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绾云转头看了源之介一眼,一股怒气在她的心中扩散,她恼怒地瞪着他。
(bsp;他一定知道她心中的难堪,却只在一旁嘲笑她,可恶的男人,最好以后不要再看到他。
喔,原来这苍白的小东西也是有脾气的啊!源之介微眯起双眸,不客气地回望她的瞪视。
“喂,不要用你那双阴邪的眼神戏弄人家。”里昂眼尖,立刻就发现了他们两人之间不单纯的眼光交流。
“我哪有。”源之介的语气很是无辜。
还敢理直气壮说没有?鹰绾云气闷,委屈地垂下眼睑。
她不喜欢这个地方,可是身为鹰家的继承人,她必须到这里接受训练,不止是学术方面,也包括防身术与各种技能。
原本她早该来这里,现在已经比规定年龄晚了几年,而眼前的四个男孩年纪不过二十,却已经在此接受了好几年的训练,个个体魄修长结实,不但身材完美,连那气势与脸孔都属上乘的极品。
真令人自卑。鹰绾云心想。
“对了,你来得正好,我们在比剑,跟着来观战吧!”里昂亲热地拉着她的小手,往门外走去。
鹰绾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拒绝,只好乖乖地跟着他走。
“你们又要赌了吗?”颜岱哲将他们几个男孩一手带大,是最了解他们四人顽皮的天性。
他们无聊的时候喜欢比西洋剑赌博,既不会伤人,又可兼具娱乐的功能,所以很受他们几人的青睐,一身剑术的本领颇高。
“对,我们这一次拿跑车做赌注。”洛云飞露出必胜的微笑。
“我绝对不会让你赢。”雷清臣轻哼了声。
“赢家一定是我。”源之介不屑地瞧了他们一眼。
“喂,你们不要在里头罗嗦,光说不练。”里昂远从看台上喊话,要他们动作快一点。
鹰绾云低着头,突然发现有点喜欢这种热闹的气氛,心中蠢蠢欲动,不知道怎样才能打入他们的圈子。
她好期待。
☆☆☆bsp;细长的西洋剑握在手中,此刻洛云飞与雷清臣是敌人,两剑互击,发出响亮的金属声音。
他们都穿着正式的比试服装,只是没戴面具,却更凸显出他们俊逸非凡的丰采。
鹰绾云瞪大双眼仔细地瞧着,生怕漏过一丝精采镜头。天,他们两人的身手怎么能如此敏捷,剑在他们的手中宛若有了生命,舞动出凌厉的光芒。
源之介双手环抱着胸膛,眼角睨着鹰绾云的一举一动。其实她也没有太多的小动作,不安分的只有她那双大眼睛,一会儿是惊叹,下一刻又绽出灿烂的笑意。
“好厉害。”她满足地称赞道。
“要不要自己下去玩玩?”源之介戏弄的一笑。
鹰绾云抬起小脸,疑问地盯着他,看到他唇角的那抹邪魅笑容,她连忙低下头,讷讷地说道“我不会。”
“再过几天就会有人来教你,我们会的,你一样也不会少学。”源之介被她有趣的反应逗笑了。
她的小睑满是惊讶与恐惧。“你们这么厉害,我……我不行的,等我学到像你们一样时,我一定很老了。”
“过奖,其实一点儿都不难。”很老?她也不想想自己才十七岁,离七十还远得很呢!
“他们两人到底要比到什么时候?”里昂已经忍不住要试一试身手了,怎料洛云飞与雷清臣两人的比赛像是要持续到天长地久。
“我们自己也下场比画一下吧!”源之介勾着淡淡的笑容,身体中的好动因子正蠢蠢欲动。
“求之不得。”里昂挑了两把剑,一把丢给源之介,自己则转身走下看台。
源之介随之迈开步伐进人试场,沿途活络了下筋骨,动作潇洒且不经意地流露出狂放气息。
鹰绾云的目光自洛云飞与雷清臣的身上移开,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源之介,心中充满了期盼。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特别注意源之介的存在,她的视线总是忍不住瞟到他身上,暗暗地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源之介长臂一伸,剑尖指向里昂,俊美的脸庞扬起一抹邪美的笑,与里昂的金灿眼眸相比,他有如黑夜中的撒旦。
“你的跑车输定了。”里昂自信满满地说道。
“输定了吗?我还想加注呢!”源之介的信心不比里昂少,长臂一动,剑尖微微地轻颤。
“之介,我们志同道合!”试场上,遥远地另一端,传来洛云飞充满笑意的声音。
“云飞,别分心,你快要输了。”雷清臣也不甘示弱,揶揄地轻笑,剑端险些划过洛云飞的睑颊。
鹰绾云看了不禁惊叫了声,当场惹来四个男人不解的眼光。
源之介的眼瞳淡淡地瞟向她。“想玩就说一声。”
“不是!好危险。”她低垂着发烫的小睑,吐了吐粉舌,不太习惯他们用如此直接的眼光看她。
洛云飞停下手,雷清臣见状也跟着歇手,两对戏谑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那用双手捂住脸蛋的女孩。
“我觉得她还是很想玩。”洛云飞挑眉道。
“嗯,我也有同感。”雷清臣的笑容总是儒雅温和的。
“之介,你教她一下吧!”里昂扯开一抹教人看了就开心的笑,只是那双金色的眼眸里闪烁着算计光芒。
“为什么是我?”源之介的口气犹是一派的清淡。
“嗯……你比较和蔼可亲。”迟疑许久,里昂才缓缓地迸出这一句。
明明是睁眼说瞎话。不止洛云飞与雷清臣投给里昂质疑的眼光,连鹰绾云听了都皱起秀眉。
四个男人中就属源之介的邪冷最教人不寒而栗,鹰绾云隐约明白她注意源之介的理由,因为她仿佛又看到他身后有一对黑色的羽翼缓缓扬起。
源之介回给里昂冷冷的轻哼,转过头睨了鹰绾云一眼,语气低沉的说道:“你想学吗?”
鹰绾云怔了半晌,扫视四双紧瞅着她不放的眼睛,不知该镇如何是好,心中再次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