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任恺昕看了看脚边曳地的裙摆,自己怎么去,说好了不要他接,可是打扮成这副样子怎么打车啊。
任恺昕在逞强与形象之间,果断地选择后者。
“喂,老公,你在哪呢?”
话筒内传来嘈杂的人声,秦贤似乎在奔跑中,气喘吁吁地答道:“我在医院。”
任恺昕心头一紧:“医院?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是我,是卓然早产了,我刚送她到医院。昕昕你等下……”秦贤停了一下,和旁边的人说道:“没事,我是家属,我可以签手术同意书。没有医生?需要我给你们院长打电话吗?”
电话那端的任恺昕听着他怒气冲冲的暴吼,默默地等待着。
又是卓然!一遇到她的事情,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多忙都会放在手头的事情飞奔到她身边。
以前是,现在是,以后……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卓然在这里不是坏人,也不是女配。
只是秦贤的过去,一个爱而不得的过去。
唔,秦贤也不渣,真的不渣。。。
嗷呜,我说的乃们都懂的。
扭捏状,人家想爬榜,要想分分。
乃们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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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chapter05。。。
任恺昕平静地挂上电话,深深一个吐纳,撩高裙摆,抬头挺胸收腹,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走出去。
寒风萧瑟的海边,弥漫着微咸的腥味,昏黄的路灯照亮蜿蜒平坦的小路。若是此时有人相携相伴,那该是一件多么让人身心愉快的事情。
特别是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任恺昕一向对秦贤没有太多的要求,没有要求他必须忘记过去,必须爱上她,必须对她好,必须把卓然从他们的生活中剔除。
但她相信秦贤知道该如何去做,该如何维系他们之间薄弱得一扯就断的情感纽带。若是只为了离婚而结婚,当初他就不会痛下决定与她闪婚。
她亦相信他愿意去忘,愿意为了这段看似仓促却默契十足的婚姻而努力。
这一年来,她能感受到他的努力,感受到他平和地面对他们的婚姻、面对和卓然夫妇的相处,感受到他真的不再为卓然的一喜一悲而伤筋动骨,感受到他对她的好并不是虚伪。
然而,有一些刻骨铭心已深入骨血,即使平静的遗忘,也无法完全清理干净。
任海边吹乱齐肩的发,任恺昕踏进“听海”,开开立刻扑了上来,匍匐在她脚步,兴奋地摇着尾巴,发出一声声撒娇似的呜咽声。
“听海”的生意一向是午后繁忙,晚上一向比较平淡,夏天会好一些。此时,正值“听海”的空窗期,有谁会在大冬天的跑到海边吹风,那肯定是脑子发热。
“昕昕你来了,开开他哥呢?”汪谨雨见是任恺昕,懒懒地瞥了她一眼,“哟或,穿得这么骚包,开开他哥要来接你吗?”
任恺昕瘫坐在门口的摇椅上,叹了一口气,单手支着脑袋,“卓然早产,他去医院帮忙了。”
“什么?”汪谨雨的声音立刻高了八度,“他是孩子的爹吗?人家早产他去干嘛?他又想当人家的挂名爹地。不要以为那个小卷毛喊他爹,他就真的是人家的爹了。那只是小卷毛懒,懒得喊出‘干爹’两个字。”
“小雨。”任恺昕咬了咬下唇,费了很大的力气才不让自己跟她一样开口埋怨,“你说,我当初的决定是不是错误的?若是我理智一点,和他慢慢交往,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累了?”
海浪嘶吼,拍岸而去。
她繁杂的心终在无法改变的事实面对节节败退,以为今天会是一个新的开始,结果是另一个循环的开始。周而复始,她如何才能看到风平浪静的彼岸,吹响胜利的号角。
“你啊,就不该总往外跑,该看牢的时候还是要看牢。有些时候,人会因为一些无法改变的习惯而顺其自然。倘若你成为他生命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你们的人生就会一直走下去。没有一帆风顺的婚姻,每一对夫妻在年轻的时候都是磕磕碰碰,才能换来年老时的相濡以沫。爱情到最后只会变成亲情,变成习惯,变成无法分割的依赖。”汪谨雨趴在吧台上,超越年龄的成熟在她眼光一闪而过,很快又回到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女生。
“唉,可是太累了!”任恺昕换了个姿势仰望月上中天繁星闪烁。
“那是你活该。”汪谨雨毫不客气地打击她。
任恺昕脱下一只高跟鞋往吧台处扔去,只听得几声闷响,开开跟着撒腿跑去,不一会儿,气喘吁吁地咬着她的高跟鞋跑了过来。
“脱了水晶鞋,我还是灰姑娘,王子与公主的幸福生活只会在城堡里相互埋怨。”
“错了,你们没有埋怨,你们连架都不会吵,你觉得正常吗?”汪谨雨一针见血地指出他们的异常。
“正常,我爸跟我妈以前也不吵。”
“可是你妈死后,你爸又继弦了。”
任恺昕自知说不过汪谨雨,提着裙摆穿上开开咬过来的鞋子,“我去医院,尽一个好朋友的妻子应尽的义务。”
夜晚的医院没有什么人,只有妇产科的产房外面聚集着焦急等待的家属们,而在这些面带忧虑的家属当中,最为镇定的要属坐在走廊长椅上大眼瞪小眼的秦贤和邢子尘。
卓然和邢质庚结婚之后,小卷卷也正式改姓邢,入了邢家的户籍,成为名正言顺的邢家长曾孙。
卓然和邢子尘因为不太适应帝都干燥寒冷的天气,邢质庚便把家安在c市。卓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