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漆黑的长夜,
多少次多少次忍受,
忍受孤独的空间,
多少次地呼唤,
我们需要一丝温暖,
为什么,为什么,
都是过眼云烟,
都是——过眼云烟
北京
藤宅
藤鹏翔这两天都感觉身体特别不舒服,所以,并没有去上班,此时,他正坐在书房,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外面套了一个针织背心,是雪吟亲自为他编织的,虽然不是很好看,可是,感觉挺窝心,雪吟一针一线地缝合才能把他拴住,让他们永远白头到老。
低垂着眼帘,看着桌子上的案卷,那是他新工作的一些资料,他一向都是工作狂,可是,这两天由于头疼的厉害,所以没能去上班,尽量把工作上的事情弥补上,太阳穴还在隐隐地痛,以前也只是三天丙头地犯头疼,现在头疼的频率高了,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感觉眼睛有一点疲劳了,抬起头,他看向了窗外,外面的世界变得模糊了起来,天黑了吗?他从椅子上起身,走向了窗台边,想看一看窗外美丽的景色,可是,窗外花花草草忽亮忽暗,他抬手摸了摸眼睛,自己戴着隐形眼镜呀!他揉了揉眼睛,再次抬起头,甩了甩胳膊,莫非是自己久坐的关系,他暗想着,眼前的视野变得模糊起来,然后,视线一暗,甚至于,他什么看不见了,莫非这与他犯头疼有关系,暗思着,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他呻吟了一声就这样笔直地倒向了地面。
“藤鹏翔。”雪吟端着一杯清荼推开书房的门,就看到了倒在窗台下的藤鹏翔,顿时,她吓得魂不附体,急忙放下了荼杯向他奔了过去,焦急地想抱起他,可是,他身体太沉了,她根本抱不起他啊!“福伯,福伯。”雪吟心急火燎地大声喊着藤家的老佣人福伯,福伯听闻少奶奶的呼唤,立马从楼下跑了上来,见到藤鹏翔昏迷不查的情况,也顿时吓出一身的冷汗,他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急急忙忙地就把藤鹏翔送去了医院。
两天后,诊断结果出来了,医生把雪吟叫去了办公室,满脸凝重地对她说“藤夫人,
你最好做好思想准备,藤参谋长的病情不太乐观。”医生怕雪吟经受不住打击,所以,用着非常委婉的语气对她说,听了这话,雪吟心跳如雷鼓,记得,当初母亲患病的时候,医生也是这样把她叫到办公室,用着这种语气,这种表情对她说。
“医生,你说吧!我能撑得住。”雪吟不知道接下来将要面临怎样的恶运,不过,她在心底里悄悄地告诉自己,傅雪吟,要坚强,要挺住,这一生,短短不到三十个寒暑春秋,你什么样的事没经历过?什么样的苦没有吃过?
“经检查结果显示,藤参谋长的脑子里长了一个大约四公分的脑瘤,如今,脑垂体压迫到了视神经,所以,他才会看不见。”
“轰”的一声,雪吟仿若听到了自己世界垮塌的声音,又是这两个字,这两个字几乎让她的整个人生错位,如今,还要来颠覆她的下半辈子吗?
“藤夫人,别急,现在的科学技术很发达,好在,这个脑瘤并不算大,但是,切除的时间必须要快,要不然,它长得越来越大的话,会产生更可怕的后果。”
医生向雪吟讲诉了一些危害性,目的是要她当机立断,不能犹豫半分,因为,藤鹏翔的身体输不起。
雪吟是如何走回病房的自己已经记不清楚了,总之,听了医生的话,总感觉心底里堵得发慌,母亲当初患了这种病,让她迫不得已与徐恩泽分手,为了那巨额的医药费,她钻进了藤鹏翔精心设计的陷井里,如今,眼看幸福即将来临之际,藤鹏翔却患上与母亲同样的一种病,只是,他脑子里的那个瘤没有母亲大,长得位置不太一样,她恨恨地握着自己的手掌,一口白牙咬在了雪白的拳头上,她走进病房的时候,藤鹏翔正躺在了床上休息,只是,他的眼睛仍然看不清楚东西,就连雪吟的人影子也模糊的厉害,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但是,他能够感觉得到雪吟心里那份伤悲。
“雪吟。”他抬起了手臂,雪吟擦掉了眼角的泪,便急忙奔向前,一把就握住了他温热的手掌。
“藤鹏翔,你好点儿了没有?”她轻柔地问着,声音柔得不能再柔。“好多了。”骗她的,他知道这个小女人会着急,会难过,他不想让她担心,可是,为什么命运总是这么有捉弄他呢?
“医生怎么说?”要不是看不见,他也不会躺在这儿,古语说得好,病来如山倒,这便是他如今真实的写照,以前的他生龙活虎,现在,他连去问医生自己的病况都找不到方向。
“藤鹏翔,我们去美国,去找那个祝茂森医生,好不好?好不好?”雪吟也不打算瞒他,因为,她做了一个决定,她要立刻带藤鹏翔去美国治疗,抓住这最后的时机,如果不告诉藤鹏翔真实的病情,他是绝对不肯随她去美国的。
听了她的话,藤鹏翔俊美的五官僵凝了,想不到,他也会患这种病,想不到他又要去麻烦祝老兄了,四年前,为了救雪吟的母亲,他亲自去了一趟美国找祝茂森,要祝兄务秘尽全力救治雪吟之母,如今,轮到了他自己,还真是风水轮流转,他知道自己不能说不,因为,他与雪吟还有一世的承诺未实现。“嗯!”
见藤鹏翔如此听话,雪吟喜极而泣,她一把就抱住了藤鹏翔,她们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都未能分开,就连是死神也会望而却步的,雪吟深深地相信。
第二天,她就带着藤鹏翔还有两个孩子坐上了去美国的班机。
卷三红丝巾下的真相第1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