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凝望着我,也许,哀莫大于心死,心没有了感觉,任何事情都可以淡然处之了。
我的舌头很疼,也很麻,由于几个小时前自杀的关系,医生只是帮我止了血,伤在了。腔的舌头,并不好上药。
“说话啊!雪吟。”见我神情呆滞,藤鹏翔着急了起来,意欲要去按墙壁上的警玲。
我抬起手臂拉住了他,他缓缓地在我的病床边坐了下来。
大掌紧紧地包裹着我冰凉的小手,最后,凑入到他嘴唇边亲吻,嘴唇上灼烈的温度慰烫了我冰凉的肌肤,可是,那灼热的温度再也注入不了我干枯的心田。
明天过后,他就是别的女人的男人,而我,也是徐恩泽的女人了。
“只要你一句话,我可以让徐恩泽下地狱,他该死,居然敢这样欺负你,明目张胆地公然绑架,这人市到底还有没有狂法?”
他一脸郁愤地说,满脸的愠怒。
五年前,在模糊不清的情况下,他错了一个女人的处子之身……写得是秦市长曲折坎坷的情路历程。
第124章
听了他的话,我很想问一句,真正欺负我的人是谁?真正虐我心的人是谁?可是,唇舌间又麻又辣的感觉让我吞下了喉间即将要出口的询问。
我没有说话,只是怔怔地凝睇着眼前发丝零乱的男人,任他粗厚的大掌紧紧地握着我冰凉的小手,周秘书轻轻地推开了房门,一脸恰惜地看着床上苍白如一缕幽魂的我。
然后,摇头幽幽叹息了一声后转身离去,想把空间留给他的一向尊敬爱慕的领导与我。
“雪吟,只要过了明天就一切都好了,我发誓……”
他的话没说完,而我已经扯开了唇淡淡地笑了,只要过了明天就一切都好了,藤鹏翔,让我眼睁睁看着你结婚,已是心不如死,你可知道此时此刻,我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又一个孩子,然而,尽管我差一点自杀身亡,躺在冰凉白色病单上的这一刻,仍然未曾改变你要与白凤影结婚的初衷,多傻呵!
这对候,徐恩泽从门我闪了进来,大步流星,气势汹汹地走到我们的面前。
“藤市长,如果你能取消明天的婚礼,我可以把雪吟还给你。”
冲动过后,理智回归原位,徐恩泽出口的话,带着断腕般绝烈的割舍。
也许是我自杀的行径吓到了他,所以,他才会退步,不是有一句话么,能让自己最爱的人幸福的方式有很多种,并不是一定要占有才是幸福。
爱情最高的境界就是能让自己相爱的人幸福,成全别人的幸福也是一种美。
经徐恩泽这样咄咄逼人一说,藤鹏翔握着我的手指颤动了一下,我明显地感觉到了。
纤长的眼睫压下,纤长而卷曲的睫毛遮住了他眼中的情绪,我也期待着他的答垩案,如果他能放弃与白凤影的婚礼,那么,我肚子里的孩子便有了爸爸,我们也可以一家团圆,藤鹏翔,我愿意给你一次机会,只求你改变初衷……屏住气息,我静静地等待着,空气里流窜着静默的气氛,时间仿若过了一个世纪之久,久到我心口发疼,我才听到了他艰涩却又低沉迷人的嗓音。
“明天的婚礼是势在必行,我不能前功尽弃。”
倾刻间,我就听到了自己整颗心瓣碎裂的声音,不想去探究他那句“不想前功尽弃”话语里蕴含的真正意思,然后,我奋力地想抽出被他握在大掌里的小手,可是,他不许,紧紧地搂住我的手,忘情地握着,握得是那么紧,痛到深入骨髓。
“你听我说,雪吟。”
“啪”一记勾拳头击在了他的后背上,他神色冷冽的看向击他背心的双眼血红的男人,徐恩泽,冷嗖嗖的眸光刻那间就迸射了寒光。
“滚,滚啊!”徐恩泽冲着他叫嚣,也许,徐恩泽再也不想看到他伤害我,所以,气得发似地咬着牙冲着他狂怒地吼。
“徐恩泽,你有什么资格打我你甚至差一点儿让她自尽身亡口……”
他额上青筋贲起,太阳穴突突地跳动,放开了我的手,高大的身体从床沿上站起,浑身上下不自禁地散发着一缕潇杀之气。
“你信不信我可以轻而易举地把你送进监狱去?”
“藤鹏翔,我徐恩泽即然做出了违法乱纪的的事情就没想过要怕你。”
徐恩泽赤红着一双眼睛,态度嚣张地与他对峙。
“周秘书打电话通知付局长过来口……”他一脸冷妄地对门外的周秘书下着命令。
“好的,藤市长。”门外的周秘书只听声音却不见身影。
徐恩泽虽然把我从白辰寰的婚礼上抢了过来,可是,我知道他并不是真心想要伤我,反观这一次抢婚事件,我才知道徐恩泽对我的感情是那么地深,甚至于比以往都还有深入骨髓,爱上我,徐恩泽一生注定不章,我已经让这个男人痛苦了这么久,现在,我不能再让藤鹏翔把他送进监狱,断送了他大好的前程,然后,我就幽幽地吐出一句。
“谁要是敢把我老公送进监狱我定找他拼命。”
我说了藤鹏翔进来的第一句话,是忍着唇间剧烈的疼痛说出来的,如果这样能阻此藤鹏翔把徐恩泽送进监狱,我是不介意用这个去刺伤藤鹏翔的,只是,能刺伤他吗?心从来都不在我的身上,怎么可能又伤得了?又或者,他藤鹏翔早已是百毒不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