头,打算一鼓作气今晚把剩下的计划书完成。
让阮晨独守空房,似乎太久了一点。
这笔账,赵天景迟早会要回来的!
阮晨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隐约听到门口赵天景和别人说话的声音。
她甩了甩头,看见身边空着的位置整整齐齐的,就知道赵天景昨晚通宵工作没有回来睡。
没有他在,阮晨辗转难眠,直到三四点的时候才累得慢慢睡着了。
连续几天没睡好,她的面色发白,双眼满是血丝。
阮晨慢吞吞地坐起身,揉了揉刺痛的太阳xue,就看到赵天景带着一下巴的胡渣回来了。
“今天是周六,多睡一会。”
阮晨笑着要起来:“你准备去公司了吧,我这就去给你做早餐。”
赵天景把她压回床上,摸了摸下巴笑了:“事情已经忙完了,刚刚让老龚把文件拿走,待会陪我睡会吧”
“……好,”阮晨看他神色轻松,心想着林响说得那么严重,赵天景就这样解决好了
“其实,你不用特地留在家里陪我的。原本我就打算找卓玲去逛街,周日再约小桂吃饭唱k的。”
阮晨总觉得赵天景是在迁就她,不由拉着他的手臂一派轻松地说。
赵天景捏了捏她的脸颊,不乐意了:“全部都推掉,周末你只能陪我。”
阮晨一愣,看着他进了浴室,没多久就刮完胡渣,穿着睡袍一脸清爽地出来了。
赵天景抱着她在床上滚了两滚,趁机偷了几个吻,感叹地说:“真累,好久没熬夜了。那帮小子把事情都丢我身上,下面我可不管的。”
“宝贝,你说我接下来休息十天半个月怎么样”
被熟悉的温暖怀抱搂着,阮晨跑得老远的瞌睡虫渐渐回归,眼皮沉得快打不开了,勉强眯着眼嘟嚷:“龚经理要准备婚宴,其他人会疯掉的。”
看老龚恨不得把李洁儿供起来,婚宴肯定不会马马虎虎地办,当然要在公司要做甩手掌柜,把事情丢别人身上。
现在连赵天景也偷懒,其它几个经理忙得抓狂,估计要上门抓人。
“老婆最大,谁让除了老龚,那几个都是光棍”赵天景抱着她打了个哈欠,好久没搂着阮晨睡了,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两人一觉睡到下午,阮晨想要进厨房,给赵天景推进浴室,说他要大显身手,让她泡个舒服的热水澡出来就有的吃了。
阮晨乖乖地泡澡,用力揉脸,看起来没那么苍白才出来。
赵天景说到做到,桌上三四个家常菜,都是阮晨喜欢吃的。
她伸手偷了一块吃,笑眯眯地又拿了一块塞到厨房里炒菜炒得大汗淋漓的赵天景嘴里。
“唔,味道还可以。”他转头舔了舔阮晨的手指头,把最后一盘菜上碟。
吃了半饱,两人的速度慢了下来,赵天景忽然开口。
“公司失窃,计划书不见了,不过是半成品,对我们没有太大的影响。”
阮晨点点头,知道他是在解释最近的事:“……我只是有点担心。”
她并没有想要插手赵天景公司的意思,更别说刨根问底了。
“我知道的,”赵天景搂着阮晨的肩膀笑了笑:“如果宝贝不是喜欢幼儿园的工作,我一定会让你到公司来做总经理秘书。”
到时候,两人就能天天腻歪在一起了。
阮晨好笑地摇头:“从早到晚对着,你很快就会看厌我这张脸了。”
相处的时间长了,彼此看清了对方的缺点,谁知道会不会开始厌倦,后悔让那个人深入到自己的事业当中了呢
赵天景点了点她的鼻子,笑骂一句:“小傻瓜。”
他心里叹气,早就察觉阮晨的敏感和不安,她总是一开始就往坏的方面考虑,对自己也不够自信,对婚姻更是有种说不出的悲观。
可能是父母对阮晨的影响,也可能她心里有一道伤,只是隐藏得太深……
不管如何,赵天景愿意一点一点地填补她心底的空洞,平复曾经的伤口,让阮晨逐渐信任他,以及他们两人会长长久久的婚姻。
作者有话要说:_小赵童鞋是个好男人啊,看得我也想打包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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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河蟹之情趣
男人可以不够风趣不够幽默不够有情趣,却一定要有责任心,懂得包容和理解——by阮晨
赵天景终于空闲下来,两人慢悠悠地吃饱饭,舒舒服服地坐在大露台的躺椅上数星星。
阮晨挨着他,手臂搂着赵天景,心里还是在意林响那天说的话。
白天睡够了,赵天景精神奕奕,抱着怀里温暖柔软的人开始心猿意马——自从公司出事后,他都没好好的跟阮晨温存了。
想到就做,他低头轻轻吻上阮晨的额头,她的脸颊,鼻尖,以及她的双唇。
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赵天景不由翻身压住身边的人,hangzhu阮晨柔软的唇加深了这个吻。
等阮晨脸色酡红,气喘吁吁时,他才勉强放开她:“……怎么了”
阮晨犹豫:“那天林响到幼儿园门口找我,说你的公司可能要垮掉,他可以让‘庆榕’帮忙。”
这时候提起林响,真是够煞风景的。
赵天景不高兴地皱了皱眉:“看不出他还挺关心我的。”
就是黄鼠狼拜年——不安好心!
阮晨埋在他的胸前,闷闷不乐地说:“如果这事真是林响做的,他也只是不甘心,想要我低声下气地求他。”
赵天景的指尖点在她的唇上,阻止了阮晨接下来的话,笑说:“这点小事我能解决的,不用求他。”
阮晨不安地动了动,他叹了口气:“原本不想告诉你,就怕你担心……美国那边的合作商确实收到一份跟我的公司相似的一份计划书,也的确是由‘庆榕’送去的,但是单凭这点,并没有足够的证据能证明是林响做的。”
andy偷偷把“庆榕”的计划书给赵天景看过,确实与他的半成品十分相似,可是署名里没有提及林响,很可能是商业间谍所为。
这种事,在商场上已经见怪不怪了。
阮晨安静地趴在他的胸前,听完赵天景的话,直觉认为这件事必定是林响在背后指使的。
以“庆榕”这样的知名企业,赵天景的小公司根本看不上眼,又怎么会特意派人来偷计划书
赵天景一向低调,公司规模小,也没有扩张的打算。国内很少人知道他在电脑方面的天赋到底达到什么样的水平——回国后的林响不仅是他的同校师弟,更是在“庆榕”的高层,说得上话。
如果林响有意,又有“庆榕”的老总独生女amy的帮忙,赵天景的计划书要手到擒来并非难事……
尤其他假惺惺地特意上门找她说可以帮忙,实在让阮晨很难不想歪。
“这种时候,你怎么能想别的男人”赵天景凑在她的耳边,湿润的气息钻入阮晨的耳朵里,她不由缩了缩脖子。
身上一凉,阮晨才发现睡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解开,露出里面的酒红色吊带睡裙。
赵天景正一手将她睡裙的裙摆推到腰上,阮晨立马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还、还开着窗,你怎么就……我们回房间去吧。”
“上回你不是答应在这里的”赵天景起身迅速关上露台的窗子,不管是阮晨的人还是她的声音,他都不愿意被除了他之外的第二个人听见。
阮晨一窒,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上次只是顺着他的意思答应了,没想到赵天景会来真的……
阮晨瞅了瞅露台的窗子,全部关得严严实实的。她当初怕吵闹,所有的门窗都注意密封,只要一关上,就能隔绝周围的噪音。
她心里还是忐忑,这窗户应该够牢靠,不会把自己的shenyin声传出去吧……
阮晨这边胡思乱想,赵天景已经飞快地脱掉自己单薄的睡袍,站在躺椅前深深地看着她。
月色从他背后洒入,勾勒出赵天景健壮的体魄,折射出莹亮的白晕。
见阮晨愣愣地盯着自己,他俯身一笑:“考虑好了”
她的脸颊“刷”一下红透了,眼神四处飘移,就是不敢再看眼前的人。
赵天景慢吞吞地坐在躺椅边上,将阮晨碍事的睡裙剥掉扔在脚边。
虽然很久没吃了,可是面对美食,他总是有着说不出的耐心。
指尖沿着阮晨的曲线一点点往下,在凸起的地方调皮地打着几个圈圈,听着她陡然变粗的chuanxi声,赵天景很有成就感地眯眼一笑。
坏心肠地特意绕开她的敏感点,阮晨不耐地扭动着,双腿不自觉地缠在他的腰上,赵天景的眼神沉了沉。
被他逗弄得久了,阮晨觉得浑身灼热得要着火,可是身上的人依旧不紧不慢的,把她急得不行,索性用力把赵天景推倒,坐在他身上坏笑着前后挪动。
赵天景倒抽一口气,索性扶着阮晨的细腰,其实这个姿势也挺好的……
阮晨趴在躺椅上,余韵还在,身上透着点点绯色,因为刚才的激情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在月光下微微泛着光泽。
额头的汗珠打湿了她的刘海,略显凌乱地贴在脸颊上,显得面色白中透出粉红,容光焕发。
湿漉漉的双眼仍带着一点迷离,眼角微红,不经意间流露出一股妩媚的风情。
红润的双唇微微张开,水色的光泽更是勾人。
赵天景侧卧在一旁,一手撑着脑袋,一手带着安抚的味道,缓缓在阮晨的后背上游移。
掌心略微的湿润,以及柔嫩的触感,让他刚熄灭的火气似乎有上涌的趋势。
只是夜深了风凉,在这里呆久了,身上的湿汗被风一吹感冒就不好了。
赵天景打横抱起躺椅上还未回过神来的阮晨,两人赤条条地进了卧室,双双倒在床上。
看他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阮晨恶作剧地凑前去,嘟着嘴在赵天景唇上亲了个大大的响吻。
正要退开的时候被他一手抓住,在阮晨的腰上挠痒痒,她一边扭来扭去,一边大笑着求饶。
“皇上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哈哈……”
赵天景被阮晨逗笑了,长臂一伸把她拥在怀里,嘴里半天才憋出一句:“……呃,爱妃……”
阮晨不笑了,坐起身板起脸:“你还想三千后宫,又是皇后又是妃子的!”
赵天景愣了,忙说:“古装剧不都这么演的……”
看她黑了脸,赵天景立马改口:“宝贝当然是皇后了。”
说完,他又严肃地点头:“对,皇后。”
阮晨原本就是逗他的,谁知赵天景正儿八经地回答自己,忍不住破功,“扑哧”一下笑开了。
赵天景才发现自己被捉弄了,哼哼着往阮晨身上一扑。
“皇后,快来侍寝……”
两人在床上打闹了一阵,阮晨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想洗洗,赵天景干脆揽着她进了浴室。
难得的假期,当然不能浪费一分一秒了。
浴缸是赵天景特别订造的,比一般的要宽敞,两人在里面正好,不会挤在一块手脚都动不了,却也让他们能挨着。
阮晨后背靠在赵天景的胸前,热水漫到胸口,她听着身后人沉稳的心跳声闭上眼脸色轻松。
赵天景自告奋勇地要替她按摩,阮晨也随他去了。
那双大手先是揉了揉她的脖子,而后捏着肩膀,力度刚好,虽然有点笨拙,还算过得去。
谁知后来却渐渐变了质,一手环在她的胸前,一手却在她的大腿前后摩挲。
阮晨被他撩拨地耳根通红,没好气地回头瞪了赵天景一眼:“洗澡,手别乱放!”
“遵命,”赵天景乖乖地答应了,没多久又偷偷摸摸地把手放了回去。
阮晨扭着腰躲开,转身捧了水往他身上一泼。
赵天景一手擦掉脸上的水珠,不甘示弱地泼水回敬。
你来我往了一阵,整个浴室全是水,阮晨累得趴在浴缸边上,边摆手边喘气:“不玩了……”
赵天景甩去头发上的水珠,伸手把她圈在怀里,低下头呢喃:“输了要罚。”
阮晨刚回头便被他吻住,没有防备给赵天景毫无阻碍地攻略城池,气息逐渐不稳……
“铃——”
她推了推将自己压在浴缸边缘,埋首在胸前的人:“天景,有电话……”
“别管它,”赵天景搂着阮晨专心耕耘,心里把这时候打电话来的人骂了一遍。
电话断了,没多久又重新响起来,断断续续似乎不肯罢休。
见赵天景一脸懊恼,恨不得把电话砸掉的样子,阮晨忍不住想笑:“可能有急事,快去接吧。”
他不情不愿地随便擦了几下,穿着睡袍出了去,没多久却脸色古怪地回来。
“汐姐找你。”
阮晨笑不出来了,皱起眉头:“别理她,直接挂掉。”
赵天景叹气:“她一直在哭,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李汐向来坚强,即使跟她爸吵架甚至打架也没见哭过。
阮晨犹豫了,最后还是磨磨蹭蹭地过去了。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才拿起电话:“……妈。”
那边啜泣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半天才响起李汐的声音:“小晨,妈失恋了。”
阮晨面色一黑,瞪着电话就想立刻挂掉。
该死的,李汐失恋跟她有什么关系!
谁知李汐又哭哭啼啼地补充了一句:“那个男人把妈这几年所有的积蓄和公司的钱都卷走了——”
阮晨听了两眼一黑,她能当自己从来没这个妈么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今年的最后一天,祝愿所有亲们新年快乐,心想事成!!!
要钱的有钱,要男人的有男人,要包子的有包子——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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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河蟹之岳母
不听老婆言,吃亏在眼前——by赵天景
从李汐断断续续的解释里,阮晨连蒙带猜,终于清楚了事情的始末。
李汐新的小情人原来是对头公司的高层人员,隐瞒身份跟李汐交往后,秘密把李汐公司里的商业机密搜刮了一遍,还慢慢把她户头里的钱往自己账户上搬。
前后几个月,账户里的钱拿走得七七八八,那个小情人发现李汐的钱包里再也刮不出一毛钱,拍拍屁股一溜烟地跑去国外躲起来了。
李汐一直不知情,直到小情人卷款跑了,才发现自己是人财两空。
阮晨心里把李汐数落了几百遍,却在听说那小情人居然把两人的房子也押出去换了钱,忍不住一拍桌子,恨恨地说:“那家伙以后敢回国来,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她虽然对李汐不亲近,可是一向护短,居然敢欺负到阮家人头上来,那人真是该死!
李汐在电话那边哭哭啼啼了好久,阮晨难得耐着性子安慰她,等放下话筒的时候,耳朵又红又疼,却也只能叹气。
有这样的妈,她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还不能不理她。
房子没了,阮晨得尽快找间适合的给李汐住,总不能让自家老妈流落街头吧
赵天景看阮晨愁眉苦脸的样子,关切地问:“汐姐是怎么了,哭得那么伤心”
阮晨为难地瞅了他一眼,李汐被小情人骗财骗色,有这样的岳母真是丢脸死了,她也觉得丢人,实在不想告诉赵天景实情。
可是看他真心实意地担心着李汐,阮晨只好勉为其难地支吾着解释:“妈的小情人跑了,她就是有点伤心。”
赵天景一愣,没想到李汐哭得那么伤心是因为男人跑了。可是以岳母的条件,接近她的男人估计不简单。
要么开头就是别有目的接近李汐,得手后就离开了;要么就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得不走。
虽然姐弟恋在现今社会上不算稀奇事,但是两人之间相差十多年,即使因为李汐容貌保养得好而看起来年纪差别不大,其中的代沟还是很深的。
赵天景一开始就没看好这一对,听说分开了,也没有特别的感觉,只安慰阮晨:“汐姐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伤心几天也就会恢复过来了。”
阮晨心底叹气,像李汐这样死要面子不要命的人,被人骗钱简直是人生第一大耻辱,哪有那么容易恢复
可是这些话,她也只能在心里面嘀咕了。
阮晨正努力打听附近适合的出租房,谁知第二天早上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吵醒。
打开门一看,李汐可怜兮兮地拎着一个行李箱站在外面。
两眼红通通的,脸色发白,一看就知道昨晚没睡好,可能还哭了很久。虽然还化着淡妆,丝毫不见前几天的精致美丽,却也不至于失态。
阮晨看到李汐这样,被吵醒的起床气没了,默默地帮她拖着行李箱进去。
“我已经替你留意附近的房子,这两天尽快收拾好让你先搬过去。”
李汐接过她手里的热茶,两手捂着,掌心暖呼呼的,抬头瞄了阮晨一眼,一脸委屈:“我一个人住,总是想起这几个月的事……”
知母莫若女了,阮晨一听就知道她想赖在这里,立刻拒绝:“不行,你不能住在这里。”
开玩笑,李汐搬进来,隔墙有耳,她跟赵天景怎么过舒适的二人世界
李汐低下头,手背胡乱地擦了擦眼角,沮丧地说:“除了你,我还能相信谁呢”
她放下茶杯,深深地叹了口气:“算了,你们新婚燕尔,我也不好打扰,这就先去找间宾馆住着……”
阮晨被她说得心里也不好受,却拉不下脸来。
毕竟这个家不只是她一个人,还是赵天景的。
赵天景连忙说:“没关系,汐姐先住着,我待会把客房整理一下就好。”
李汐满脸不好意思地谢了他,也不让赵天景收拾,自己拉着行李箱就进了客房,好像怕他们会改变注意赶她走一样。
阮晨脸色立马黑了,拽着赵天景就溜进厨房关上门,小声说:“你真让我妈住进来,她、她……”
李汐现在房子没了,以她的性子,肯定会大大方方地住下,直到下一春来临。
天知道她什么时候才找到第n+1个情人,他们要一直收留李汐
赵天景无所谓地耸耸肩:“汐姐刚失恋,正需要有人开导的时候,你让她一个人住不是更担心吗”
阮晨眼角一抽,她比任何人都了解李汐。
李汐失恋会自杀除非天塌下来,银河被毁灭,奥特曼被怪兽打得半身不遂……
见赵天景确实不介意,阮晨没再吭声了。
赵天景当时答应得爽快,没两天就后悔了。
有李汐在,就算在家里面他也不敢和阮晨有太亲密的举动,免得彼此尴尬。
于是在看不见的角落蠢蠢欲动,可是李汐却神出鬼没。
第一天傍晚,阮晨在洗菜,赵天景偷偷钻入厨房帮忙,趁李汐在客厅看电视,他凑过去想偷个吻,谁知眼角瞥见自家岳母就站在厨房门口眼睁睁地盯着他。
赵天景只好装作要跟阮晨说话,再向李汐礼貌地点了个头,偷香什么的变成了浮云,在岳母挥挥袖离开时顺便带走了……
饭后李汐拉着阮晨在电视前聊天,赵天景不好插口,只能垂头丧气地躲进书房里假装很忙,其实心里懊恼得要命。
好不容易岳母唠叨完了,阮晨已经昏昏欲睡,赵天景心满意足地搂着自家老婆回房,总算能光明正大地吃豆腐了。
李汐住的客房就在主卧室旁边,阮晨原本有点担心会被听见,扭扭捏捏得不肯就范。
赵天景拍胸口保证门窗密封一流,绝不会有一点声音泄露出去,这才让她半推半就得答应了。
两人光溜溜地在床上滚作一团,干柴“噼里啪啦”的就要变成烈火,谁知在这个重要时刻突然有人用力敲门。
不用说,这拍门的人除了李汐还能有谁
“我煮了糖水,你们赶紧出来喝——”
赵天景还压着阮晨,浑身的火热被李汐大声一吼就像被一盆冰水兜头淋了下来,从内到外都凉透了。
阮晨脸上的绯红还没完全消褪,现在两眼冒火,就差冲出去把李汐的嘴巴用胶布贴上。
两人大眼瞪小眼,刚才房间里旖旎的气氛被煞风景的李汐一句话杀得干干净净。
阮晨怒了,怀疑李汐根本就是故意的,爬起来就吼了回去:“大晚上的喝什么糖水,要喝你自己喝!”
赵天景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心里默默郁闷:正激情洋溢的时候让他憋回去,他容易么他
门外安静了一分钟,接着就响起李汐的嚎哭声。
“我好心煮汤水给你喝,你就这么对我!连你也嫌弃我,呜呜呜,我好命苦啊——”
阮晨抚额,她这一嚎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把两人都吓住了。
他们胡乱地刚套上睡袍,卧室的分机又响了。
赵天景朝她使了个眼色,他去接电话,阮晨只好开门去安抚门外鬼哭狼嚎的李汐。
“你想把整栋楼的人都哭醒,还是想让警察来家里参观”
她一看李汐就知道,眼角干干的,根本就是在假哭!
阮晨哭笑不得,这当妈的还返老还童了,像孩子一样不高兴就嚎
“我好久没一个人睡了,你陪我吧”李汐拽着阮晨的袖子,两眼亮晶晶的。
阮晨嘴角一抽,就知道这人要得寸进尺。
赵天景苦笑着放下电话出来,把阮晨拉到一边咬耳朵:“妈打电话上来,说我是不是欺负你了,就要拿菜刀冲上来了!”
他莫名其妙被训斥了一顿,好不容易才把吴韵哄住了。
阮晨头疼了,自从李汐到家里来之后就没好事!
“你没告诉妈,她在这里吧”
如果吴韵知道亲家来了,肯定立刻上来和李汐见面,可是李汐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见人
“没,我怕罪加一等。”赵天景笑不出来了,如果让吴韵知道他的岳母到家里来了还不告诉她一声,估计要杀上来把自己教训一顿。
这就算了,要是吴韵问起李汐的事,他说出来就要得罪岳母,不说就得挨训,左右不是人,倒不如索性当不知道。
“还没说完悄悄话我困了,赶紧去睡吧。”李汐突然拉着阮晨就往客房走,还不忘跟赵天景打招呼:“小赵啊,我晚上不习惯一个人睡,向你借小晨来陪陪我……”
赵天景来不及挽留,客房的门“砰”的一声关上。
他瞪大眼瞅了瞅空荡荡的卧室,难道自己今晚要独守空房
赵天景磨磨蹭蹭地回房,躺在刚才还热乎乎,现在却冷冰冰的床垫上,滚来滚去睡不着。
他把脸埋在枕头里,心里在淌血——
叫你不听老婆的,叫你硬要把岳母留下,现在后悔了吧,你就是自作自受!
作者有话要说:得此岳母,小赵童鞋杯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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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河蟹之夜谈
一失足成千古恨,遇上男人要谨慎——by李汐
赵天景在主卧郁闷地翻滚的时候,阮晨正在客房不情不愿地被李汐拖拉着一起睡。
“你都多大了,睡觉还要让人陪”两口子滚床单的时候煞风景出现,阮晨对她没什么好脸色。
李汐妩媚一笑:“像我这样的大美女,身边怎会少了人要独守空房”
阮晨默默地瞪了她一眼无言以对,想到隔壁自家独守空房的赵天景,心里默默吐糟。
如果不是你,赵天景哪会要一个人独自睡冷冰冰的床
李汐拽着她的手往床上拖,笑眯眯地说:“不就分开一晚而已,用得着哭丧着脸么”
阮晨怕她又鬼哭狼嚎把楼下的婆婆和公公吵醒,只能顺着李汐的意思躺在她旁边。
可是自从父母离婚后,阮晨很少见到他们了,更别说在一起睡,浑身不自在,往旁边挪了又挪,差点摔床底下去。
李汐不高兴地哼哼两声:“我又不会吃了你,躺那么远干嘛”
阮晨挪来挪去,终于在离她半个手臂长的地方停下,太近了真怕自己今晚要睡不着。
“你非要我陪你睡,是有话要对我说吧”
李汐侧躺着,朝她笑笑:“不愧是我的女儿,跟我一样聪明。”
阮晨扭过脸,心里不想承认眼前这个自恋的人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李汐沉默了一会,盯着她左右打量了好久,看到阮晨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才慢吞吞地开口:“当初你早产,八个月不到,只有四斤五,这么一点大,没想到转眼就大学毕业,还嫁人了。”
她伸手比划了一下大小,一脸感慨。
当年自己偷尝禁果,居然一次就怀上了孩子。李汐又惊又怕了几个月,在家里躲着藏着就怕别人看出来。
“那时候我比你现在的年纪还要小,父母在外地工作,只有年老的奶奶和爷爷在身边。乡下人重男轻女,对我不闻不问,年少无知就被你爸的甜言蜜语勾了去。”
说起当初的事,李汐的语气淡淡的,不像几年前那样激动和愤恨。
说到底,时间消磨掉了很多东西,包括当年轰轰烈烈的激情,包括曾经深藏在心底的爱恋,甚至是悔恨和愤怒……
阮晨从小听到的只有李汐歇斯底里的痛骂和讥嘲,第一次见她这么心平气和地谈起以前的事,不由沉默地看着她。
李汐笑了笑:“你一定以为我们一开始就后悔了,迫不得已生下你,再无奈地结婚,然后无休止的吵闹。”
她摇摇头,叹了口气:“你懂事开始就听到我们不断争吵,其实我还没告诉你爸怀孕的时候,心里已经决定要生下你了。”
二十几年来,可能这是阮晨和李汐最平静的一次谈话:“那时候年纪还小,不怕我拖你后腿”
如果她爸没答应李汐结婚,那么李汐就必然变成未婚妈妈,很难找到新对象,就算有也得带着她这个拖油瓶。
李汐的家乡并不富裕,她又是女儿,显然阮晨的出生只会毁了一个年轻女人的一生。
“我也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坚持,”李汐的脸上露出怀念的神色,忽然笑了:“不过你在我肚子里的时候偶尔动的时候,我心里都软的一塌糊涂,每次都会对自己说,这就是我的孩子。”
李汐似乎不习惯担当伟大好母亲的角色,脸上浮现一丝不自然:“当然,我是个很自私的人,比起任何人都希望自己过得最好。我知道自己不会突然变成一个好妈妈,可是也明白我没资格扼杀掉一个小生命来到这个世上的权利。”
“所以,你把我生出来了”阮晨轻轻地问了一句。
“对,你出生了,我也跟你爸结婚了,有了一个家庭。”李汐背对着床头灯,灰暗的灯影投射在她脸上,模模糊糊的,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他是个好情人,可惜并不是个好丈夫,更不会是个好父亲。当然开始的时候,两个年轻人对家庭都有一份好奇心和新鲜感。可是时间长了,每天要计较柴米油盐,照顾体弱的孩子,应付刁难的老人,还得节衣缩食维持家庭的开支。”
李汐在昏暗的灯光中哼笑一声:“不到两年,你爸第一个受不了。不能挥霍,不能随意约朋友出去玩乐,不能跟别的漂亮女人调笑,只能没完没了地忙碌……”
这么多年,阮晨也看得出他们是怎样的人。
“于是他丢下我们,你也忍受不了而丢下我”
“对,”李汐深吸了口气,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她习惯性地想要从床头柜上拿烟,可是想到阮晨之前的警告,又抽回了手,难耐地动了动指头。
“他潇洒地走了,去大城市打工。我在家里变得孤立无援,公婆不喜欢我,尤其我一直没有再怀孕。”
城市的机会很多,那个人有才华有相貌更有一张利嘴,很快就站稳了脚跟。可怜她一个人留在乡下忍受公婆的苛责,独自照顾孩子,打理家务。
李汐想到这里,突然激动起来。
“你知道吗有一天站在水缸前,我看到一张憔悴发黄的脸,谁能相信我还只是二十五岁不到”
那个男人每隔一段时间会寄钱回来,一次比一次多,她忽然觉得不甘心。
李汐并不觉得自己的能力会比那个男人差,更不想一辈子就留在乡下像其它的村妇一样变得又老又丑,直到成了黄脸婆被男人抛弃……
“我去城里找他,很快也借他的关系留在了那里,发展自己的事业,有了很多私房钱,然后身边有了很多英俊帅气的年轻男人主动靠近我。”
那个男人也是一样,他们虽然名义上还是夫妻,却对彼此来来往往的情人视而不见。
阮晨知道他们两人这段婚姻早就名存实亡,根本不想继续听下去:“你说这么多,究竟想告诉我什么”
李汐叹气:“你是我的女儿,我虽然自私,可是并不想看着你重蹈覆辙。男人的甜言蜜语比毒蛇更可怕,尤其像你这么年轻的姑娘,很容易就会被他们哄骗……”
“我跟天景结婚,不是为了跟你们赌气。”阮晨皱了皱眉头,不悦地打断了她的话。
“你和他才认识多久就结婚了,你确定自己有深入了解他吗”李汐蹙眉,看来她的女儿比想象中还要固执。
“他不是个好情人,不会说甜言蜜语,不够幽默,甚至不太会说笑话哄我开心,可是他是个好丈夫。我相信,他以后也是个好爸爸。”阮晨相亲的时候不仅看人,还观察对方的家庭,以及他们和父母相处的模式。
相对其它,没有什么比这个更有说服力了。
所以第一次相亲互相看顺眼后,第二次阮晨会婉转地邀请对方的父母出席。
有的人大咧咧地落座后,父母会默默地替他倒茶,他也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这种被爹娘宠坏的孩子,阮晨立刻pass掉。
有的人沉默地坐着,说话时眼神会习惯性地往父母脸上飘,担心忤逆了爹娘的意思——这种还没断奶的孩子,阮晨也不敢要。
有的人很孝顺又礼貌,替父母倒茶,说话得体,眼神也没乱飘。可是对方爹娘的眼神像x射线一样在阮晨身上打转,恨不得把她剖腹肢解看清楚哪怕眼角的一颗小黑痣,然后将祖宗十八代问个遍,以防有各种不为人知的遗传病连累他们的下一代——婚姻从来不是两个人的事,有这样挑剔苛刻的公婆,阮晨实在是敬而远之。
挑挑拣拣下来,只有赵天景能入得了眼。
他虽然话不多,却不至于呆呆的而冷场。他的父母偶尔询问,婉转亲切,不会咄咄逼人,偶尔还会适时夸奖自家儿子。
最后一点,便是让阮晨下定决心结婚的理由。
国人向来崇尚谦虚,爸妈聚在一起,总会“谦虚”地数落自己孩子的不是,盛赞别人的儿女。
就算对着自家孩子也是这样,很少会当着外人夸奖,眼神里带着几分赞赏和骄傲。
阮晨知道,他们一家相处得非常融洽,赵天景是在幸福的家庭里成长的人,没有大多数独生子女身上的弊病。
懂事,有责任心,沉默稳重,聪明却偶尔带着一点孩子气。
她不止一次庆幸原本要去相亲的另一位女孩临时去外地出差,把这个机会让给了自己。
要不然以赵天景的条件,足够找到更好更适合的另一半……
当然,遇上正确的人,就要分秒必争地使出浑身解数将对方拿下——这是阮晨从李汐身上学到的,于是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赵天景的求婚,迅速和他登记成为赵家的一份子。
对上李汐不以为然的眼神,阮晨上下打量着她:“不管怎么说,我看男人的眼光比你要好得多了。”
李汐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分明听出她嘲笑自己的男人卷款跑路的事。
自己向来自负在男人方面总是主动得益的一方,现在居然吃瘪了,还沦落到要来女儿的家里借住……
李汐咬牙切齿地瞪了阮晨一眼,转过身恨恨地说:“我等着看你什么时候会后悔!”
阮晨瞥了她的背影一眼,自己人生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后悔”这两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天气忽然变得很冷啊,哆嗦中
阮妈妈其实也是个敢爱敢恨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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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河蟹之内人
岳母和老婆一起掉水里,当然先救后者,因为老婆是“内人”——by赵天景
阮晨一晚没睡好,不仅是没赵天景在身边睡不着,更加是和这个比陌生人好一点的亲生母亲一起睡,她不做噩梦才怪。
她打着哈欠出门的时候,就看到客厅里挂着两个黑眼圈的赵天景一脸无奈地望了过来。
阮晨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皱着眉头也是满脸郁闷——说什么今晚她再也不要丢下赵天景一个人,痛苦地跟李汐一起睡了!
“汐姐在厨房,说是要给我们做早餐。”赵天景苦恼地低下头,小声告诉她。
他劝了几次,都被李汐打发出厨房了,只能呆在客厅等阮晨出来想办法。
谁知阮晨一听,脸色立刻变了。
“你居然让她进厨房了,该死的,她会把厨房炸掉的!”
她一头扎进厨房,刚好看到李汐没等锅烧干就要放油,吓了一跳:“别倒油——”
可是已经迟了,李汐被阮晨突然出现吓到了,手一抖就把花生油倒在锅里。
“刺啦”一声后传来李汐大声的尖叫:“啊,好疼!”
阮晨赶紧把煤气炉关了,瞄了眼她的手臂,还好只是被溅出来的油烫红了一点点,并不严重。
她一把将李汐推出厨房,真想立马把这人打出去。
以前不会煮饭就算了,这么多年下来居然还是不会!
“你别捣乱了,在客厅坐着。”阮晨懒得再跟李汐说话,给赵天景使了个眼色把这个快要炸掉厨房的家伙弄出去。
“我只是想给你们煮早餐,”李汐一脸不高兴地把围裙扔在旁边,这么多年以来她还是第一次进厨房就为了讨好女儿,谁知阮晨不领情就算了,还跟赶苍蝇一样赶她!
阮晨简单煎了蛋,又把昨天的粥煮热了端出来。
上班的时间快到了,可是把李汐这个麻烦精留在家里,她实在放心不下。
赵天景看出来了,低声建议:“要不我陪汐姐出去走走”
阮晨摇头,李汐换男人如衣服,早就看赵天景不顺眼了,让他陪着肯定要刁难,何必要他难堪
咬咬牙,她豁出去了:“算了,我带她去幼儿园,正好今天是对外的公开课。”
又到了要招生的月份,幼儿园每年都会有两三次提早对外开放,让家长能提前亲自感受一下气氛。
陌生人多了,李汐的出现也不会显得太突兀。
“就这么决定了,”虽然阮晨万分不情愿让李汐到自己工作的地方,毕竟连赵天景也没去过。
赵天景看她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也知道自家岳母对他还是有芥蒂,只能做临时司机送两人过去。
李汐一踏进幼儿园,就满脸嫌弃,嘟嚷着:“真不明白你,对着一群小孩不会被烦死么”
“我喜欢,”阮晨面无表情地答了一句,叮嘱某人不要乱跑就去帮忙接待新到的家长和小朋友。
各种bainen可爱的小包子怯生生打招呼的样子,让她的心情渐渐好了不少。
果然,这世上除了小包子,还有什么比他们更可爱的
刚送走一家三口,看他们满意的样子,就明白幼儿园又要多一个可爱的学生了,阮晨不由笑容满面。
小桂忽然凑了过来,在她耳边嘀咕:“阮姐的姐姐来了,怎么不告诉我们一声不过阮姐姐真漂亮,一点都看不出三十多岁了……”
阮晨眼角一抽,远远看到几个男家长围着李汐笑吟吟地询问着,梁老师面色古怪,张老师的脸色已经黑了,她就开始头疼。
果然带李汐来幼儿园,跟本上就是错误的决定。
还说是她姐姐,这女人的脸皮实在太厚了!
活动结束后,梁老师偷偷告诉她,入学的学生比去年增加了两成,阮晨有种挠墙的冲动。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幼儿园特意找了个漂亮的老师来勾搭男家长,这脸真是丢大了。
梁老师欲言又止:“可是有部分家长看到小阮的姐姐,担心孩子会被带坏……”
阮晨嘴角抽搐,李汐穿得那么风骚,惹人眼球,那些怕孩子被带坏的肯定是包子的妈妈们。
她赶紧向梁老师道歉,梁老师笑着摆手:“要不是小阮的姐姐来了,招生还不会这么顺利。”
张老师在一边冷哼:“我们幼儿园是招学生,不清楚的还以为是招男老师呢。”
想到那些男人一个个恨不得贴上去的急色样子,她就满脸厌恶。
每年招生最多的老师都是她,今年居然被阮晨抢了风头,年末的奖金估计也要换人拿了。
张老师心里不舒服,这阮晨难道为了抢那点奖金把自家姐姐也拎出来当招牌拉学生
阮晨连连道歉,等拽着李汐出门的时候,已经有种掐死她的冲动。
不行,再让李汐呆在她这里,没准哪天她就要疯掉的!
晚上阮晨饭后恶狠狠地警告李汐就在客房里呆着,立刻拉着赵天景进了卧室。
埋在他的胸膛里,阮晨郁闷地抬头:“我们还是想办法把她赶出去吧,正好今天梁老师推荐了一个适合的房子。”
赵天景伸手抚着她的后背安慰,想到下午接阮晨的时候,她的脸色十分难看,就明白李汐肯定又做了什么让她不高兴的事。
他没替李汐求情,只告诉阮晨:“妈已经知道汐姐来了。”
阮晨脸上僵了:“婆婆知道了怎么知道的”
“今天送你们去幼儿园的时候她刚好看到,”赵天景想到花了好大的力气才阻止了吴韵上楼探望亲家的举动,偷偷在心里松了口气。
阮晨恨恨地咬牙,她就不该让李汐知道自己的地址,不该一时心软让这人进来!
“明天,我一定得让她走!”
原本看李汐被男人骗得身无分文,阮晨可怜她才让这人借住几天。可是经过昨晚的谈话,她进一步了解到这个自私女人的想法,如果不是碍于赵天景,她真想用扫帚把李汐丢出门去。
那个女人口口声声说她是自私的人,可是没有剥夺阮晨出生的权力,阮晨听得出李汐有亲近自己的意思,但是说出口的话真是烂透了。
想要生下她,却又没好好照顾她,丢下她一个人在乡下孤独的生活,忍受爷爷奶奶的冷漠和敌意。
李汐说出她的不得已,痛恨父亲丢下两人去风流快活,可是她又给无辜了阮晨什么
除了难过的回忆,只有不休止的争吵和难听的谩骂。两个曾经相爱的人互相伤害,一言一语恨不得把对方击垮,想要让对方难堪。
阮晨一点点地看在眼里,心里一天天地筑起了一道冰墙,把他们和其他人隔绝开去。
只有这样才能好好地保护自己,让她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再也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
可是昨天晚上,李汐再一次把阮晨心底的那道伤口揭开,还撒了一把盐。
说到底,李汐心里最重要的还是自己,连妥协都显得高高在上,理直气壮。
阮晨无意识地揪着赵天景的衣襟,手脚蜷缩起来,一再挤入他的怀里,仿佛这样就能汲取更多的温暖,让她好过一点。
赵天景抱着她,紧紧的,用尽最大的力气,直到挤压到心胸开始疼痛。
“好,明早就让汐姐搬出去吧。”
虽然想要讨好岳母,可是阮晨不开心,他也不痛快。
如果在得罪岳母和老婆之间选择,赵天景即使为难,还是会选择后者。
岳母是“外人”,又怎么比得上老婆这个“内人”
得到赵天景的支持,阮晨终于笑了,她还以为这个好女婿会反对,然后倒戈去李汐那边。
幸好,他还是向着自己的。
阮晨心花怒放,搂着赵天景的脖子撒娇:“昨晚被打断的,我们现在继续”
赵天景昨夜独守空房,现在巴不得继续,低头吻上她的唇:“这么好的提议,谁能反对”
阮晨软绵绵地窝在他的臂弯里,用脚尖挑开赵天景松松垮垮的睡袍,溜进去在他大腿上磨蹭,含糊地催促:“快点……”
赵天景被她撩拨得浑身起火,一把扯开阮晨的睡袍,hangzhu她的耳垂嘀咕:“待会汐姐不会再来打扰我们吧”
“……她敢!”阮晨哼唧一声,双脚勾在他的腰上。
李汐不是想跟她说和,想要重新当个好母亲,想要跟她好好相处,哪敢得罪她!
昨晚就算了,今天再来,阮晨发誓自己一定要跟李汐绝交,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可能有人在隔壁,今晚的阮晨有点紧张,却比平常要更热情。
睡袍还没完全脱下,半遮半掩的,黑色的布料衬得她的皮肤更白,尤其是情动时透出一层薄薄的粉色,让赵天景忍不住比平日要粗鲁一点。
耳边是阮晨咬着下唇压抑的shenyin声,断断续续,却十分撩人。
身下的人脸色酡红,抱着他双眼湿漉漉的,只懂得低低地重复着催促。
这样的阮晨,赵天景觉得自己就快化身为狼,想要把她一口吞进肚子里去……
第二天阮晨精神抖擞,准备好腹稿胸有成竹地要把李汐赶出家门去。
谁知早餐才吃了一半,李汐突然捂着嘴冲进了浴室,隐约传来一阵干呕的声音。
阮晨愣了一下,对上赵天景同样震惊的双眼。
作者有话要说:=。=好消息,明天继续更新;坏消息,明天开始v了
喜欢小阮和小赵的童鞋能继续支持就最好了,不能的话还是要多谢亲们的阅读,么么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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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河蟹之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