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手差点探进她已经卷到腰部以上的睡裙里之前,阮悦熙几乎绝望地,对这个失去理智的男人喊出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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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利已经很大了有木有!。。。写这个的时候脑子里总是盘旋着一句话:混蛋!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啊!)~~】
'2013030760劫后余生'
阮悦熙的这声不小,居然惊动了隔壁房间的顾远丰。只是短暂的一阵沉默后,顾笙的房间外面就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顾笙,你们是不是在里面吵架了?门打开。”
顾笙原本就被阮悦熙刚才那句给震了,怔了半天,此刻听到门外的声音他一时竟没反应过来,甚至这时候还压在阮悦熙身上。
“我去开门!……”
阮悦熙就像是瞬间获得了重生的机会一般,趁着他发楞,就用尽全身力气一把推开了他,起身胡乱整理了几下裙子,就慌乱地穿鞋跑去开门。
门只开了一半,她半个身子躲在门后面,小心翼翼地看着门外的顾远丰。顾远丰沉着脸问她刚才是不是和顾笙吵架了,有没有被欺负,阮悦熙就连忙摇头。
“没有,是我自己……我刚才做了噩梦在说梦话,他想叫醒我,可我一下没看清是他,就吓得叫了。”
阮悦熙扯了扯裙摆,讪讪地笑了笑。
“真的没事?”顾远丰又看了一眼弓着身低头坐在床边的顾笙,还是怀疑。
“真的没有……”
阮悦熙随顾远丰眼神看去,又继续圆谎:“我刚才害怕,没看清就不小心打了他,所以……”
话都说到这,阮悦熙也只得把戏演到底。她走到床边,压抑着心里的恐惧在他旁边坐下,拉了拉他的袖子。
“对不起,刚才。。。。。。打你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直到听到这句对不起,顾笙才抬起了头。
他眼前的阮悦熙头发散乱着,脸色还是吓得惨白的。眼神里明明都是委屈和恐惧,却还努力地掩藏,为了帮他骗过顾远丰。
此时顾笙的理性已经渐渐地一点点回到身上了。一下子,他想说的话就像被什么东西哽在了喉口一样,看着她,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行了。顾笙,她既然不是故意,别再摆副这脸色给她看,也别欺负她了。早点睡吧。”
顾远丰似乎终于肯相信事情是像阮悦熙说的这样。他念了顾笙几句也就罢,就拢着身上的衣服回房间了。
顾远丰随手带上了门,房间里又恢复了一阵安静。
可是此刻,面前的床只依旧是只有这一张,被子也只有这一床。再尴尬,今晚还是得睡一块。
惊魂过后,阮悦熙心脏依旧澎湃地不安跳动,身上颤抖地厉害。可看着默然坐在床边的顾笙,那背影又沉重地让她难过。
毕竟,她还是爱他的。
于是咬咬牙,阮悦熙愿意相信,刚才顾笙的一切失常都是只是酒精的作用。毕竟之前那么长的时间里,她从来没见过他喝过这么多酒,他也从来没对自己做过这样的事。所以虽然是有些后怕,但她还是壮了壮胆子,小心缩进了被子里,又贴到床边,然后戳了戳他,指着空出的另一半很认真地说:“你睡那边。”
言下之意是,我们可以共用一张床,只要前提是,你不能再过界碰到我。
可顾笙却依旧没有动。
“睡吧,已经很晚了。”阮悦说完熙侧了个身,背对着他。过了片刻她又开口:“以后……以后少喝点酒吧,特别是白酒。不要再喝那个了……那个很不好。”
“嗯。”
这是顾笙此时喉间梗塞却唯一还能发得出的声音。
这个男人,以往的清冷高傲,在此刻全都无影无踪了;他像个犯了错听老师教导的学生一样,只是小心地应了一声。
阮悦熙也不再接话,只是闭上眼,假装着独自睡去。
后来的大半个晚上一直到清晨,阮悦熙虽然眼是闭着的,但其根本实没睡着。她知道,顾笙也没有再睡,而是在她身边一直坐到了天亮。他真的没有再碰她,只是她听见,寂静的房间里除了空调暖风的轻微呼呼声,就是他时不时发出的隐隐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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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30861柳暗花明'修后''
第二天早上还不到六点的时候,顾远丰和张姨都还没起床,顾笙和阮悦熙就从顾远丰家出来了。
走那么早,一是两个人其实都睡不着,二是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顾远丰。两人如今相视就已经是尴尬,要是再被顾远丰看出来,他们也再编不出什么谎言来瞒过去了。
去上班之前,顾笙和阮悦熙先回家又洗了澡,换了舒爽干净的衣服。吃早饭的时候两人面对而坐,依旧沉默,只是阮悦熙总归担心他昨夜宿醉,冲了杯柠檬蜂蜜水放在他手边。
顾笙看着被子里漂浮的柠檬和倒映着自己的脸,觉得自己的心现在已经扭曲地如同那杯里的影子了。昨晚他还怀疑她的好,都是义务是施舍;可经历了那样的事情之后,她却没有躲他,反而对他依旧地好。这时他才突然发觉,自己什么时候,竟然成了这样一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人。
甚至昨天那一时失控,其实他想要她也是事实。但他也不曾想,要用那样去强迫和伤害她。阮悦熙彼时惊恐着哀求他的样子和那句绝望的求饶还清晰地印在他脑子里,或许那画面是他这辈子都无法介怀的。可这样也好,以后每次想起来这些,就会后悔,会愧疚,会让他煎熬。这是他该受的。
可是,关于昨晚的一切,她能不能不要记得呢。
等顾笙再抬头时,坐在对面的小姑娘此时正垂眸,在认真地往燕麦里加糖。她伸着勺子舀了小小的一勺,小心翼翼地放在碗里,搅拌,然后把碗挪到他面前。
第一次她煮燕麦时,在他碗里的糖放多些了。他吃了一口,皱眉却没说,可她却察觉到,然后很自觉地又把他的碗拿开,换了一碗,拿出新的勺子又小心翼翼地舀了些糖,撒到碗里递给他。
“糖不够的话……你再加吧。”她那时才搬来,还有些怯怯地看着他。
后来放甜的那一碗她吃掉了,她并不介意他动过一勺。再后来,每次到吃燕麦的早晨,她都会像那样小心翼翼地拿着勺子,一点点地舀着糖,撒到他碗里。之后估摸准了,每次都是小半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