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看得进去,一面听着隔壁的动静,一面又担心自己的走光,深吸几口气,脱掉了外套,在客厅和卧室间走了几趟。
第四趟去厨房的时候,程远航正起身倒水,从她面前走过,狐疑地停住脚,问:“你还不睡?明天没早自习?”
“噢,有,我,我饿了,这就去睡。”她僵在那里,恨不得隐形,结结巴巴地说。
“去睡吧”程远航温和地说完,继续坐在了电脑前。
幸好,客厅没有灯。晨曦拍拍发烫的脸,蹑着脚尖回房。
阑珊说,新婚夫妻像是*,一个眼神,一个触碰,都可以点燃*。他们这样结婚不到半年的夫妻,男人可以半个月不碰女人,只有两个可能:一是那男人是太监,有心无力,*;一是男人对妻子的身体有免疫力,通常说明一个问题,不爱身边的女人。
程远航的电话这时尖利地唱起歌来,过了一会儿,听到他开门的声音,晨曦爬起来,揉着眼睛走出去。
程远航低头穿鞋。
“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一个朋友出了点事,我去看看!”他匆匆地拿上手机和钱夹,说话的时候,右脚已迈出门。
晨曦站在窗前,程远航的车飞快地*了视野,车灯一闪,快速地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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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七节你守在她的病床前(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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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远航飞车赶到医院,电梯还在上行中,一个转身奔向楼梯,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急诊室所在的二楼。
“请问刚才的车祸的,病人情况怎么样了?”正值班的小护士,抬起头,看到一个衣着不凡的男人焦灼的表情。
那张脸微有汗意。
面对这张俊脸愣神片刻,护士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有几个,你问哪一个?”
“周蕤”
“刚送来,还在急救”护士翻着登记簿答道,看到程远航失神的表情,不由对这英俊男子产生了怜惜之情,暗自猜测着那送来的女病人的年龄,担心地问,“先生,你没事吧?在一抢救室,”
走廊里有几个警察,一个正打电话,一个和护士谈得正欢。程远航走过去:“请问,刚才是你打的电话吗?我是她朋友。”
两个警察都没理他,倒是那个小护士,眨着眼看着他,显然是觉得这男人更有魅力。和护士攀谈的小警察眼里一抹诧异:“伤者的手机里有一个反复拨出的电话,是你吧?”
“她情况怎么样?”程远航打断了他的话。
“酒后驾车,追尾。昏迷不醒,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对方司机也受伤了。”小警察像回答问询一样,说完指着另一间抢救室,“那个司机情况好像不是很重。”
程远航并不对那个受伤的司机感兴趣,站起身,走到走廊尽头,拨打了林翔跃的电话。
林翔跃不知道是他的电话,嗓音低沉。
“师兄你在b市吗?”
“什么意思?”林翔跃反问,语气很冷。
“周蕤出了点事,我想应该通知你。”程远航踱到窗边,看到玻璃里的自己眉头蹙起,不复淡定沉着的气度。
“我会尽快赶过来。她情况怎么样?在哪个病区?”林翔跃三言两语了解了事情,然后加了一句,“谢谢,麻烦你在我来之前照顾她。”
晨曦给程远航打了几次电话,都被告知关机了。烦躁莫名,起床上网。
程远航走得匆忙,网页和文件都来不及关和保存,邮件的图标还在闪动。心念一动,她打开了那几份邮件。
程律,中院通知,美莱的官司定于本月26日第三次开庭。小蓝
程律,美莱的官司新证据已经搞定。小蓝
前浪,你竟然结婚了,颠覆了我对爱情的全部想象,你和周蕤怎么了?思雨
一个文件夹写着“周蕤”,她点开,一瞬间几乎不能呼吸。有照片和信,那些照片下有拍摄日期。
04年5月,背景是丽江和大理。照片上的年轻男女亲密相拥,有凝眸对视的,有含情一笑的,更有周蕤握着马缰绳,程远航抱着她的。熟悉的地方,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情。
她一张张地翻看,放大,彼时的程远航,神采飞扬,眼眸如星,彼时的周蕤,巧笑嫣然,清丽俏皮。
像刀割开了心脏,一张张笑脸重叠着,刺痛了她的眼。
抬头看到客厅挂的大幅照片,照片里的程远航,垂着眼睑,表情凝重。
点开那封信,时间是10月十八日,刻骨铭心的一个日子,第二天晚上,程远航向她求婚了。她颤抖着手点开了那封信。
程远航:
我累了,一封又一封信发给你,为了你我竟然变得这么卑微,也许是我爱你更多一些吧,我常这样安慰自己。
我已经决定和林师兄结婚,他是个好男人,对我很包容,从不会为些小事和我争个输赢,他的包容、大度,都让我感受到了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宠爱,我想,这应该就是我想要的。
这几年,我每晚都要把你写给我的信打开来看。一开始我不理解你,你选择在另一个地方重新开始,也许是自尊受到了损伤,也许是别人的成功刺到了你,可是有我,我们一起努力,不是也可以过去的吗?
翔跃也不是一开始就成功的,他有多努力我不知道,但是他有多辛苦我却知道。所以我理解你的辛苦,尽量不来打扰你的工作,我以为这样,就不会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