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真,其实……你找严总更有用。”展睿话虽这么说,但他已经掏出了手机把白琤新的号码发给了齐雪真。发完,他收好手机,叹气,“雪真,有时候太执着不是一件好事。”
“我明白的,谢谢你,展睿。”
送走展睿,齐雪真回到齐家小楼。上了三楼,把自己反锁在屋内,开始给白琤打电话。电话通了,没过多久,清越磁性的声音响起,“hello。”
齐雪真生出了紧张,凝神屏吸,轻抚胸口,轻声说:“阿琤。”
但还没来得及说下一句,电话便迅速被挂断。
齐雪真愣住,眼里全是状况外的迷茫。回过神来,继续拨打过去,却不料,号码已经变成空号。意识到自己的号码被白琤加入黑名单后,齐雪真的怒气蹭蹭直上,愤恨的一扔手机,手机在床上弹跳了几下,又安静躺着。
操蛋的混账!
齐雪真默默吐了句脏话,双手握成拳,瞬间做了个决定——去美国追杀他!
齐雪真默默拿过手机,给同在美国的齐恺卓打了电话。在得知哥大的入学通知书在父亲手里时,齐雪真便做了打算,跟齐恺卓说:“二叔,你能联系到白琤吗?”
齐恺卓道:“他一直没找我,我打电话给他,他知道是我后也挂了。”也许是察觉到了齐雪真的失望,齐恺卓又急急说道:“看来只有找他姐姐才行。你先别轻举妄动,等我过几天回去再说。”
“那好,二叔你要快点回来。”齐雪真口头应了下来,心里却在盘算着这两天该怎么避开父母,拿着护照私去美国。
杀千刀的混蛋!齐雪真再次咬牙切齿。
在齐母的呼唤下,齐雪真姗姗来迟的下楼吃饭。齐恺丰今晚也回来了,齐雪真淡淡的给二人和齐老打了招呼,然后就沉默的埋头吃饭。齐母亲自给她盛了补身子的香浓鸡汤,端给她时她默默接过,生疏的道谢,“谢谢妈妈。”
齐母眼神发暗,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我们是一家人,说谢谢干嘛。”
齐雪真哦一声,没再绕着这个话题,而是提到,“爸爸,我的哥大秋季入学通知书呢?我想过几天等二叔回来提前跟他去美国。”
齐恺丰臭着脸,不悦的轻哼,“哥大的入学通知书,我撕了。你……”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齐雪真愤懑的大叫,“爸爸,你怎么能这样——”
齐恺丰瞬间脸色一沉,阴郁的眼神看着她,怒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告诉你,你别想去美国找那个男人!我齐恺丰的女儿,岂能失了身份的对着别的男人死缠烂打?哥大就不必去了,我会托朋友联系英国的大学!你给我听好了,安分点,否则别想踏出b市一步。”
齐雪真愤怒的连牙齿都在颤粟,她把碗筷一摔,哐啷一响,瓷碗瞬间碎裂成片。她怒视齐恺丰,口不择言的吼叫:“你凭什么对我管东管西,我不是你们手中操纵的木偶!父亲又怎么样,这是我的人生,我想怎样就怎样!你们管不着!”
说罢,齐雪真愤然离去,留下最亲的长辈目瞪口呆。
作者有话要说:【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你我眼中再无悲哀。】
原话是我一位基友说的: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我不愿眼中再见悲哀。
我在这引用下,突然觉得挺应景。
、不可理喻
齐雪真最终还是没有耐心等待齐恺卓回来。自从上次晚饭时和父亲发生激烈的争执后,齐恺丰更是气得好几天都没跟她说话。齐雪真对此当然求之不得,所以也没主动搭话。但齐母却反了过来,放着舞蹈室不理,偏偏把所有关注都投在了齐雪真身上。齐雪真每次想出门,齐母必定会跟随而行,搞得齐雪真一次都出不了门。
但山人自有妙计,且船到桥头自然直,所以齐雪真还是寻到了机会离家出走。
七月二十号这天,齐恺丰去了b市下辖的几个县镇视察工作,要几天后才会返回b市。齐老先生则和齐雪真的外祖父母一起去了首都参加离退休老干部活动中心所举办的活动,估计要一个星期后才会回来。而二十号这晚,城市景观交响音乐会会在海昌塔广场举行。而齐母受到大学同学相邀,一同前往海昌塔赏乐。齐母的这个大学同学是h大音乐学院的教授,两人大学时因偶然的机缘相识,这十几年来维持的关系还算不错,所以也不好拒绝。再加上这次的城市景观交响音乐会极为难得,是b市文化局一年一次举办的交流会,每年都会邀约西方各国的交响乐团前来交流,是以,每年的音乐会上都会出现b市的各种名门政要,富贾巨商。即使没有一丝音乐细胞,但附庸风雅这等事,这些富贾巨商、名媛千金、政要权贵们都做得熟门熟路。
是以,齐母答应了老同学的邀约。但还是担心齐雪真,所以心里便希望女儿能跟着一道去。但齐雪真没有犹豫的拒绝了,齐母虽说有些不悦,但意料中的事还是让她很快疏通了胸中的郁气。
齐母换了正式礼服裙后,临出门前不忘叮嘱保姆翠玲:“留意一下她的动静,不要让她出门,听懂了吗?”
保姆很老实本分的点了点头。
这天的夜色格外的好,月华清亮,繁星满天。齐雪真坐在后院的凉台下乘凉,整座小楼许是因只有她一人的缘故,显得格外寂静,格外幽然。大理石桌上放有解暑的水果,齐雪真一边挖着一半西瓜,一边在静静看着书。
保姆也和她一样,挖着另一半西瓜在吃,看着入神的齐雪真,嘴唇微动,话也就说了出来,“小姐啊,你那晚实在不该跟先生顶嘴的。”虽说她本人读的书不多,但百善孝为先尊师敬长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齐雪真耸耸肩,不以为然。她说道:“翠姨,这些道理我能背出一箩筐来。但是,”她语气转向肃穆,“知道是一回事,做不做得到,又是另一回事。孝顺可以,但不要愚孝。”
若是为了让父母高兴而放弃白琤,她一点也做不到。
保姆一时半会也想不到该怎么反驳她,于是只能微张大嘴愣住了。齐雪真瞥了她一眼,神色有些不自然,但还是说道:“翠姨,我好像有点饿了,我想吃宴西楼的深井烧鹅。”
保姆刚回神,但又是一愣,“可、可我不会做啊。”
齐雪真暗叹一声,“宴西楼有。”她顿了顿,又提醒,“现在去买,应该还有。”
保姆一时犯了难,她看了看表,发现才晚上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