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原本很有些光泽的老脸,更是红红一片啊,虽说没有年亲少男少女的动人,但却尽显乐和趣,没有夸张的修饰,使那威严之气,又是别离的慈爱、温馨,老脸尴尬不已,月洪没法啊,本想问倒这个古灵精怪和天才少年及一身的“怪孙子”,谁知把自己给圈进去了,真是欲哭无泪啊,打个哈哈道:“呵呵……呵呵……恩,今天的阳光好好哦……”
找的这个借口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纵是在其他面前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和人家辩论一场,不把人家说的“趴下”是不会放手的“怪皇帝”,在整个朝中能和月洪叫板的也只有三朝元老的镇国公—慕容长河,都七十来岁了,比月洪还大上好几岁呢,也算的上长辈,又是朝中“超重量级人物”,每次为一件事,要和月洪争上好办天,月洪也是个不服输的人,当然不会就这样认输。
在朝堂之上,有了他们两人“你死我活的纷争”,这些个大臣们,谁敢上前劝说,那不是引火烧身,他们两人本想找个台阶下,你这一上去,不是正好撞在枪口上吗?不死都得脱层皮,估计的被活活“吵死”,再加上他们两个的“好口才”,把你骂上一天都能行,而且句句都围绕着你,叫你是有口没法张啊。
这种事自从月洪退居幕后以后,好在没在朝堂上发生,但可苦了月如尘了,这两个老家伙,三天两头都的来“吵”上一阵,要是哪天不吵,估计连觉怕是睡不着,最可恶的是,他们每次要“吵架”,还把月如尘拉上,可怜的月如尘每次都要遭受“惨无人道”的“攻击”啊,那分贝的力量,怕有移山倒海之能啊,好在我们的“猪脚”的心里承受能力还是可以滴,不然换作其他人,怕早就驾祸西游了。
“剑,分两面,一面为苍生,一面为美人。”这是月如尘最喜欢的一句话。
剑有两面,事有两分,看似祸害的事,又何尝不有利。
月如尘当然知道,皇爷爷为什么每次“吵架”,都要带着他,或是每次慕容长河来,非得找他,无非就是“变相”的教他,让他在“争吵”中,学会许多的东西,在诸多的皇子中。为何两位“超重量级”的boss,偏偏选他,两位老者的良苦用心,要是月如尘还不明白,那真是十足的“傻子”。
镶珠虽好,但也得有人来识。两位老者也是心急,月如尘就是迟迟没有表明心迹,他们俩也知道有些事是不好说白的,看看月如尘现在的表现,在一般人的眼中,那是伤透了“心”,整天的到处混,什么朝政、军机、政务……他是一个也不过问,那追女孩子是一套套的,连他那个“自命不凡”的老爹都比不过他,然则许多的思想,又是许多人不及,天生的天才也一点不为过,生下就能识书断字,但就是从来不要先生教,你叫他真正和别人同台献艺时,半天却憋不出一个字来。
两位老者也是知道,此子乃天命不凡之人,往往大智者都不拘小节,看似荒唐的事,但暗中又透着“玄机”,只是无心之人难于发现而已,璞玉虽好,但终须精雕细作,方能显精华,对于月如尘的将来发展,任须自己方能把握,二老也只有在旁边敲击敲击而已。
“脚轻,但重,不急,不慌,呵呵,很好……”月洪心里还是有几分的满意了,刚才听月如尘的脚步声,不由微含而笑道。
“事,要分人,不同的人,应当做不同的事,方能将事做好,就如脾气暴躁,性格粗狂,大急大燥,则不适合去做那些细腻的活,反之亦然;脚步声亦要分人、分事,我想皇爷爷叫我来,定是有要紧或急事,我则需脚步放快……”月如尘笑呵呵的答道,显得不慌不忙,把握得体。
“那你又为何‘重’呢?”月洪点头道,这些东西他并未教过月如尘,他说话从来就是说出一点,后面的需要自己去理解,他一向的主张是,成龙成蛇,命该如何而生,全在自己。
月洪的这种教育方法,还是很有道理的,就是他一向引以为豪的,但有一个问题就是,在他儿子的一辈中,却没有一个人能让他满意,这也是最让他气不过的,真恨不得拿把刀杀人。
自信,永远是月如尘的人生主题曲,不管在何时,他都相信一个的自信力多少,直接决定着这个人会成为怎样的人,道:“闻声可识人,这并非有假,那么同样的道理,闻声辩人的性格,皆有可由。”
“呵呵!‘说说看怎么个闻声辩人的性格,皆有可由’”月洪笑着说道。
月如尘点点头道:“先来说这步伐重,步伐的沉重并非是对主人的不敬,步伐沉重者,一,有意提醒主人,你邀的客人已经来了,如果屋中有些不必外人看到或知道的东西可以暂时收起或回避,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二是,是对自己的‘变相保护’,在提醒主人的同时,又是在为自己节约时间,时间对于大家来说都是宝贵的,对于被邀者,他有自己的事,并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还要等邀者的份上,既然你邀请了人家,那么是你有求人家,就不能让人家来等你,那样显得极其的不礼貌,尊重是相互的,要想别人尊敬你,首先你得尊敬别人,这是最起码的要求。”
随着月如尘铿锵有力话语的结束,月洪陷入沉思,随后又露出淡淡的微笑,心里直叹道;“好小子!看来你是深藏不漏啊,这么精辟的见解,就是某些所谓的‘大学者’,也未必想得到,外面传闻你对读书这方面是‘七窍通了六窍’,呵呵,我的孙儿可永不止表面那么简单啊,也不知还隐藏了多少的东西连皇爷爷都不知道啊,以后得好好……”想到以后,月洪也不由得有些黯然,有些事终是要来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闻步识人的性格也并非什么难事,只要细细听听此人的步伐的频率,及下步声的上下速度,一样可以辨出此人的性格,只是看你的用心程度多少,功夫是需要练出来的……”月如尘又道,月洪刚才眼中的那抹黯然之光没能逃过他的眼睛,心中不解。
“你皇爷爷可是很少听到有人有这样的见解,可谓堪称‘经典’,也不之为过啊,想不到我月洪一生,进得了这么好的一个知己孙子啊,也不枉此生啊,哈哈……”月洪心中有黯然,但看到自己这位如意孙子,虽算不上世间的绝对完美,但也是人中的龙凤了,因为有许多的事他还没有亲至经历,永远无法明白,但他坚信在以后的岁月中,他会逐渐成长起来,一名惊天,但又有一丝担忧……
“呵呵,皇爷爷你就知道给我带高帽子,也不怕把我给压住……”月如尘一脸哭腔的孩子样说道,他也只有在月洪的面前,才会表现出这个孩子年龄应该有的“撒娇”权利,他也想要那份温馨的亲情,但也只有在月洪这里才能找到。
在前世,他的性格不是如此,但经过月洪的多年教育,所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多年的耳熟木然,许多的毛病也渐渐的改掉了,可谓是脱胎换骨啊,现在的月如尘已经算的上一个极品男人了,只是在某些的方面,远不如月洪,姜必定还是老的辣啊,金子需要沉淀后,方能找到真金。
“尘儿啊,还有两年你也该成人了,雄鹰总会长大的,不可能永远生活在母鹰的翅膀下,鸟儿终是要飞向蓝天的……”月洪叹道,再看看月如尘,没有生死离别的伤感,并未表在面上,点点头,他这个孙子的表现总会让他感到意外。
又道:“爷爷已经将所有的权利交给了你父皇,爷爷也不打算再过问朝中之事,如果天意要亡我月氏,那么人意不可违,你父皇他怎样搞就怎样搞,我本打算在你皇奶奶过世后就云游四海,趁着自己还有少许的时间可活,上半辈子为月国也算尽心尽力了,也对得起祖宗了……”
一位功略大帝,说要放弃自己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基业又谈何容易,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啊,见得丰功伟绩挂一身的伟人,发出让人心酸的叹声,别说月如尘是他的孙子,就是一个外人,也免不了叹然心酸,对于爱他、宠他、呵护他这么多年的月洪,月如尘心里永远都是关爱的和温馨的,被人关心牵挂的感觉,就是“甜”。
望着那张有些黯然的脸,月如尘鼻子不由得一酸,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他真想扑到本应该享受天伦之乐的老人怀中痛哭一场,但他不能,他知道月洪最恨别人在他面前哭鼻子,再怎么的悲伤也要留在心里,永远不要让别人知道,作为一个上位者,就应当表情收放自如,这是做上位者的悲哀,也是幸福,有权、有势……却永远不能以自己的真面目见人。
利益和牺牲永远都是成正比的,要获得好的收获,就要付出相应的牺牲,哪怕是自己的感情、爱好,说实话,月如尘永远都不想做一个权倾天下的上位者。
月洪由衷的点点头,心中的最后一个决定已经形成,月如尘和月博的关系,他还是知道的,或许平常人家,还好说些,但是身在帝王家,某些东西平常人是永远无法明白的,但一件小事在平常人家能做,但在帝王家却不能,对于他这个儿子,月洪是一脸的失望,要论真正的王者之气,在他的所有后代之中,无论在哪方面,月如尘都是唯一人选,所以力排纵议,从小就把月如尘立为太子。
他也知道,这样做的同时,也给月如尘带来了许多的麻烦,只是他坐镇在此,那些个跳梁小丑没有现出来罢了,在他走的一天,他们就会群来攻击势单力薄的太子,这也是月洪的刻意而为,虽然那样会有许多的麻烦,但他相信他的孙子不会是一个“短命鬼”,就如宝剑需要细打,方能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