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藤鹏翔倏然一惊,缓缓转过脸孔,眼底翻涌着吃惊与惊愕,整个人全身线条即旋僵硬无比。
而徐恩泽宛若不敢相信,呆愣片刻,突然面上一喜,便扑倒在了我床前
“雪吟。”他喃喃地轻唤着,一把握着我隐隐颤抖的小手。
“徐恩泽,你曾说过,这枚戒指是为我订做的,这一生也只配我才会拥有它,是不是?”
我抬起另一支手,食指上的钻戒是徐恩泽几个小时前狂狠地不顾我弄伤我肌肤强行替我套上的,白哲的食指上还有淡淡的红痕,那是被戒指棱形边角刮伤的。
那闪闪发光的钻戒在昏黄灯光下蛰伤我酸涩眼睛。
“是的,雪吟,只有你配拥有它,如果你不要,这一生它都不可能再有主人了。”
“好。”我微眯着眼睛,定定地看着指节上的钻戒。
“我接受它。”当着藤鹏翔的面儿接受它,你不是要与别人结婚吗?那么,我也要带着你的两个孩子嫁给不是你以外的男人,藤鹏翔,当你知道我腹中又孕育了你的孩子,并且带着他们嫁给了别人,认别人做爹,你的心里会是什么感受?会象我一样地生不如死吗?也或者你根本就不在乎,因为我的心中,至始至终都只有白凤影那个女人,你为了她宁愿抛弃我们母子位。
“谢谢你接受它。”徐恩泽感动的泪刷刷刷地就流了下来,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这样的徐恩泽让我的一颗心揪紧,抱歉,徐恩泽,我并不爱你,只是想利用你来打击着这个自以为势,引以为傲的男人,顺便好解决我的燃眉之急,而白辰寰让顺其自然吧!他不爱我,我也并不爱他,相约结婚也只是有一些迫不得忆的缘由,即然,我被徐恩泽从婚礼上掳走,也许,人市的各大报刊头条已经登了,为了不影响他家一世的清誉,我还是嫁给绑匪比较的好,也可以这场风波就此过去。
“不后悔自己的决定?”藤鹏翔僵凝了良久,终于冷冷地出声询问我。
“不后悔。”我用着同样冷嗖嗖的腔调回答他,然后,我便看到了他的眸底迅速闪过一缕狼狈的神彩。
“如果你已经决定了,那么,就请把你的念乃还给我,我藤鹏翔绝对不允话自己的儿子从了他人的姓氏。”
他俊颜上转瞬之间掠过朵朵乌云,眼底阴戾深重。
“好,明天,我就让我妈把他给你送过来。”我答得云淡风清,声音早已不带了一丝感情。
“傅雪吟,他是你历经干辛万苦生下的儿子,你怎么舍得与他分离?”也许是见我看淡了一切,藤鹏翔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冷怒地质问着我。
“他是我生的,不过,是在你的逼迫下生下的。”
“不错,当初是我强逼你生下他,十月血脉相连,难道你对念乃无一丝一毫的感情,那么,当初,是谁一直料缠着念乃的抚养权不放?”藤鹏翔的胸口不停起伏,满脸的风雨欲来,那积压多时的怒气好象就要冲破肌肤爆裂开来。
“人的心都是随着环境的改变而改变,此一时彼一时,难道你藤鹏翔的心不曾改变吗?”
“改变的人是你,而并非是我。”我的牙齿磨得格格作响,修长的指节握紧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好一个捉贼喊抓贼的人呵!我冷冷地笑了,笑容苦涩而凄怆。
他明天就可与白凤影走进结婚礼堂了,而他还给我申辩着,他并没有变心,这句话真是对我讽刺到了极点。
我没有说话,任空气里冷炽的气氛四处飘袭。
“我是变了,我已经是徐恩泽的妻子,如果你想把徐恩泽送进监狱,那么,就请你和着我一并送进监狱吧!藤市长。”我淡冷疏离的语言象一枚银针一样划下了一条星河,硬生生划开了我与他之间的界线。
“好,很好。”他满脸惊惶地退开一步,咬牙说着,我誓死要保护徐恩泽的态度深深地刺伤了他。
话说到此处,也许,我们彼此给彼此的都是极致伤害,多说也无用了,他阴戾深邃的眸光定定地凝视着我,那眸光灼烈而深浓,却带着绝世的哀伤,好象他是多么舍不得离开我,象是要把我容颜烙在心海之上方才罢休一般,然后,他深刻出断腕一般绝烈的割舍,费力地移开了视线,喉结处一滚,吞下了喉间灼烈的苦汁,用着无比艰涩的声音道。
“即然,你执意如此,我无话可说,祝你幸福,缚雪吟。”从牙缝里迸出这几个字,然后,他俊美身开转身,抬腿走向了那道敞开的房门,俊美的身形转眼间就消失在了房门口,我望着洞口的大门,眼角的泪成串坠落,藤鹏翔,连这样也无法挽回你一颗绝决的心,我能够看得出来,从刚才他离去时那深深的一瞥了,我能感受到他心中那份强烈的爱,他并不想离开我,他对不是完全没有一丝感情,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子对我?也许,今生,我与他注定了情深缘浅。
当我扬起因泪而粘湿在了一起的长睫毛,透过病房那道小小的窗口,窗外他离去高大冷漠的身形仍是这般的绝然无情,然后,泪水落得更凶更猛,沿着我鼻梁,顺着我鼻沟滑落到我苍白的唇上,滑至唇瓣间,我静静地品尝着泪水独有的滋味,带着这人世绝烈的苦涩,然后,我再一次双眼一闭晕倒在了徐恩泽的怀抱里。
我再次醒过来是半夜两点的事情了,徐恩泽一直守在我的病榻前,一步也不曾离开,他的痴情真的让我感动,如果不是把他逼急了,他不会做出抢婚的事情来。
见我醒过来,他高兴极了,问我舌头还疼不疼?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藤鹏翔走了,我也不必再伪装,我对他说“我不可能与你做一对真正的夫多……”
“我知道。”徐恩泽的眼中闪现了一抹落寞,他握着我的手对我说。
“我也不可能给你去领结婚证。“我望着他眼睛轻轻地说。
“我同意。”
他毫不犹豫的同意让我松了好大一口气,没有结婚证,也没有举世瞩目的婚礼,我与徐恩泽的婚姻几乎是形同虚设,可是,他却同意,这样比起来,给徐恩泽结婚要比给白辰寰结婚要对我有利的多,毕竟,白辰寰只是利用我想刺激白凤影,最重要的是,我受不了他总是用着那双深情的眸光凝望着我,那样深情的眸光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我,我是别人替身的事实,这样的事实会让我心疼,因为,藤鹏翔也曾把我当做是白凤影的替身。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