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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借我豪情上云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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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我豪情上云霄

一般来说,越穷地方的人越想当官,因为穷的地方,只有去当官,凭借权力,才能轻松得到更多利益,这样我们就听过十分富裕的广东人以往吓唬孩子说:“不好好读书以后送你去当干部”。这样的话,让盘山的人听起来,当真天方夜潭、匪夷所思,最终直是欲哭无泪了。他们会无比真诚地说,天啊,还会有这样的荒唐事情吗?地地道道的傻瓜!谁不想当官呢?是的,即便只是一个世界上最小的村长,都是炙手可热,让人抢破了脑袋的。

很有趣,是不是会符合了“地缘政治”这样的规律——都说“林子大了,啥鸟都有”,但总是有规律可循的,比如盘山州有八个县,我们却可以比较简便地将它分为三类:一类是靠近州府的文山、砚山县和与广西接壤的富宁县,这些相对富裕地方出生的人,比较实在,比较喜欢自我的生活方式,多是只要自己过得好的人;一种是热衷政治、喜欢作秀但却无疑性格里添了十分虚假的地方,比如坡北、关南和马关县,这些地方人口多,经济相比较于本州来说,当然相对贫穷和落后。而另外两个县居于中间这个样子,性格里就有一些也虚假也实在,也狡猾也诚恳的影子。都说越穷的地方,喜欢当官的人会更多,这个规律用在盘山这个地丸小州却也十分贴切,历来就有坡北帮、关南帮和马关帮的说法。

算来,就如我们常说的称霸乡临“一党人”一样,政治这东西,本是一种拉帮结伙、尔虞我诈、热衷群殴的产物,或许政治产生最初的渊源是这样的:假设一片土地里,生活着十个人,他们共同劳动共同生活共同抵御灾难,完全建立一种简朴、自然和平等的关系,最主要的是,他们平均分配劳动产品,管理群体事务也是建立在一种自觉自愿的基础上,拿现在的话说,是干额外的活,却不拿薪水的。但是后面的情况变了,当人们生产的产品出现剩余时,其中的一个四肢更为发达、身体更为雄壮的人,或者为了保证力量的足够强大,就联合起另外的一个人,这时候,他们说什么、干什么,另外犹如一盘散沙的八个人就只好忍气吞声,不敢说什么,也不敢作出任何反抗的举动了。因为既然是八个单个单个的人,总不是两个人的敌手,所谓“众人拾柴火焰高”、“好汉难敌四手”嘛,于是这当初的两个人,就演义成后面的政治集团,他们高高在上,远离劳作,坐享其成,其状悠哉,其情怡哉,心情舒畅的这类人整天只管发发号、施施令,却对社会公众产品享有独占或者保管、分配等经济社会里最最重要的权利,因为说到底,人的社会里也简单,不就是图谋利益为最高目的吗?既然是刀剑作为后盾保证权力的行使,既然是自己手头保管的东西,通常,人性里注定的通常,总是留在自己手头多一些,洒出去的一些,自是少之又少,更多的剩余产品也就名正言顺地归他们享用了。

等到后面大一统的封建社会,一直沿袭“家天下”的君主专制社会形态,自然情形更盛了,这种权利更被放大到“四海之内,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了,一国之内的国民,任何人的性命都在君王手里攥着,何况你创造的财富。这样巨大的利益引诱,位置就显得异乎寻常的重要了——天下当然只能是我家的,只有我的儿子、孙子才能坐天下!而天子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能够提拔下面的庞大官员群体的大官,会用哪些人呢?当然也只会是,我自己的人、与我同类、和我有相同爱好,能够挠到我的痒处的,我才会提拔,以至于到了后面到了所谓共和制的形态,也是据说是有相同信仰的人,才能在权势魅力的大锅里分一杯羹的。于是在什么时代,我们一说官场,就当然对“朝中有人好做官”认同有加。

盘山州金融管理局顾明利局长恰好就是坡北出生的人,性格里便被历史和地域因素深深地打下了虚假、张扬、作秀等等这样的烙印。当初他从财经学院毕业回来时,正是那个五短三粗、飞扬跋扈的石局长主政盘山管理局的时期,本来,石局长对所谓的学识高、理论知识强这一类倒不十分迷信,对这种学校回来的嫩娃娃却也是不很待看的,但有一点,这个顾明利和自己的老乡,也是坡北人,“抱团”情结很浓的石局长便想,左右是同一个地方出来的人,还是应该照看一下的,何况当时正是讲究干部“知识化、年轻化、专业化”时期,在中国,法律啊、政策啊、原则啊,说的都是堂而皇之,现实其实却是这样,怎样如我的愿,就怎样来,话嘛,毕竟是写在纸上的东西,活人总不能被尿憋死不是?这种中国式的智慧,在任何一个憨包的脑袋里都有厚厚的积蓄,何况当官的人?石局长便在一次干部动议时机,把顾明利的名字提了出来。盘山管理局同中国的许多单位一样,原本就如一把手自己开的店一样,下面的几个副局长哪里敢多话?于是顾明利的名字后面,就顺利地添了副科长的头衔。

此时尝到甜头的顾明利副科长方才暗暗庆幸,当初在学校左表现,右卖力地要求入党,果然实践验证自己走了一步高棋。要知道,在一党执政和领导的国家里,你进步不进步,可用不可用,能信不能信,全是一张票就可以断定了的。你怀里没有揣张党票,不需组织审视,其实你就自觉把自己归为异类的了,现实当中你再能、再狠、再发愤,怎么可能被重用呢?要知道,除了当初第一届中央人民政府建设国家确实需要相应的人才辅佐,还能让一些外来人士占一些领导席位外,现在放眼全国各个组织,谁见一把手是党外人士的?真的,即使只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自然村,那个高高在上的村长,无庸质疑,也定然是党员的。入党的好处,首先当然是能当领导,自然除此以外,其实还在多多,此时的顾明利副科长,当然有资本对那些还徘徊于党的门槛之外的人添了许多的情感味道了,比如讥笑、嘲弄、怜悯和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等等。

一步顺,步步顺。我们一直把带长的人称为进步,进步这东西说玄奥也玄奥,说简单也忒简单,因为中国“与人为善”,“讲面子”等这样文化传统积习太久,而且当今政治体制只允许官员上,不允许下的情况下,也是,一朝同为组织的人,便是惺惺相惜呢,加上,你既然知道了组织和同僚的秘密,让你下了,岂不满大街嚷嚷,抖落出来大家面子上都挂不住不是?只要一进步,定然芝麻开花节节高,就再也无法挡住了。

前任身材矮小、五短三粗、面色黝黑的石局长,事实上还有一个不便与人道的癖好,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内,比自己身材高的,能力强的,说话也十分容易煽动众人情绪的,统统被晾在一边,这自然是出于一种对“功高震主”这种糟糕情形的有效预防了。可喜的是,顾明利也是矮墩矮墩的个头,见了领导也十分会来事,当然最主要的,是他与说一不二的石局长是同乡,而且村与村之间,相临居然不远,同乡同土培育出来的“抱团”文化,素来只逊宗族一等,都是顶顶重要的,所以对顾明利来说,这才是他人难以企及的硬件。当然,打铁也须本身硬,顾明利本就大学毕业,无形中就符合了“知识化”这一条,什么是知识?只要你文凭高,国人就武断地判定你有知识了,却不愿意探询,知识原来是对世界包括天地奥秘、世事洞明的把握能力,照了古人说,只有上懂天文,下知地理,中通人事才能算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经天纬地之才的,而一贯思维缜密、逻辑严实的西方人更认为,所谓知识分子,是人类价值比如善良、正义、公正等价值体系的解读者、启蒙者、推动者和批判者,象现今大学里的各个专业毕业的学生,顶多算个专业人员,就很不错的了,何况在教育普及、教育虚假大行其道的今天,“博士满街走,硕士多如狗”成为现代社会的一道极具讽刺意味的风景呢?但世道走到这个狂燥、虚浮、乖戾的当今社会和人事状况,只要读过几天教科书就沾沾自喜地自封“知识分子”的多的是,你一计较,别人肯定就对你嗤之以鼻,其势炎炎、言辞凿凿抢白说你寒酸、迂腐、不开化,倒把你搞得灰头土脸、自讨没趣的。在这种大环境下,加上顾明利副科长本就是一向自我感觉极其良好的人,在盘山这个本科生队伍不怎么庞大的地方,由不得地,早把自己当作了本地高级知识分子的了。

这样一来,有文凭,是党员,关系硬,三者齐聚,正是富贵来敲门,顾名利是想不发都不行,挡也挡不住的了。人一逢喜事,干什么都欢快,而且也怪,或许也正如“一方水土一方人”一般,崇尚政治的土壤下,乡土文化就自然而然培育了这样生存、争斗的天然本领,顾明利在副科长的任上,排挤同僚、吹捧上级、突出自己、自吹作秀,可是什么手段都娴熟得很,于是不到两年,压在自己头上的科长,就顺利被自己一把手的老乡赶到旁边赋闲,当主任科员去了,自己志得意满、欢天喜地地坐到了科长的位置,成为名副其实、威势十足的部门正职。那时的他,心内经常吟唱的,就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夜赏尽长安花”这句诗,当然,此时的顾明利自然终日还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继续八面玲珑,将“吹、拍、压、挤”功夫做足。

再之后的一年,因为干部体制管理的惯例,为着提高全面管理经验的原因,他又被下派到基层的县,去锻炼了两年,之后回来继续担任原来科室的科长,石局长嘱咐他要蛰伏待机,韬光养晦。果然不出一年,上级要调整、充实盘山金融管理局的领导班子,其实说调整充实,就是增加领导职数的意思了,可巧的是,来的上级考察组里,其中一个女处长居然就是顾明利当初在校苦读时仰慕并苦苦追求过的一个城市女子,只是人家堂堂的城市里的大家闺秀,可怎么能看上这个土不拉几的农村蠢男人哟,连话都懒得与他说,便拜拜了。现如今,女处长看着当初冒冒失失的土同学也干上了科长,也入了考察对象的围,女人嘛,其实总是希望追求自己的人越多越好的,不管这个人是贫穷的下里巴人,还是富贵的王侯子孙,但凡是跨间夹了个硬物,总能多些春情荡漾的联想不是?于是内心里便愧疚与宽慰交织,在考察组里说话分量举足轻重的她,人说类人的关系最好——一起“同过床的同过窗的、抗过枪的、分过赃的、嫖过娼的”,此言是半点不假,何况人家当初还追过自己呢,便有意把顾明利说得如花一般,特别在学历上证明得理直气壮,同来的人也觉得,说来这共产党的官帽,给谁不是给啊,犯得如初出茅庐的少年一样上较真吗,于是送了个顺水人情,纷纷赞同女处长的意思。

考察组临走的一个夜晚,顾明利忐忑不安约见的女处长。在灯红酒绿的暗室,女处长期期艾艾而又明晰如剑地说,明利,爱情和婚姻这东西,原本是随缘的,一切都强求不来,还是好好把握自己的将来吧。说完,还仿佛女神赐恩般,空前绝后地将纤纤玉手伸过来,让顾明利握了一握,顾明利全身颤抖,血液喷涌地使劲握住,“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啊,如果可能,他想今生而至万年,也不愿松开,却是哪里可能?

再之后不长的时间,上级的文件如期下发,顾明利如愿以偿地当了副局长。再之后,石局长因为说不清道不明的经济关系,加之年岁也到了,就携带了在职时裹挟的万贯家财,急流勇退赋了闲,而资历、辈分都压在顾明利头上的唐局长,因为蠢到只管住了嘴和手,却管不住腰间的硬硬的尘根,栽了跟头。当然,平心而论,人本是张口需要吃饭,撩开裤子需要吃肉的一种生物种类,大家本非圣贤,党员也好,群众也罢,就是一群吃饭拉屎、打嗝放屁的俗物,再说圣人都说“食色性也”嘛,单独要求唐局长不食人间烟火地管住这,管住那,不但不可能,忒也非常不公。要知道,不要说他们当官的这层人,由荷尔蒙支撑起的精力和欲望本就特别旺盛,而且又有物质和声名条件让其实本性上只关注物质和尘世利益的女人趋之若骛、投怀送抱,就是一个身体发育健全、神志清楚、情欲完备的任何男人,谁不想如古代君王一般,有着三宫六院的老婆,甚至希望把个天下女人都尽揽怀中,压在自己身下,任由自己胯间硬物化作永不疲软的长剑,尽情挥舞,直捣众美人之巢,搞得女人气喘吁吁、香汗(其实人流出的汗都是臭的,这真是男人们虚伪与的一面了)淋漓,而展露自己无可比拟的雄风呢,聪明的女人们,正是看中了男人这种不可救药的劣根,才将男人指使得云天雾里,不辨东西的。要知道,世上只有累死的牛,哪又耕得烂的地哟,千百年来,既然有愚蠢的男人愿做牛做马,她们自然一直偷着乐了。

只是这样一来,虽说现在提倡“以人为本”,尊重个人选择,确实,男人女人们相互男欢女爱,拿了自己的器官来取乐(自然都有额外的利益可以算计),组织却真不好说什么了。但是按了中国文化传统,总有些伤风败俗,组织是不得不考虑的,这样局长这顶明晃晃的官帽,就顺利地戴到了顾明利的头上。

现在命运之神如此眷顾,顾明利顺利坐在千人抢、万人夺的局长宝座上,虽然也就是那么小小的一顶从七品僚属帽子,但总算有了属于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了不是?要知道,今后自己家族编写族谱时,自己家乡编撰地方志时,自己的大名肯定就占了一方位置的了,斯之为人,不就图个显亲扬名吗?而且占稳了处长这个位置,今后就有个再进一步的可能和途径了,他心中那个欢娱和得意啊,肯定是用了怎样的语言,却怎么都难于描摹得尽致、勾勒得清楚、形容得完全的了。

正如每个人都会在心里埋藏着冲天的梦想和变革社会现状的伟大改革者一样,顾明利局长立志把盘山金融管理局当作实现自己人生价值的试验田,要挥手甩袖大干一场的了。

花”这句诗,当然,此时的顾明利自然终日还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继续八面玲珑,将“吹、拍、压、挤”功夫做足。

再之后的一年,因为干部体制管理的惯例,为着提高全面管理经验的原因,他又被下派到基层的县,去锻炼了两年,之后回来继续担任原来科室的科长,石局长嘱咐他要蛰伏待机,韬光养晦。果然不出一年,上级要调整、充实盘山金融管理局的领导班子,其实说调整充实,就是增加领导职数的意思了,可巧的是,来的上级考察组里,其中一个女处长居然就是顾明利当初在校苦读时仰慕并苦苦追求过的一个城市女子,只是人家堂堂的城市里的大家闺秀,可怎么能看上这个土不拉几的农村蠢男人哟,连话都懒得与他说,便拜拜了。现如今,女处长看着当初冒冒失失的土同学也干上了科长,也入了考察对象的围,女人嘛,其实总是希望追求自己的人越多越好的,不管这个人是贫穷的下里巴人,还是富贵的王侯子孙,但凡是跨间夹了个硬物,总能多些春情荡漾不是?于是内心里便愧疚与宽慰交织,在考察组里说话分量举足轻重的她,有意把顾明利说得如花一般,特别在学历上证明得理直气壮,同来的人也觉得,这官帽,给谁不是给啊,于是纷纷赞同女处长的意思。

考察组临走的一个夜晚,顾明利忐忑不安约见的女处长。在灯红酒绿的暗室,女处长期期艾艾而又明晰如剑地说,明利,爱情和婚姻这东西,原本是随缘的,一切都强求不来,还是好好把握自己的将来吧。说完,还仿佛赐恩般,空前绝后地将纤纤玉手伸过来,让顾明利握了一握,顾明利全身颤抖,血液喷涌地使劲握住,“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啊,如果可能,他想今生而至万年,也不愿松开,却是哪里可能?

再之后不长的时间,上级的文件如期下发,顾明利如愿以偿地当了副局长。再之后,石局长因为说不清道不明的经济关系,加之年岁也到了,就急流勇退赋了闲,而资历、辈分都压在顾明利头上的唐局长,因为蠢到只管住了嘴和手,却管不住腰间的硬硬的尘根,栽了跟头。当然,平心而论,人本是张口需要吃饭,撩开裤子需要吃肉的一种生物种类,大家本非圣贤,党员也好,群众也罢,就是一群吃饭拉屎、打嗝放屁的俗物,再说圣人都说“食色性也”嘛,单独要求唐局长不食人间烟火地管住这,管住那,不但不可能,忒也非常不公。要知道,不要说他们当官的这层人,由荷尔蒙支撑起的精力和欲望本就特别旺盛,而且又有物质和声名条件让其实本性上只关注物质和尘世利益的女人趋之若骛、投怀送抱,就是一个身体发育健全、神志清楚、情欲完备的任何男人,谁不想如古代君王一般,有着三宫六院的老婆,甚至希望把个天下女人都尽揽怀中,压在自己身下,任由自己胯间硬物化作永不疲软的长剑,尽情挥舞,直捣众美人之巢,搞得女人气喘吁吁、香汗(其实人流出的汗都是臭的,这真是男人们虚伪与的一面了)淋漓,而展露自己无可比拟的雄风呢,聪明的女人们,正是看中了男人这种不可救药的劣根,才将男人指使得云天雾里,不辨东西的。要知道,世上只有累死的牛,哪里会有耕得烂的地哟,所以千百年来,既然有愚蠢的男人愿做牛做马,她们自然一直偷着乐了。

只是这样一来,虽说现在提倡“以人为本”,尊重个人选择,确实地,要知道在肚子吃饱、廉耻尽丢、张扬物欲的现在,而且避孕已经不成为任何问题的年代,道德的篱笆是这样的无助和脆弱,直如一吹就破的布帘,再难取到任何劝阻的作用,贪欲的男人女人们,为着相互的欢爱,拿了自己的器官来碰撞取乐(自然都有额外的利益可以算计),却是不碍着谁的,况且和原来的党纪国法不容的那个时代也已经不可同日而语,组织却真不好说什么了。但是按了中国文化传统,总有些伤风败俗,组织是不得不考虑的,这样局长这顶明晃晃、金灿灿的官帽,就顺利地戴到了顾明利的头上。

现在顾明利坐在千人抢、万人夺的宝座上,心中的那个得意和欢娱,自满和张狂,总是语言难以描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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