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老笑道:“这里是由衙门为了表彰我们城管队的作为,专门出资为我们丐帮分舵专门建设的。”徐长老一指那中间的大宅,“那里是议事厅,平日百姓举报或是衙门有差事派遣,都会去那里。来来来,我先带你去认识一下帮中其他几位兄弟。”
徐长老带他穿过行廊,走到内院。内院的景致与外面一般华丽,只是房屋更多更为密集。路的中间,一个老头正在打扫落叶,见到徐长老过来,连忙躬身敬礼。徐长老理也不理,昂首而过。武强见徐长老走过老头仍然没有起身,便上去扶他一把。谁知那老头吓得扑通跪下,嘴里依依呀呀呜咽起来,竟一脸恐惧之色。徐长老道:“你慢腾腾地与那糟老头纠缠什么,好不快来。”武强急忙跟上。
“张扁!刘合一!都出来!”徐长老喊道。
两名汉子应声从屋内出来。两名汉子都是二三十岁年纪,身上穿着干净高档的百衲衣,上面却没有口袋。虽然两人形神不同,但却都是身材高大,孔武有力。武强站在他们身边,还要显得瘦小了一截。
两名汉子齐声道:“弟子张扁,刘合一,见过徐长老!”
徐长老道:“免礼罢。带你们来见见我新招募来的弟兄。”徐长老将武强拉至身前,道,“武松,这是你的两位师兄,你以后要和他们多多学习才是。”
武强抱拳道:“小弟武松,以后请两位师兄多加关照才是。”
两人对武强一番打量,皆面露不屑之色,懒洋洋地说道:“你以后便跟在我们手下做事吧。”
徐长老道:“你两个带武松去洗漱一番,安排地方给他住,再教他一些规矩。我有事先去找知府大人。”
武强上前拦住徐长老道:“徐长老,安排住处就不必了。你给我些盘缠,我要去南方行乞。”
徐长老面露不悦之色,道:“你不过刚来,寸功未立,就想着要钱了?”
武强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当初加入丐帮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尽快赶到南方,因为我有要事要办。”
徐长老道:“不可能。你不过小小无袋弟子,哪有资格公费行乞。”
武强道:“可是你方才明明说若想外出行乞,公费任用。”
“我哪里说过?”徐长老从怀里掏出契约,念道,“凡无袋弟子,立功三等,可晋二袋。二袋弟子,立功二等,可晋四袋。四袋弟子,立功一等,并有十年丐帮弟子资历者,方可晋六袋长老。而只有到了长老,才有权享有公费行乞的资格。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
武强道:“你诈我?”
徐长老道:“我何曾诈过你,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签下了契约。”
后面一大汉上前指着武强鼻子骂道:“小子,别人挤破门栏想进我们丐帮,徐长老都看不上眼。你得了天大的福气,就不要给脸不要脸!”
武强正要发作,忽然有一人笑道:“若是徐长青给的脸都敢要,那才叫作真真正正的不要脸!”徐长老三人一惊,齐齐转头,心道果然是他!
只见一身穿六袋百衲衣,身材高大的中年人从行廊缓步而来,身后还跟着七八个虎背熊腰的丐帮弟子。
徐长青又惊又怒:“卢百川,你怎么敢到这来?!”
中年人卢百川笑道:“有什么不敢来。昨日不也来了一次?方才听说你又拐了一个二愣子给你办事,所以我带着兄弟们,说不得要跟这傻子说道说道,在这洛阳城,谁才是真正的洛阳分舵舵主!”
徐长青道:“卢百川!你不要逼人太甚!知府那边早已发话,我们各管东西两边,河水不犯井水!难道你卢百川就连知府大人也不放在眼里了吗?!”
卢百川道:“不敢不敢!方才听弟子说有一个扒手偷了我们西城人的银子,我们只是来捉贼的。”他伸手指指武强,“阿操,你认得是不是这人?”
一弟子说道:“没错,就是他!”
卢百川点头笑道:“好!抓住他!”
料谁都能才出这不过是卢百川前来闹事的一个托而已,卢百川身后的丐帮弟子上前将武强团团围住。徐长老三人见卢百川动真格,当即是敢怒不敢言,如乌龟般将脑袋缩了起来。
武强本就有怒气,现在这些人看来是想拿自己开刷,哪会给他们唬住,不等他们先动手,反而率先一脚就往当头一人脸上蹬去。武强一脚何其迅猛,那大汉不等缓过神来便被一脚蹬在面门当中,退了七八步,倒在地上。瞧他脸上如同打翻了大染缸一般,鼻涕眼泪鲜血一同从鼻孔中喷了出来。那鼻梁骨扁平如地,怕是已叫武强踢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