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永远不要在林夏面前耍心机,论起心机,没人比得过她。
这小月刚走,门又被打开了,赵墨林熟门熟路换鞋进来。
林夏结舌,什么时候她家的钥匙这么普遍了,人手一份啊,而且什么时候,鞋柜里有那个妖孽的东西了……
好你个小月啊!
林夏没好气:“你怎么还不走?”
赵墨林也不生气,明明单人沙发,硬要挤上去,凑近了半靠在沙发上的林夏,笑得颠倒众生:“这么不待见我,我还想多看看你呢。”
林夏坐正,不着痕迹地拉开距离,不温不火地回答:“我的一举一动,你不是很清楚吗?”
怕是她一晚上上几趟厕所,小月都会事无巨细地报告上去吧。
赵墨林没弄懂林夏的弦外之意,心情正是大好:“那是,我可得好好看着你,要是你红杏出墙怎么办?”
这墙,自然是指江在铖那堵墙。
他这是在地方贼呢。
林夏不以为意,却也不点破,她本不是爱纠葛牵扯的人,本就擅长粉饰太平,比起小月,她更好奇黎墨的事情。
“赵墨林,你认识城南的黎家吧。”
赵墨林戏谑玩味的眸子突然沉了几分,只是细微的变化,很快又杳无踪迹:“好好的,问这个做什么?”
林夏只是淡淡浅笑:“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应该认识。”
装吧,这装可是林夏的看家本领,谁比得过她,她反正做个看戏的,也乐得悠闲。
赵墨林细细研判了林夏一番,一双眸子黑得瞧不出一丝别的颜色,更别说情绪,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与我没什么干系,不过与赵家有点交情。”都是老一辈人凑在一起瞎掺合,他确实觉得与自己没有联系,又问,“有什么事?”
林夏这个人,虽然不懂,但是赵墨林自认为还是了解的,她懒,甚至懒得多少一句没有用处的话。所以黎墨,她大概是多少知道了点什么。
被赵墨林盯着眸子,林夏坦然回视,摆摆手:“没有。”继而,有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你可以回去了。”
赵墨林一张俊脸一沉,绅士风度大减,声调颇高:“你也太没良心了,用完了就弃之如蔽啊。”
林夏只是笑,这人音容笑貌无数种,总没个虚实。说:“瓜田李下,孤男寡女,我不想遭人非议,我的名声已经够差了,今天出门光是眼神就能将我杀死。”
林夏不仅喟叹:舆论真是个可怕的东西,杀人于无形啊,她今天算是领教到了,虽然她不介意自己名声狼藉,但是十分担心自己走在路上人人喊打,想想都觉得渗人。
所以,江在铖与妖孽勿近。
赵墨林风流倜傥无人能及,没想到脸皮厚度也是前无古人,笑得像只餍足的猫:“那更好,那样就没人敢要了,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林夏无语凝咽,不过说什么话题,赵墨林总能扯到这上面去,这让身为播音主持的她很是无力。
“出去记得给我关上门。”林夏叮嘱了一句,起身,在家也不用拐杖,就一瘸一拐地往自己房里走。
明明趔趄步子,这个倔强的女人也不肯让他把她一把,赵墨林苦笑:这个女人的防备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卸下。她会对着他笑,对着他怒,接受他喊她小夏,甚至默认他进出她的家门,看似很大方的退步,可是心却固守地滴水不漏。
自那次黎墨拉着林夏出去逛了之后,又加上新老板江在铖调整了她的节目时间,于是她白天有了大把大把的时间,将林夏拉出来,美名曰:复健。
林夏的腿已经基本能够下地走几步了,但是赵墨林非要她到哪里都坐着轮椅,她想,按照赵墨林的养伤方式,她大概就真要残废了。
所以每次和黎墨出门,她坚决拒绝代步工具——轮椅。
吃喝玩乐,黎墨倒样样在行,以前没发现,黎墨身上还真有一股‘纨绔’之气,虽然那厮是个女人。
“试试,这家的牛扒很不错。”黎墨献宝似的将牛排推到林夏面前。
林夏眸都来不及抬一下,一股腥味窜进鼻尖,连带这翻涌的酸水,趴在一边就干呕:“呕——”
第一百三十九章:怀孕
林夏眸都来不及抬一下,一股腥味窜进鼻尖,连带这翻涌的酸水,趴在一边就干呕:“呕——”
黎墨连忙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怎么了?是不是味道坏了?”说着还拿起桌上的牛扒凑近闻了闻。
林夏连忙跳开几步,还是止不住胃里面的翻江倒海:“呕——”推搡着黎墨,“快拿开,味道好腥。”
黎墨眸中染了不解之色:“我试试。”连着吃了好一口,肉质鲜美,火候到位,鉴定完毕,“没有啊。”
这牛扒没有出问题,那问题就出在……黎墨一双善于挖掘惊天秘闻的眸子来来回回地打量林夏,比刚才看着那盘牛扒还火热。
林夏被看得有些莫名其妙,解释:“可能是肠胃除了问题,最近闻不得这样重的味道。”
据这么多年观察,林夏觉得没有肠胃问题,所以……黎墨眼神更是灼热,又似惊诧,又似纠结。
林夏被她看的有些发毛:“怎么这么看我?”
黎墨嘴角斜斜挑了个弧度,三堂会审的气势摆在那:“林夏,你是不是想吃酸的?”
仔细想了想,林夏点头,说:“想吃梅子。”
林夏话音才落,就见黎墨一惊一乍地呼天喊地的:“完了完了,我还没上车,你就得补票了。”前几天还寻思着要先上车,把老头拿下再说,自己这种想法已经够惊世骇俗了,却没想到林夏都付诸行动了。
一向聪明的林夏都听得一头雾水了:“什么啊?说我能听得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