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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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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答,笑着敲她一个栗子。

“这个岛好小啊。”孟小心走着走着,这岛上似乎都是宾馆,除了干净没有什么好玩的。马路两旁也没有绿荫,走久了就不觉热起来。

余乔意沉默了片刻,想后方道:“也许电影节开的时候比较好玩。”

“那个时候你来过吗?”

“没有。”他又说:“听说这岛上还有个沙滩,我们可以坐车去。”

去了沙滩。

两个人几乎同一步伐掉头就走。

这是一个人工的沙滩,虽然铺了沙子,却给人一种水泥地的感觉……是一点也不及巴塞罗那的沙滩。

“看了巴塞的沙滩,我好像变挑剔了。”她睁大眼睛对余乔意说,心里又是惋惜又有些自责:要知道她曾经还想过,度蜜月要去海南呢。

“我本来还准备去海南度蜜月的。”

余乔意一怔,他想笑,但是嘴角的笑容反倒渐渐收敛了:“海南的沙滩也不错的。”又停了一下:“和地中海的沙滩比起来,还是……”他突然故意冲着孟小心眨眨眼眼:“海南比基尼少啊!”

他的“啊”字几乎还没落地,就连带着一串凄惨的:“啊——啊——啊——啊——”

孟小心掐他,毫不留情。

她突然停了停,前后晃了晃脑袋。

“怎么了?”余乔意神情着急。

“好热。”她刚才的确是被太阳烤恍惚了。

“你是从bsp;“好啊!”孟小心一下来了精神,说实话:意大利的冰激凌顶好吃!

在意大利,沿街会有很多卖冰激凌的店子,大冰柜里盛着几十种甚至上百种的手工冰激凌。你可以选择一个球,两个球,或是三个球,冰激凌店家会给你挖大大的球堆到甜筒上,上面再插上饼干或者单夫华饼。

任是哪个女孩子也忍不住吧。

孟小心不认识意大利文,余乔意给她一个一个口味的解释。她仔细听了半天,指着冰柜里的盒子说:“我要开心果味,焦糖味,朗姆酒味的。”

“好。”余乔意听了就去跟店家点单。

“乔意,你吃什么口味的?”

“呵!”余乔意笑笑,他也点了三个球,分别是:香草味,香草味,香草味。

“看不出来你还蛮专一的啊!”

他又是一怔,拍了拍她的头:“快吃!”

“别催啊!”她一边舔着冰激凌一边回拍了余乔意一下。

“手工冰激凌和超市里卖的不同,化得特别快。”

说到超市里的冰激凌,她突然想到以前看网上的报道里说,国内开店子正正规规进去吃的哈根达斯,在国外都是超市卖的。

于是孟小心便问:“超市里卖的冰激凌,是不是哈根达斯。”

“是。”余乔意果断回答:“但没多少人买。”

“为什么?”

他笑得差点把冰激凌擦到下巴上:“因为没有这个好吃啊。”

“那价钱呢?”

“你现在吃的这个贵。”余乔意横她一眼:“天热,化得更快,快吃!”

孟小心舔冰激凌的速度是不需要余乔意担心的,她吃得很快,可嘴上的话却不停:“那你是不是不在超市买冰激凌?”

“买。”他又横了她一眼:“我买香草味的。”

“你好专……”

“我还买冰激凌士力架。”他猜到孟小心要说什么话,没等她说完就澄清。

这边卖把馅料做成花生巧克力口味冰激凌的士力架。

他不是只吃香草味的。

他边说边偷偷瞧孟小心,发现她舔冰激凌的方法很特别,她喜欢把圆筒转着圈圈,一圈一圈的舔。

冰激凌就跟被一层一层剥皮似的变小一圈,又一圈。

孟小心抬抬眼,瞧见余乔意在观察自己。

她神色一尴尬,知道他在看什么,用舌头舔一口,照例我行我素按着自己的方法吃:“我喜欢这么转着圈吃,吃蛋卷也是的,我不一口咬,我也要一层一层,剥皮着吃,看着一根蛋卷长度不变,厚度一层一层地变薄。”

“嗯。”他突然凑近,嘴上带着香草的怡人和甜味:“我也喜欢一层一层剥着吃……”

孟小心慌忙走开,余乔意最后落音的那个“你”字,她绝对没有听清。

这一日两人都是乘船。

丽都岛不好玩,便折去玻璃岛。

这个岛以出产玻璃制品出名,岛上有玻璃工厂可以参观,看人……吹玻璃。

不过今天也许是他们不凑巧,师傅不在工厂,是个学徒吹的。这个意大利小哥对了玻璃材料一吹……然后,把玻璃吹失败了。

耷拉着不成任何形状。

没事,没事!她看着小哥失落的表情,都恨不得上去用中文安慰她了。

小哥却立马变作笑颜,叽里呱啦向她推销自己制造的玻璃制品。

她一瞧小哥指给自己的那一排小人,就脸红了。

这是一排赤|身|裸|体的玻璃小人,皮肤色,有的互相聊天,有的舞着旗子……但是不管他们做什么动作姿势,都全部是赤|身|裸|体的。

也不知道小哥是出于一种什么心理,在塑造他的这些玻璃小人时,特意突出的他们的某些器官。

男女一眼即可辨别。

尤其是那个正面对自己的男玻璃人,得意的吹着自己嘴中的喇叭,下边冲着自己的面门挺得老高。

哼……

她脑海里这个小人突然变成了活生生的余乔意,那副笑容,那得意翘起来的某处……

“啊!”余乔意往后一躲:“你干嘛打我啊?”

他满是委屈,把右手上抓着的小盒子捧出来:“亏我刚才还给你买了这个。”

递到她眼前,笑逐颜开:“送你。”

她打开,是一颗红色的玻璃心,玲珑剔透。

他凑过来,从后头环拥起她,笑嘻嘻问道:“这个礼物满意不?”

“不满意。”孟小心笑得两只眼睛弯弯像月牙。

余乔意也是笑,比她还弯:“哪里不满意?”

“我要的是你的心。”她几乎眯起了眼睛,看不清。

“我的心又不是玻璃做的,不是这个岛的特色。”余乔意的眼眸里有薄雾,似幻似真。

孟小心停了一停,方才接口:“那我的心是玻璃做的怎么办?”

这句话越讲到后面,声音越发颤。

她听见余乔意的鼻息,一起一伏,仿佛也在发颤。

他拥着她的手逐渐缩进,抬起下巴,眸光不温不冷:“你的心如果是玻璃做的……”

磁性的声音突然加重,由略沙变成清朗:“……我永远不会让她碎。”

“那要是被别人敲碎了呢?”

“我敲碎那个人。”

威尼斯三岛,两人最后玩的是彩色岛。

这座岛的特色,就是所有的房子都是鲜艳的彩色,而且相邻两栋房子,颜色绝对不一样。

传说这样,归来的渔人就可以在海上一眼认出自己的家。

有亮黄色的房子,配海一样蓝色的木窗,房前布满鲜红的花。

有粉色的两层小屋,莫说环绕的是把房子围起来的淡紫色鲜花,就是门,也是由绿枝和繁华扎成。

有浅蓝色的房子,门前有开着白花的树,时不时吹散花瓣,从一样纯白的窗里飞进屋里。

大海流到岛上,变作碧波小河,当地的小哥若要运东西,喜欢自己拿桨滑皮划艇。

天气热,他们赤|裸腹肌分明的上身。

“美吧?”余乔意问她。

“咕——”她本欲答“美”,可是她的肚子却替自己先答了。

“吃饭吧。”不用她说话,余乔意现在是越来越了解她。

“吃什么?”

“这里应该都是海鲜面了。牡蛎、海瓜子和虾一起炒的意面,主要是洒在上面的香料,特别香,分量也足……”他吞吞口水,怎么给她说着说着,自己也饿了。

“我不能吃海鲜。”她说出口后,才发觉暴露了自己的敏症。

索性老实交代:“我海鲜过敏的。”

“呵。”余乔意一笑,早在巴塞罗那点海鲜饭的时候,他就隐隐猜到,不觉用搂着孟小心的那只手捏了捏她的腰,故意一挑眉,似提醒她:“我给你点墨鱼面。”

她傻了数秒,回忆起在巴塞罗那吃饭的那件事,她尴尬地点餐……猛地恍然大悟:原来那个时候余乔意就已经猜到了。

“啊——”他突然又受到了怀里人的攻击,不由假装抱屈,捂住被袭击处道:“你越来越凶残了。”

突然轻笑了两声,眉眼间一丝苦涩转瞬即逝:“其实我也有过敏的。”

“你什么过敏?”

“我桃子过敏,有些花粉也过敏。”这些缺点他一般都是极力掩饰的,此时却一并给孟小心交待了:“我还有过敏性鼻炎。”

“我也有!”她一拍他的肩膀:“以后我就备两个份的草纸!”

发现粗俗了,立刻纠正自己:“纸巾,纸巾!”

*

上岛,就终究有离开岛的时候,船从哪片海开过来,也终究会从哪片海开回去。

等他们把三个岛都逛完,公交船悠悠晃晃,慢吞吞快开回主岛的圣马可广场时,已是残阳黄昏,海面粼粼的金黄。

坐在船上,她眺望见远处都是红房子,犹如海中的座座孤岛。

于那些红房子后,却有一座最高的白房子,上头两个深蓝烟囱,像是工厂的厂房。

等到公交船近了,转一个弯过去豁然开朗,她忍不住惊讶的叹了声:“哇!”

这不是一座大厂房,这是一艘巨型游轮。

他们坐的公交船,尚不及这艘游轮的底座,更何况这游轮底座之上,还有十余层。

数不清有多少间房子,间间都有透明阳台,和上面豪华的舒服躺椅。

不禁是她惊叹,公交船里许多游客都拿出相机拍照。

“我们坐这艘船吧。”余乔意就是和她并排坐,也要把手臂从后头穿过去,环住她的腰:“我们坐这个船去圣岛。”

圣岛?

她不太清楚是哪里,威尼斯几个著名的岛,玻璃啊,彩色啊,不是都玩完了吗?

怎么突然又冒出个圣岛?

她瞧瞧外头的夕阳更加灿烂,眼见天色不早了。

“只能明天玩这个漏掉的圣岛了。”

余乔意却是摇摇头:“只怕明天还到不了。”

“什么岛这么远?”她想怪不得这个圣岛在威尼斯不出名,原来是太远太偏僻啊。

余乔意忽然就吻了上去,他亲吻她,数秒后方才唇离开唇。

他一直什么都记在心里:他说过,过几天要带她去吃茄子味的千层面moussaka。他默默决定了,要带自己的女人去看比巴塞罗那更美的海滩。

于是他说:“圣岛在希腊。”

希腊?

孟小心脑海里立马就冒出来湛蓝的海和白色的圆顶房子了。

还有爱琴海。

“我们正好赶个末端,十月份以后就有可能就封海了,就只有飞机没有船了。”他说,又吻了上来。

孟小心却躲开他:“为什么非要坐船?”

“因为时间长啊。”他扣住孟小心的脑袋,不让她再逃开,这次结结实实亲到了:“我们想看风景的时候,就从房间里出来看。我们不想看的时候,就在房间里做比风景更美的事……”

第21章第二十章

她明明通红得像远处的,偎依着巨型游轮的红房子,却偏偏要逆反,要强硬地说:“那我还就要坐飞机了!”

“好,好。”他笑:“我们就坐飞机。”

都依她,余乔意就没有不遂怀中人意愿的时候。

可是孟小心自己……她嘴巴还撅着,心里却禁不住有几分淡淡地失落和遗憾。怎么说,她脑海里在这一刹重温了余乔意刚才说的那后半截话:不想看风景的时候,他们就在房间里做的比风景更美的事……

脑海里紧跟着这句话,就是一连串她抹不掉的画面冒出来:她和他,赤|身|裸|体,像两条蛇般纠缠相|交在一起,在床上,在浴室,在室内所有能容身的地方……弄得一片凌乱。

孟小心下腹忍不住就是一紧,急忙观察余乔意:还好,还好,好在她脸蛋本来已经红了,再红一点他也没瞧出来其中的深意。

他还正想着坐飞机去希腊的事呢。

上了心,他牵着孟小心回了宾馆,就真的行动起来——反手把门一锁,掏出手机,就开始查询机票。

这是孟小心第一次瞧见余乔意用手机,之前她还以为他出来旅游没带在身上。

这手机看着,好像是和梁光阴同款。

于是她忍不住问道:“你这个有可以对讲的那个语音吗?”

“有。”

“女声男声?”

“女声。”

余乔意发现身旁的女人不吱声了,忍不住在她额头上啄了一口:“没你好听。”

淡淡笑意,继而低头搜索起来。

“给我也看看。”她把双手趴在余乔意肩膀上,脑袋凑过来和他一起查。

孟小心自己也没发觉,以前是余乔意一个人办事,她什么都不说。现在的她,却越来越多参与他的事,有想法就表达,好话坏话都敢说。

不知不觉真像一对夫妻了。

“我不打算转机雅典,就从从威尼斯直接飞圣岛。”他也习惯了孟小心的大脑袋总靠在自己怀里。

还挺沉的。

孟小心眨巴眨巴着眼睛:“那有直飞的飞机吗?”

“有,爱琴海航空或者奥林匹亚航空。”

“给我看看。”她一眼就瞥见余乔意用手指放大的手机页面,上面的价格写得清清楚楚,往返机票才七十欧。

“这两个航空都好便宜啊。”她忍不住感叹。

“呵呵。”余乔意一笑:“这是没加税的。”

“税多少?”

“三百七十五欧。”

“……”孟小心沉默了会,沉声问道:“希腊赋税怎么这么高?”

“因为希腊政府已经破产了。”

“……”

他捏捏她的手,眼神从她的脸上一路扫下来,直至腰下,仿佛知晓了孟小心在担忧什么:“放心,好玩的,还是好玩。”

“好玩就好。”其实她心里想的不仅仅是好玩,她也有梦,她也有纯情而幼稚的梦——那就是在爱琴海边的沙滩上,写下:孟小心爱余乔意一生一世。

这些字就算是被风吹了,被海水淹了,也会留在她心里一辈子。

谁不希望和第一次爱上的人就这么天长地久,没有外力阻碍,能够不分手一辈子?

“明后两天的票都没了,我们还得在威尼斯待两天才走,行吗?”余乔意征求她的意见。

“好。”她点点头。

于是余乔意便手点了几下,问了孟小心的护照号码和一些信息,手又点了几下,订了。

订完,他手一伸出来,孟小心就自觉上去扣住他的指头。

他就霸道地牵着她,从扶手椅子改坐到床上。

孟小心人刚一坐上席梦思,他就二话不说把她压了下去。

手指划过她的脸颊,像威尼斯面具上那一撮风骚的羽毛,故意挠啊挠啊,挠她的心:“我也觉得晚两天走好,这两天里,我们可以好好待着……”

他眼底的波光流动,这个“好好待着”明显有深意。

“你,你要干什么?”她明知顾问——心里有小小地期待,可就是不告诉他。

“我的女人累了一天,身为……”余乔意的话语戛然而止,及时防止了自己口误。目光在孟小心脸上飞速地扫了一圈,发现她没有听出来。

便笑意不改,继续说道:“身为男人,自然要帮我的小心按摩按摩。”

“呼——”她自然流露出一声不无遗憾地轻叹。

余乔意却仿佛没有听到这一声。将厚实柔软的大手,一丝不苟捏上了她的双肩。顿时一股酥麻的感觉瞬间流遍孟小心全身,倍感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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