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她果断拒绝。
他停下了动作,用一双俊美的眸子看着她,却不问为什么。
良久,他凝视着孟小心,一字一句地说:“虎子,佳男都是我的兄弟。”
孟小心只觉眼膜上起了一层薄雾,她不敢同余乔意对视,而是偏过头去,窗外已经亮了,她却觉得天亮了又黑了。
却听余乔意顿一顿,又说:“你是我的爱人。”
她鼻子一酸。
“佳男问我你是不是我的‘马子’,你不是,你是我的爱人。”
她鼻子酸极了,落下泪来。
余乔意走过来,及时搂住了她。这一搂不要紧,她触着他的身体,就仿佛触着心里的弦,无言流泪禁不住就成了哭出声来。
他不说“不哭”,不安慰她,只默默去吻她的泪。
吻眼角的,吻滴到面颊上的,吻滑到人中上的,最后对上了她的唇。
先只是在外围轻触,到后来还是把舌尖伸了进去,一点一点深入,搅来搅去。
孟小心渐渐感受到,他下|身也有个什么东西,像舌头一样,渐渐抵触上了自己的下|身。
她想了一下,明白过来,心慌慌的乱颤。
偏偏在这时,他搂在她背上的手,攀上她睡衣上的两根吊带,拉了下来。
她一打他的手,却反被余乔意伸手扣住了腕。
“说你爱我。”他的唇从她唇上滑下来,命令道。
“说你也是我的爱人。”余乔意的吻落在被他拨开的|胴体,肌肤细腻,她没有喷香水的习惯,身上却有一股淡淡的奶香。
他吻着,断断续续地宣告道:“你牵着你走……什么时候回头都能看见你……你是我的……我是你的……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
孟小心被余乔意扣着的那只手臂,渐渐就软了,垂了下来。
余乔意却是硬的,他用吻吻着她的前身,用手托着她的后背,慢慢躺了下去。
席梦思很软,两个人压在一起,这一处地方很快就陷得很低。
这一次他没有遮挡孟小心的视线,褪去身上的衣物,让某物径直坦诚地露在她眼前。
孟小心觉得像一条皮肤色的蛇,蜿蜒左右摆动,最后脑袋一歪,彻底倾向了左边。
她有些怕,又有些好奇:也不是不知道男女间那点事,但真正见到这东西,还是第一次。
可就算好奇,她还是不敢去碰的。
她不去碰,他却早已覆了下来。一只手肘撑住自己的身体,令一只手肘握住自己的分|身,去找寻正确的方向。
“说你爱我。”余乔意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那是被火焚烧着的迷离。
孟小心年纪也不小了,却经不起这种看似幼稚的情节,荡漾着情意说了声:“爱……”
第一次爱上的人,总是人一生中最奋不顾身的一次。
“你脸好红。”他溺爱地说。
自己脸红了吗?她竟不自知,忙用手去摸脸颊,感觉着也不是很烫啊。
“通红。”余乔意对着她笑,继而就把目光往下望了,去对准:“我进去了啊。”
“……”她不说话。
只觉身|下的花瓣被人分开,有东西可以清楚感觉地在往里面探。这东西每进一分,她就觉得疼了一分。
或许也不是真疼,只是她太过紧张的心里作用。
她吓得把身子一挪,躲了。
“别怕。”余乔意安慰着她——他嘴上说别怕,但是瞧见孟小心紧锁眉头没有笑意的面容,那一副紧张害的神情令他不敢再看下去。
他怕再看,自己就狠不下心。
所以他会要她说:她爱他。
身下的女人是没有笑容的,是紧张的,这些他都知道,所以他心里惶恐,他想要知道她心里有没有爱。
“我不怕,你是我的爱人。”余乔意还没有开口,却突然听见床上的人说出了一句出乎他意料的话。
她声音是颤抖而清晰的,仿佛鼓足了一生的勇气。
他一有底气一狠心,满腔情意一鼓作气贯穿到底。
床单上顷刻起了不大不小,孟小心巴掌大的一块鲜红。
“啊!”她有心理准备,却还是吓得跳了起来,如一只小兽般跃进了浴室。
她很怕这初次的血会像月经一样顺着腿侧往下流,跑一路滴一路,但是没有。
好像除了床上的那一处红晕,再也没有流出来。
但孟小心还是惊恐的跳进了浴缸,双手抱胸打算蹲起来。
“别蹲。”同样赤|身|裸|体的余乔意随后大步跟进浴室,他抬腿也站进浴缸,牢牢抓着她的手,不让她蹲。
“我帮你洗。”余乔意说着抬手摘下淋浴的喷头。
他先拿自己手试了试,确保水足够暖和又不会烫到她,才蹲下来,冲向孟小心的下|身。
孟小心低头瞧着底下蹲着的男人:他一寸一寸触摸着孟小心的私|处为她冲洗,却丝毫不令她感动猥|亵。
余乔意的神情是绝对的认真和呵护。
她注视着:他用拇指食指和中指捏起,从她的花瓣处摘下被冲洗出来的一物,是粘连的,软软的固态。像经|血里夹杂的那种血块,却又不是乌红,而是鲜红。
颜色比血要淡一些的鲜红。
这……就是她的那层膜么?
孟小心有些意外,她没有经历以前,一直以为初次的时候,女人会血流成河。
原来初次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先是极怕,但是很快就会过去,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疼。
但她还是有一丝恍惚:她已经把自己的初次给了余乔意了么?
但只是神恍惚,心不恍惚。
她是坚定的,没有哭,也没有一点后悔。
孟小心爱余乔意,爱到愿意把自己的身体给他。
他帮她清理完,站起来挤沐浴露:“我帮你都洗了吧。”
孟小心不会讲话了,只剩下点头的份。
余乔意也没有拿沐浴球,就用自己宽厚温暖的手掌,一寸肌肤一寸肌肤的给孟小心抹沐浴露。她身高不高,他就弯下腰,甚至蹲下来,任她俯视。
从瓷白的脖颈,一直往下摸,后背,前胸……包住胸前那两团柔软的时候,孟小心的脸羞红的片刻。
再往下,覆上臀上的浑圆。
孟小心竟觉得身体里有丝丝的悸动,又偷瞟余乔意,见他认真仔细随着自己手掌移动的目光,仿若是在看自己珍爱的至宝,没有丝毫的邪念。
她不由收了自己心中莫名的悸动。
他为她抹完了沐浴露,就拿起喷头,呵护地给她冲洗。甚至抬起她的脚,为她冲洗脚趾间的缝隙。
明明是两人初次一同站在浴缸里,孟小心却觉着,自己和余乔意这样做已经很多年。
就像彼此熟悉的老夫老妻。
所以等余乔意给她洗完,拿了毛巾要为她擦干净的时候,孟小心伸手阻止了他。
“我也帮你洗吧。”她说。嘴角没有勾笑,心中却有着满满的情意。
“好。”余乔意突然觉得,世上再也没有比这更幸福了。
孟小心也挤了沐浴露在掌心,命令道:“你先背过去,我给你先抹后背。”
余乔意就听话的乖乖转过身去。
她的手,如他想象中一样温柔地覆上来,掌心在他肌肤上游走涂抹,引起他心中一阵阵的轻颤。
那是怎样一种挠心的颤抖,说不出来的感觉,却让人忍不住想要这颤抖再持续长一点,颤得更多!
他余乔意早就沦陷了,不是吗?
会陷在这温柔里,贪恋着,一辈子,再也无法探出头来。
因为他从此吸不惯别的女人的气息。
她身上那种淡淡的奶香,余乔意又情不自禁觉得鼻间浮起了孟小心的味道。
“好了!”孟小心也给他冲洗完,冲后背的时候,还特意给他挠了挠,余乔意觉得舒服极了。
她笑着把喷头挂上去,去拿毛巾:“我帮你擦。”
“一起擦。”余乔意也抢了一块毛巾,两人都低下头去,帮对方擦起身子来。
擦着擦着,他和她突然在同一时间猛抬起头。
四目相对,只数秒之后,双方的呼吸都骤然变得急促起来。
一声一声,粗重可闻。
皆清楚进入对方的耳朵,和起伏胸膛里的心跳同步。
第19章第十八章
“呼——呼——”
沉重地呼吸清晰可数。
两人突然猛地紧紧地抱在了一起,身上皆无一物,他们终贴到最亲密的距离,仿佛互相已嵌入进去。
余乔意弯下身来,攀附上孟小心的脖颈。他犹如溺水之人终得氧气,贪婪地吸|吮着,鼻内的呼吸更加粗重。孟小心被他吻得情不自禁扬起了脖子,仰得直直的,她张开嘴,也一口一口地呼吸着。
他一边吻着,一边把两手握在她胸前的盈盈柔软上,不大,却有着正好适合他手掌的形状。余乔意捏着这两只宝贝旋转,五指收缩……终是忍不住,用两只的拇指,左右去挑那桃子上的把子,轻拢慢捻抹复挑……
孟小心实在忍不住,只觉腹|下一紧,环拥在余乔意后背的两只手,开始不自觉地上下挠……
不同于方才她给他洗澡时挠痒痒,这是另外一种舒服,挠得他血脉喷张,已难以自控。
他搂着孟小心的腰把她转过去,背对着自己。他视线往下瞟,喘息着问道:“还疼吗?”
背对着他的脑袋摇了摇,表示不疼。
他轻轻地扒开她,就要把自己那物一点一点往里面放。
孟小心那里紧如初次,还是有些干,余乔意这么一触,她其实是有点疼的,紧张也没有完全消散,身子微颤。
却咬咬牙,不说话。
他缓缓进去,当巨|硕全部被包裹住,终忍不住自喉头发出一声闷哼:“啊——”
他把头靠在孟小心背后,抓着她的腰,一下一下地动起来:“你、刚才、从床上跳下、去,我真是慌了。”
一开始孟小心觉得体内涩涩,裂扯着疼,到后来却感受到渐渐滑了,她好像听到了水声,但是抬头低头看,喷头和龙头都是拧紧了的啊……
“嗯额——”她自觉叫了出来,余乔意突然就举起了她的一只腿,抬上去,她不得不用手贴着墙。
他的动作愈发大了,抓着孟小心腰的手在摇啊摇,孟小心慢慢觉得,自己仿佛进入了一个巨大的黑洞,把自己吞没。
但是这种吞没的感觉是如此令人沉醉。
她忍不住在这黑洞里释放自己的声音。
……
浴室里关着门,没开排气机,两人渐渐都大汗淋漓,一个沉重一个轻扬,两个不同的声音此起彼伏,相应相和。
……
孟小心突然挣脱出来,也顾不得地滑,赤脚跨出了浴缸。
她跑到马桶上,掀开盖子坐下来。
“怎么又跑了?”余乔意定了定神,才跟着抬腿出来,瞧着孟小心好笑:“还跑到这里坐着。”
孟小心咬咬牙,她也不知道呢:刚才她置身于黑洞,觉得吞没得越多,自己的身体就崩得越紧,到最深处时,她突然就有了尿意。是有什么想要释放。
可是现在坐在马桶上,这种尿意却没有了。
她尴尬到不行,又不好意思跟余乔意说,只能自己站起什么来,默默发烫。
“怎么脸还是红的?”余乔意走过来摸她的脸颊。
孟小心不好意思,偷瞥他一眼,却偏偏恰巧瞧到了那里,小家伙此时仿佛有了睡意,不似方才那般昂藏。
她窘迫地鼓了鼓腮,想捂脸——算了,擦了身上出去了吧。
可是看余乔意和自己,好像又重新汗湿了呢。
“要重洗了。”她遗憾的说。
余乔意却笑了,嘴角漾起的弧度是分明的不怀好意。却还要故作正经地点点头:“嗯,一起洗。”
孟小心一时没有会过来,她以为还是要同方才一样,两人互相替对方洗澡。却看余乔意在洗脸台上放的筐子里挑挑拣拣,挑出一个小瓶子。他自己先进了浴缸,调了水温开龙头放水,用手把浴缸清理了一遍。便塞了塞子,浴缸的水平面逐渐涨高……他把小瓶子里的紫色液体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用手在水里划了划,起了很多泡泡。
他便关了水龙头,躺下来。望着赤|身|裸|体站在浴缸外发愣的孟小心,余乔意把手一招,笑得愈发邪气:“进来啊,一起洗。”
“哦。”她傻傻地答,抬脚跨进来。浴缸里都是泡沫,她看不清楚,生怕一脚踩下去踏伤了余乔意的小腿。
余乔意自己却不怕,反倒一直坏笑着,从泡沫里伸出两只手臂去扶她,循循善诱:“坐下来。”
“怎么坐?”
“呵。”余乔意笑出了声,竟朝她飞个眼神,眼皮眨眨:“正着坐反着坐随你啊。”又意味深长地加上一句:“我比较喜欢反着坐。”
她突然明白了,只觉耳边嗡嗡地响,一张脸又飞了红霞。
“啊——”随着余乔意凄惨地叫声,是她重重地朝着他的身体踩了下去。
狠狠踏着的,还碾了碾的,不是腿部。
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来,只是淡淡的白光照进来,孟小心却醒了。
她抬头看看墙上的钟,是早上七点。
她先是用两只手,小心翼翼地,把自己架在余乔意肚子上的右腿拿下来。方才换了一张凶脸,很猛烈地拍他:“起来了,起来了!”
“还早——”他撅撅嘴,却不睁眼,只是靠过来一个翻身,似无意地将她压在了自己身|下。
被子里的两个人都不着一缕,她很明显感觉到:他没醒,他的小家伙却醒了。
“起来了,起来了!”她双手把他推开,自己掀了被子下床。
余乔意埋着头,伸出来的大手却很精准地将她扣住。
“还早——”他懒洋洋地说。
“不早了。”她看着他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去咬他一口:“今天一定要出去玩!”
她和他是来威尼斯旅游的,但是他们已经四十八个小时没有从这间屋子里走出去了。
昨天她和他在浴室里洗了很长时间,洗到最后两人都是什么也分不清。再后来,他把她抱到床上,缠绵缱绻,馨香满室……直到最后一刻他拔出来,把最后释放在自己掌心,他们不得已又去第三次洗了澡。
说好洗完了就出去吃饭,然后去岛上逛逛,但是洗着洗着,出去吃饭就变成叫外卖了……
再后来吃完饭,是孟小心无意碰到那天余乔意给她买猫咪状的面具,便起了性子拿出来戴着试试……结果她戴着面具两个人又来了一回,完事后皆是困到不行,沉沉睡去。
这一睡就再难以从床上起来。
昼夜不分,犹如藤树相缠,一起生长蔓延……
不行,不行!这宾馆住宿费还是很贵的,一定要出去旅游!
“起来!”余乔意扣住她的手,她就连带着把余乔意一拉。
他起来,跪在床上直挺起上身,露出麦色腹部的块块肌肉,和……下面还高傲扬着,表示自己醒着的家伙。
孟小心的眼睛不自觉就瞟向了那里。
余乔意也是顺着她的目光往自己身|下望去,继而一笑:“别管他!”
他笑着起来穿裤子,穿衣服。
早晨两个人是在宾馆里吃的当地特色的大面包加咖啡——孟小心以前很少喝咖啡,现在却好像越喝越习惯了。
“我们先去买船票,再坐车去主岛。”
“既然坐车去主岛,为什么还要买船票?”
余乔意嘴角扬起笑:“今天我们要出海。”
路上,余乔意告诉孟小心,威尼斯除了主岛以外,还有大大小小很多岛,有些尚未被开发,还有些已经开发得很成熟了,是到威尼斯必去的景点:比方说举办电影节的丽都岛,比方说出产特色玻璃制品的玻璃岛,还有每一家房子都刷着不同颜色的彩色岛……
“那我们去丽都岛吧。”她想,威尼斯电影节啊,她听说过的,很多明星走红毯的那个么……
“遵命!”今天一天从早上起床开始,他就不说“好”了,全换成了“遵命”。
两人是坐的公交船——顾名思义,就是站站都停的大船。他们坐了好久好久,孟小心从船舱内跑到甲板上,甲板上看厌了又回到船舱里,船舱里坐久了又到甲板上透气。
大约快一个小时了,她实在憋不住了:“怎么还没到?”
“因为很远。”
“……之前怎么不告诉我?”
“因为我遵命啊,你说左,我绝不往右。”他的声音渐渐低了,敛了笑,变得郑重:“我说了,我要一起走,什么时候都能看见你。”
她假装生气瞪他一眼,把头偏过去,扶着栏杆眺望远方,湛蓝的海,风一阵阵扑面吹来,吹得她心旷神怡,绽开怒放!
第20章第十九章
到岛下船的时候他扶她:“小心,小心。”
她笑得酒窝深陷:“哪个是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