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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落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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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驾到!”

段启拖着一身的疲惫步入永安宫,往日炯炯有神的星眼布满血丝,剑眉染霜,步伐也显得有些轻浮。

“德妃!”

段启方步入内宫就拥助萧寒之轻唤到!只有这女人不会向他予取予求,也只有这女人在他面前从来都不卑不亢。他能够觉察到,她爱的不是他的帝位,亦不是他能给予她的一切,而是他,就是他段启。

“怎么了?”萧寒之猝然挣脱段启的怀抱,退出一尺之外。

段启懵然的望着对自己退避三尺的萧寒之,不明白今日的她为何会有此反应,他的妃子哪个不是对他投怀送抱,曲意逢迎,唯独她总是对他不冷不热。

“朕命你回答朕!”段启跨步向前,一把拥助萧寒之的细腰,正色问到。

“请皇上放寒之出宫吧!”萧寒之坚定的望着段启说到。

“理由?朕需要理由!”段启两眼已然冒着层层怒火。

“没有理由!臣妾作不得皇上的妃子!”萧寒之再次挣脱段启的怀抱,决然的扭过身去望着窗外。

“没有理由?……哈哈……萧寒之,你以为这朕的妃子是你作并作,不作就不作的么?”段启狂笑出声,有些戏谑的说。

“皇上何苦为难臣妾?臣妾要得皇上永远给不起!”萧寒之望着窗外的随风摇曳的紫竹说到,她不要如这紫竹般随着这后宫的女子沉浮!

“这天下都是朕的!有什么是朕给不起的?”

段启望着萧寒之娇弱的背影吼到,这个女人是怎样?难道他给她的还不够么?半年了,除了皇后和柳贵妃,那两个他棋盘中固定的棋子,他的妃子没有一个能够得到他超过两个月的宠爱。

一个帝王,本就不该奢求任何一个女人对自己的真心相恋,然而她让他开始动摇,她不若这宫里的庸脂俗粉,她不曾想从他那里得到任何赏赐,她不对他千娇百媚,不恃宠而娇,不争风吃醋,这样的一个女子,几乎让他忘了她原是萧稹的女儿,他想把她留在身边,虽然他永远不会爱上她,至少这样的一个女人不会让他厌烦。如今,她又想要什么?他不明白!

“哈哈……皇上有一样东西从来没有,也永远也给不了臣妾!”萧寒之轻笑出声,好似断弦之琴演绎着凄美的终曲。

“皇上,你永远给不了臣妾爱,凭什么臣妾一颗心全都系于皇上一人,皇上的爱呢?如春风雨露,润泽万物?皇上的爱可以如此分割给这么多女子,留给臣妾的多么卑微!臣妾宁愿一点也不要,只求皇上放臣妾出宫!”铿锵之语,一字一句,传入段启耳中。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难道你要朕散了这后宫三千,独宠一人?”段启健步向前抬起萧寒之的下巴问。

“臣妾从未如此说过!”萧寒之绝决的撇开头,眉目掩不住的失望。

“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方才的话都收回去!”段启厉声说到。

“说出去的话何尝收得回?”

“哼……哼……萧寒之!你太高估自己了!”

段启薄唇扬起一抹冷峻的弧度,双眼笼着一层寒光,似乎可以冻结宫内的气息,接连溢出两声轻笑,转身离开。

萧寒之啊!萧寒之啊!向一个帝王索取爱是多么可笑,而一个帝王唯一不能给一个女子的就是那赤子之爱。今日倘若自己不是一个帝王,倘若不是身负这天下,兴许能够……然而这世间何曾给他一个倘若?

一个帝王的情爱注定要在这万里河山和权利纷争中幻灭,他早已没有爱的能力!那样浓烈绝决的爱,他要不起,更给不起!段启伫立在永安宫前半晌,望着这日韶皇宫的月夜出神了许久,终于启步离去!从此未曾踏进永安宫半步。

“包奎,传公孙婕侍寝!”段启对着包奎吩咐完便挥袖回了朝阳宫。

半月之后,德妃失宠,公孙婕、刘文静相继容升一等,成为后宫后宫中最得宠的妃子。萧寒之虽依旧是永安宫主人,但远非昔日之光风霁月,冠绝后宫。一时之间,流言四起,以讹传讹,德妃失宠之事俨然成了后宫的笑饼,每日有无数的妃子往返于永安宫,真是“门庭若市,络绎不绝”。

“我说德妃娘娘啊,原是想见你一回可比这见皇上还难几倍啊?”公孙婕摩挲着鲜红的指甲娇嗔到。

“可不是!公孙妹妹,想当初蓝玉阁的诗会,德妃娘娘是如此的三千宠爱于一身啊,我等都以为皇上要把着后宫给散了呢?”夏淑妃紧接着公孙婕笑说到。

“可不是!这回可要好好谢谢德妃娘娘把这帝王之爱分了一杯羹给我等,大家倒说是不是?”公孙婕说着朗笑出声,众妃子也跟着娇笑起来,顿时嘤嘤笑声传遍整个永安宫。

萧寒之依旧端坐在琴台之上抚着琴,好似这些妃子的言语未曾入她的耳,脂粉未施的脸颊多了分凄婉,一身雪白轻纱随风扬起,伴着幽幽的琴声,无尽的凄凉,几行清泪缓缓低落在琴弦上,融合了琴弦上的鲜血……

她错了么?她错了么?难道该委曲求全的去要那分微薄的爱么?

不!她没错!

“娘娘!别弹了!求求你别弹了……”青莲看着萧寒之双手的手指都已经冒出血,泣不成声。

“娘娘!娘娘!奴婢求求你,你不要这么折磨自己!”

她真的是自己折磨自己么?难道也要如那些女子一般固执得守在他得身边等着他得临幸?就像等着恩赐一般?这样得煎熬她如何忍受?

“哈哈哈……哈哈哈……”萧寒之冷笑出声,泪如泉涌。

“她怎么了?”

“不会是疯了吧?”

“说不定……”

“活该……”

“就是!瞧她往日那副高傲得模样……”

“这就是报应……”

众妃子你一言我一语,玩笑着离了永安宫,一路上嗔笑之声连绵不断……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惋然……一份偏执的情愫,一抹脱俗的灵魂,终究只是在虚幻的情感世界游走,毕生追索一份无暇的爱情本无错,错只错在情寄非人,不食人间烟火,何来一世相守?

淑宁宫内,皇太后正襟危坐在凤椅之上,贴身得太监正恭恭敬敬得打理着她精致得玉指,深怕一个不小心惹恼了皇太后。

“说吧,这回又是什么事?”懒洋洋却极度媚惑得声音响起。

“太后!如今寒之失宠,却未曾产下皇子,日后倘若皇上被全臣逼迫立了大皇子为太子,秦氏一族无疑将成为第一大族,到时何有我萧氏立足之地啊!”萧稹急躁得拍着双手,在屋里踱来踱去。

“这皇上本就对后宫女子取舍随意,厌了就换新一批,如今寒之受了皇上半年得宠爱也算是奇了。”那话语之中没有一丝情感,冷淡如水。

“可是如果寒之未能为皇上诞下皇子,他日皇上百年之后,我萧氏一族必定会没落啊!”

“等哀家去寒之那看看情况再作定夺吧!你先回府吧,不要让皇上的人看到了!”

“可是……”萧稹看着已然假寐的皇太后,却也一点法子也没有,只好恭敬的退了出去。

“你们也下去吧!哀家要休息了!”

“是!奴才告退!”

那些太监方走,德闲太后就从榻上起了身,坐到梳妆台前梳起自己的头发……云镜里的女子依稀可辩当年的风姿,依旧美艳,依旧高贵,然而终究敌不过岁月的蹉跎,两鬓已然有些发白,额头上的皱纹也越来越多,象刀刻的一般,怎么也除不去……

她疯狂的抓着自己的头发,狠狠的拔下那些白发,却怎么也拔不完,像是马上就会自己长回来一般……

“来人!来人啊!”

房外的婢女听到皇太后狂嗜的叫声,手脚哆嗦着冲了进去,一个个“扑通”跪了下去。

“快!快!快给哀家把这些白发全拔了……全拔了……”她颤抖的双手抚着凌乱的头发,

“是!”那些婢女看到太后颤抖的双手抚着凌乱的头发,两眼如鬼魅般盯着云镜,个个瑟瑟发抖,跟着手脚也发抖,颤颤巍巍的怎么也拔不掉那些白发。

“来人!全给我拖出去砍了……全砍了!”

“太后饶命!太后饶命!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暴戾癫狂的叫声夹杂着凄恻动容的求救声,一股脑的在淑宁宫里窜着,血淋淋般湮没了一切……

[朝堂汹涌:第十三章出宫(一)]

幽若穿着一身太监服,微蹙着眉睫,“啼啼嗒嗒”漫无目的的在储秀宫附近闲逛,沿途也遇到一些妃子,就只是悄悄得躲在一边得树后,蒙混过关。

入宫都快一年了,这宫里的生活对她而言可算是波澜不惊,萧索无味,那些妃子也懒得理会她这个被皇帝永远加上封条的女人,她们的喜怒哀乐全都和她扯不上一点关系。

“碍……!”幽若双手随意的来回晃荡,两脚也禁不住的在青砖小道上跳起来。天呀!她真的快疯了!这宫里的生活说有躲无趣就有多无趣,天天就听那些妃子和皇帝的八卦,哪个妃子接连几天被皇帝宠幸,哪个妃子触怒龙颜被打入冷宫,一个个女人的故事被当成生活的调剂品,传来传去,何曾不是一种悲哀?更可悲的是自己居然也只能每日以这些空洞残忍的后宫艳史来消磨黯淡的时光!

“啊……啊……”幽若仰天长啸,最后如一摊泥巴一样无力的顺着宫墙滑坐在地上。

正当幽若脸埋在两腿之间深深叹息时,一阵突然的撞击,“崩”的一声!

“碍……你有没有长眼睛啊!”幽若有些气急败坏的问。真是人倒霉,喝凉水也塞牙,自己好好坐在一旁思考人生也能被撞的跌的鼻青脸肿,更可恶的是那人还直直的压在她身上!

“啊……对……对不起!”段绮香跌跌撞撞的从幽若身上起来,一边小心翼翼的扶正自己的宫帽,一边吞吞吐吐的说着,深怕大一点的动静就会招来那些侍卫。

“呜……都流血了!”幽若禁不住的哭了出来,那种飘荡无依的无助感和暗无天日的恐惧感在身体的痛楚的刺激下,一下子如火山喷发一样会聚成成串的泪水。

“碍……碍……你别哭啊!别哭啊……”段绮香手足无措的叫着,怎么办?自己把这太监弄得满身是伤,那手臂上还留着血呢!奇怪,怎么她的手臂看上去比自己的还要百嫩,还要滑腻?

“你试试……痛不痛……真是的,你也不……”幽若尚未说完的话在看到眼前的那个和自己一样打扮的段绮香时,一下自就吞了回去。好像在哪遇见过?怎么想不起来了呢?

“那个……不好,他们追来了!”段绮香一个低叫,捂着幽若的嘴就躲到了旁边的一处草丛里。

接着幽若就看到一队紫衣侍卫从远处过来,为首的还有一个不停的叫着“公主!公主,你快出来啊,不要再为难奴才们了!”的太监。幽若若有所悟的仰头睁的老大的双眼盯着段绮香,以示询问。

只见段绮香红唇一撅,急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呵呵……有意思,终于遇到一见有意思的事了,幽若像是捡到世间宝物一般,两眼冒着兴奋的光芒,看在段绮香眼里还以为她要暴露自己,急急忙忙的又捂住了幽若的嘴。

“呜……呜……”幽若被死死蒙住了嘴,怎么也说不出话!真是羞愧呀,被一个一看就知道比自己小很多的“小女孩”这样胁持,实在是说不过去,虽说在这里自己也就是十六岁,可是也还是比这公主大一点吧!只是她长得比自己高半个头而已!

“你敢叫,我绝对绕不了你!”段绮香拼命的作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可是那漂亮的娃娃脸和清澈纯净的眸子怎么也掩不住善良。

“呵呵呵……”幽若看着段绮香那四不像的样子,禁不住就轻笑出声,然后示意她放开自己。

“说好了,你不准叫哦!”

幽若领悟的点点头,颇有些无奈的瞄了瞄段绮香,伸手把自己的宫帽也取了下来,如瀑的秀发飘洒下来,放出淡淡幽香。

“啊!你……原来你也是……”段绮香不可思议的等着铜铃般的大眼,手掌严严实实的覆在唇上,深怕自己会禁不住惊呼出声。

“怎样?”

幽若对着段绮香淡淡的笑笑,料定这必是一个可以做伴的人,虽然自己已经有了如意和秀儿,可是她们终究是受着封建思想的荼毒太深了,对于自己许多乖张和离经叛道的作为总是加以劝阻。对于此,幽若也无可奈何,在生活琐事上也许三人可以配合的很好,然而那倒思维方式上的鸿沟是怎么也填不了。

“呵呵呵……呵呵呵……”两人都诧然的掩嘴轻笑,仿佛相交甚久的闺中密友。

“碍……你怎么也一身太监打扮?你到底是什么人啊?”段绮香盯着幽若疑惑的问到,她直觉告诉她眼前的这个眉目之间透着狭慧和灵气,却丝毫不失温婉娴静的女子决不可能只是一个宫女。

“恩……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幽若狡黠的望了望段绮香,指指天又指指地。

“好!爽快!一言为定!”段绮香的双眼瞬间变得异常明亮。

“我是储秀宫的妃子,不过是还没被皇上宠幸过久已经被打入冷宫的妃子!……碍……真是天妒红颜!”幽若绘声绘色的说着,言语之间似乎十分哀怨,可是那柔美的眸子却满是笑意。

“呵呵……我皇兄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段绮香原本听到幽若说是储秀宫的妃子时着实有些失望,可是越听越觉得眼前的这个妃子似乎还颇以自己的景况得意万分。

“碍……你这身打扮到底是要作什么啊?”幽若禁不住再次问到。

“我告诉你哦……我这是要出宫,上次我无意中发现御膳房每日都会派太监出宫采购膳食素材,我就偷偷的躲在那采购车里,已经出去好几回了!”段绮香得意的说着。

“真的!那我也要去!”

“好!走!我得那几个丫鬟只知道拦着我,要么就是向我皇兄通风报信,从来不会陪我出去玩……”

两人一路上轻声细语的交谈着,偷偷摸摸的到了御膳房,正好看到几个肥头大耳的太监在一个厨子的吩咐下,准备出宫采购去了。

“喂……我们怎么藏到那车里啊?”幽若轻声在段绮香的耳边问到。

“看我的!”

段绮香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捡了几快碎银,一股脑的扔在一旁,“叮叮当当”几声,那些银子在地上滚了几圈就听了下来。

“看!这次又有,我说吧,你们还不信,我已经有好几次捡到银子了!”一个兴奋的声音顿时打破平静,接着就听到嘈杂的争夺声。

“这是我的!”

“谁说是你的,我先看到就是我的!”

“我先碰到的……”

两人趁着几个太监忙着抢银子的时候不动声色的上了那采购车,顿时就被困在了一片黑暗之中。然后就是听到“扑通”的跪地声和什么“多谢土地公公,土地婆婆”之类的疯话……

“啊,终于出来了!”两人在出宫不久的一处地方下了车。

“喏……换上!”段绮香拿出两套衣服,递了一套让幽若换上。

“你怎么会在这里预先准备好换的衣衫呢?”

“嘿嘿……他们每次到这里都会停下来吃饭,把车子停在一边,次数多了,我就在这里剜了个洞,方便放置一些必须物品。”段绮香绕有兴致的说着。

“哦……走吧!”

二人已然换上裘服华冠,一副翩翩仙公子的模样,手执丹青水墨的纸扇,细皮嫩肉,引来不少百姓的注目。

幽若禁不住的伫立在原地,望着蔚然的天空,飘逸的白云,觉得许久未有的自由和舒畅,多久了?整整一年了!马车飞啸而过的尘土,小贩扯着嗓子的叫卖声,六岁顽童的嬉戏声,米铺肥硕的老板娘的骂声……一切的一切都近在咫尺,可是却仿佛离她好远好远。到底是怎么了?幽若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

原本以为只要有一处能够让她无需提心吊胆会突然失去的地方,就可以让她找到那种归属的感觉,可是手脚依旧夜夜冰冷,哪怕再多的棉被也焐不热她冰冷的心,储秀宫里的生活原是十分惬意的,可是为什么自己还是觉得怅然若是呢?究竟需要什么?

“碍……你别愣着呀,对了,我该怎么称呼你呀,我总不能一直叫你“碍”吧?这样好了,以后我们要是在宫外,你就叫燕克南,我就叫贺奔,好不?”段绮香看着傻傻的失神的幽若说到。

“哦……奇怪,怎么觉得这两个名字好耳熟啊?”好像哪里听过?

“呵呵……一个是我皇兄的贴身侍卫,一个是禁军首领,能够不耳熟么?”段绮香肆意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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