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鼠鼠伸手去捏他的脸,司徒小保身体发软,倒在了他的怀里。他的脸贴着司徒鼠鼠的胸口,略微有些烦躁的嗯了一声。司徒鼠鼠随着他一起倒下,伸手轻轻拍他的肩。
司徒小保低声道:〃我想家了。〃
司徒鼠鼠轻抚他头发:〃我陪你回去。〃
他离开琴州,除了第一年回去看忘记了自己的司徒小保,也再没有回去过了。在他的心里,司徒家的人都是他最亲的人。
他是骨子里自负的人,司徒家锦绣富贵,但他要用自己的能力也可以给司徒小保提供足够保障的生活,否则就不回来找他。
于是每一天都忙碌,施展年少的头脑里的全部智慧。利用朱鹤云的权力和影响,去一步步增加自己的实力。
在这同时,司徒小保却到了成亲的年纪。慌张的派人去搅散他的亲事。恨时间过得太慢,自己的年纪不够,实力不足。又恨时间过的太快,司徒家已经接二连三为司徒小保张罗亲事。
如今他手指下是司徒小保细腻的肌肤,终于可以略微放心了。
司徒鼠鼠和父亲告辞,叫人准备了马车,和司徒小保一起回琴州。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说服司徒小保的父母。尽管他确信他们也把自己当作亲人。可这毕竟不是一件可以随便决定的事情。
他看着司徒小保,就连小保愿意不愿意,也还不能确定呢。假如他不愿意,自己一定不会勉强他,反正现在自己有的是时间。
司徒空接到信鸽说儿子要回来,到了那天一早就起来等着。早饭只喝了一碗粥,就吃不下去了。自从儿子走了之后,似乎吃什么都没有胃口。现在司徒小保马上要回来,又开心的不想吃饭。
他坐在大厅捧着本书,左看右看,都半点看不进去。没过多久,秦花卿也出来了,坐在他身边,把头枕在他肩上。
秦花卿生的绝色,素来爱惜容貌,平时极少见阳光,连出门的次数也屈指可数,更是极少这样早就起来。
司徒大保在商铺里待不住,离中午还有一个时辰,就跑回了家里。他看父母都坐在大厅里,笑道:〃小保快到了,不如我们吓吓他。〃
司徒空挑眉:〃怎么吓?〃
司徒大保献计:〃就说父亲想小保想的病了,让小保以后都不敢出门去。〃
秦花卿不赞成:〃怎么这么欺负你弟弟,小心吓坏了他。〃
司徒大保叹气:〃不愿意他出门。〃
三个人正说话间,管家冲进来:〃老爷夫人,小少爷回来了。〃
司徒小保跟随在他后面进来:〃陈叔你跑什么?〃
他没有直接冲到父母怀里,身边的人拉着他的手现在才松开,端正的给司徒空夫妻行礼:〃老爷,夫人。〃
这是一个神采飞扬,面容俊秀的的少年。小时候的他一身傲气,现在已经藏了起来,眼睛里只能看到温柔和明亮的光彩。成长在他身上的痕迹比司徒小保明显的多。
司徒空和秦花卿对他的到来都大觉意外,招呼他到自己身边来:〃鼠鼠,快过来让我们看看。〃
这七年来司徒鼠鼠的信件从来没有断过。虽然大家见面时有一瞬的恍惚,但很快就熟悉起来,仿佛那七年的分别并不存在。
司徒小保搬了椅子坐在他们身边,看他们熟悉自然的聊天,转头望自己的哥哥。司徒大保拉着弟弟的手看他瘦了没有,发现和离开前没什么变化就放下心来。把弟弟熟极而流的抱在自己的腿上听着大家说话。
司徒小保看了一会,回头跟哥哥耳语:〃他们真的很熟啊。〃
司徒大保幸灾乐祸窃笑:〃是啊,你还没想起来鼠鼠么?〃
司徒小保叹息:〃没有,一点都想不起来。〃
司徒大保环着弟弟的腰低声笑道:〃你走了这么多天,琴州人人都想你。。〃
司徒小保转头和他哥哥说:〃我也想念他们。〃
司徒大保脸上全是笑意:〃那以后不要再走了。〃
弟弟不记得司徒鼠鼠了,当哥哥的心里觉得还挺开心的。毕竟在弟弟的心目中,应该是父母哥哥最重要,然后才是其它人。
以前鼠鼠在的时候,司徒大保一度怀疑自己在弟弟的心目中地位和鼠鼠并列,或者干脆掉到鼠鼠后面去了。就是忘记了鼠鼠才好,哥哥怎么都要比鼠鼠亲吧。
第八章
吃晚饭的时候司徒大保的妻儿都过来这边。全家人难得聚的这么全。司徒大保已经有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是姐姐,今年三岁了,长得非常漂亮。儿子是孪生子,生的一模一样,都粉嫩嫩的。
司徒小保把侄女抱在怀里,给她夹糯米饭里的樱桃:〃囡囡吃这个。〃小女孩把去了核的樱桃咽下去,眉飞色舞的对两个没得到叔父抱的弟弟做鬼脸。
司徒小保很为侄女的美貌得意,对司徒鼠鼠炫耀:〃你看囡囡嘴和樱桃一样小,长得多美。〃
司徒鼠鼠点头:〃樱桃小口。〃
心里想的是,有夫人在这里,也美不到哪里去。夫人和老爷的孙女若是不美,那才值得提一提。
情字磨人,将得未得时,聪明如司徒鼠鼠,也要吃醋吃到腹诽一个三岁小姑娘的美貌。这小姑娘还是司徒小保的侄女。
司徒空问司徒鼠鼠:〃鼠鼠,你晚上想和小保一起住,还是。。。。。。〃
司徒大保截口道:〃住在客房吧,那里清静。小保睡觉不老实,都这么大了不好在一起。〃
司徒鼠鼠坚决推辞:〃大哥费心了,我和小保住在一起就好。〃
司徒小保不知道他们两个的明争暗斗,凑热闹:〃是啊是啊,和我住一起就好。〃
秦花卿笑道:〃那就住你们小时候那间屋吧,你走后小保不常在那边住呢,但他一直都照看的那里好好的。〃
司徒小保叮嘱:〃让人把我的床也搬回去。〃
秦花卿轻抚儿子的头:〃还赖床,都二十岁了,小心鼠鼠笑你。〃
吃过晚饭,又聊了许久。这么多年来,似乎司徒鼠鼠根本是这个家里的一个人,从来都没有变过。就算是不记得他了的小保,也不觉得这点有什么不对。仿佛这么熟悉,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