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宁愿嫁给一个陌生的男人,也要弃我们曾经三年的感情于不顾,缚雪吟,即然怎么做都挽不回你的心,那么,我也不想再努力了,也许,某些方式是最快得到你的捷径,得不到心,得到你的身体也不错。”他一脸忧郁地说着,然后,便开始动手扯落我身上的婚妙。
他的一番话让我顿时惊苦寒蝉。
原来他是这么想我的,原来,我终于明白了我与徐恩泽的不合适,他的思想古怪、偏激,从小生活在没有父爱的阴影里,得不到已经成为他身上附属的标签,现在,他想摆脱那样的怪因,他把在商场上使用的冷厉手段用在我的身上,强取豪夺,只为他一颗扭曲的心。
说完,他已经开始抽走了腰间的皮带,只听眼见白光一闪,他腰间的皮带凌厉挥落到地,然后,他整个人向我扑了过来,我拼了命地挣扎,怕他伤及我肚中的孩子,我急急地从床上爬起,没想到,他却拉住我的脚踝,把我拖了过去,整个身体就覆在了我的身体上,身上的衣衫被他扯破了,胸前的布料已经暴开,连里面的罩杯都能清晰看到了,抬起眼,我就看到了镜子里那揍人的一幕,他压着我……心,再也没有比此刻般绝望,伤害我的人是那些禽兽牲畜,我可以接受,可是,伤害我的人是我曾经用心来相爱的男人,是曾经把我捧在掌心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男人,我无法接受,心凄凉地一阵紧缩,如果他欺负了我,我也不想再活了,真的真的不想再活了。
恼怒中,他扯下了自己脖子上的领带,用领带缠住了我的手腕,并把颔带系在了床头,他这样变态的行径彻彻底底伤了我的心,无处可逃之际,绝望地,我闭上了眼瞳,泪刷刷地滚出了伤心的眸瞳,我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舌头,一股麻辣的滋味袭上心头,然后,鲜红的血汁从我的唇间飘落,血腥味充斥在了。腔里,我亮丽的大眼宛若木石,毫无焦距地看向了白色的天花扳。
全身一片冰凉,心也冰凉,感觉这个世界都没有了一丝漫暖……
当唇间的那股血腥味越来越浓时,徐恩泽从我身上抬起头,看着我唇瓣上不停飘落的血花,他的整张脸吓得苍白一片,泪就从他的眼眶里滚了出来,一滴又一滴就从滴落到了我眼皮上,我的鼻冀上,温温热热的。可是,那热度再也无法温暖我的心。
“为什么?难道我们之间的一切都成了似水无痕,过眼云烟,为什么此刻这般地讨厌我,讨厌我的触碰,宁愿死也不愿意嫁给我。”他的话充满了凄凉的味道。
他爱我,而我却爱着藤鹏翔,然而,藤鹏翔不爱我,明天,他就要结婚了,心好累,太累了,我的眼神变得迷离涣散起来,唇畔的血液越来越多,血一点一滴地从我唇齿间涌出,我感到自己的生命在一点一点地逝去,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也就不会让自己这么痛苦不堪了,我唯一放心不小的就是念乃,他还那么小,不过,那毕竟是他的亲生儿子,如果我死了,他不会放任着他不管。
绝别了,冰凉的世界,我缓缓地阖上了眼瞳,在伤心的泪珠再一次从苍白的眼角盈坠之际,脑袋一晕,我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我是被一阵吵闹声惊醒的,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已是太阳西沉的时候了,看着眼前白色的世界上,我无力地扯出一记幽伤的笑容,笑容带着苦涩,原来,死神不要我,它还要我在这悲凉的世界受苦,眼前一片白色的世界告诉我,这是在一间豪华的医院里,是谁送我来的,当是徐恩泽了。
徐恩泽不在屋子里,整个屋子静悄悄的,然后,猛地,一阵仓促的脚步声从外传了进来,越来越近,在抵达病房门外之际,我就听到了一声彻骨的冷喝从屋门外传了进来。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声音倾刻间就划痛我的耳神经,紧接着,是徐恩泽冷冰的腔调回应。
“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你不是要结婚了吗?”
“我的事不用你管。”阴测测地一声狂吼,我感觉门外已是一片剑拔弩张的局面了。
“我当然有资格管,因为,从今往后,她就是我老婆…………
徐恩泽话还没有说完,就发出了一声悲哀的惨叫,藤鹏翔居然野蛮地打人了,这还真是破天荒地头一次。
他也不顾顾自己身在公众场合,外面肯定都围得水泄不通了,这只是我的想当然罢了。
然后,外面就传来了两个男人扭打在一起的声音,听着外面无比激烈的打斗,我的心再也起不了半丝波浪,随他们吧!
“藤市长,不要这样口……是周秘书的声音,连他也跟了过来。
哎哟!传来了周秘书悲惨的叫声,我猜测着,也许是周秘书横隔在他们中间,想劝架,却不知被谁的拳头伤着了。
周秘书的努力阻挡让怒火攻心的两个男人渐渐平息了下来,只能听到他们气喘如牛的声音证明着刚才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争斗。
外面的世界安静了下来,然而,安静的时间只是片刻,我就听到了一阵脚踢门的声音传来,房门打开了,一抹白色的身形出现了门边,他一双灼热的眸瞳定定地落在我苍白的小脸上,然后,我就看到了他眼角明显划过了一抹绝世的哀伤,衣服的领子也被揪皱了,嘴唇边还有一点紫青,头发上也有一些微乱,白色衬衫的短袖口,还有一些零零星星的红梅花,满身狼狈向我无言诉说了刚才外面的战况是多么地激烈。
眉心的皱褶越拧越深,幽伤只是片刻,稍纵即逝,他的俊美的五官快速地掠过一缕阴鸷,然后,他抬脚走了进来,摸索着,他在我床头坐了下来,并一把捉住我插满了针管的冰凉的手掌。
“为什么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念乃还那么小。”他说话的语气都有一些哽咽了。
我定定地望着他,张着一双美眸,苍白着纤美的玉容,到鬼门关前去转了一因,再次见到他时,我心底全是一片淡然,先前爱他的激情仿若就真的一点一点地快要从心瓣尖逝去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凝望着我,也许,哀莫大于心死,心没有了感觉,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