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是吧?”思远干涩地笑了笑,心里一下子沉甸甸的。
“第一次婚姻失败了,我好没趣啊!阴影至今干扰我。”秋爽说着说着就扯到了她第一次失败的婚姻里去了。说她谈婚色变,心有余悸。说她对婚姻没了信心,对自己也没了信心。秋爽有些失落。
思远不得不安慰她:“要学会忘记,那段历史应该从记忆里抹去。”
“可那段历史,让我抬不起头啊!薛飞与夏丽丽的私生子简直是对我的讽刺。作弄人。”秋爽终于把多年的彷徨和脆弱说了出来。
思远苦笑着,听秋爽诉说。
“薛飞这人哪,不说了……唉!我这辈子唯一做错的一件事,就是与薛飞结婚。唯一做对的一件事哪,就是与薛飞离了婚。”
思远噗的一声笑了:“这么绝对?”
秋爽语气坚定:“绝对。那个时候我陷在深深的痛苦中。那时,我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离开杂志社,一切都推翻再来。家也不要了,业也不要了。我化整为零,办起了个规模不大的服装厂。打拼起来,先振作一下再说。”
“爽爽,你的几个产品都不错嘛。”思远趁机把话题引开了。
“哎,思远,我这人哪,是个完美主义者,干什么事都想最好的。”
思远喝一口威士忌,感受到了辛辣的味道:“很好啊!”思远端着杯,示意秋爽也喝。
秋爽看了看思远,有些难为情的样子,但终于还是把自己要说的话说了出来:“思远,我想创一个国际品牌。与外商合资,下个月签约。”
这个消息,让思远手中的杯子摇晃一下,但他很快恢复了平静,仍然很有风度地微笑着,想提示下个月结婚的事。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仍试探着问:“好啊!不过,这要耗费你很多精力吧?”
“说得也是,我这样……是不是与你的计划冲突了?”秋爽一脸的歉疚。她知道这样会伤了思远的情绪,但婚姻大事不能儿戏。既然不是爱,既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种爱,那么就不能勉强下去,该分手时得分手。
思远沉默了,他的目光很散,视线好像也很长,仿佛能看到咖啡厅以外的地方,一下子拉不回来似的。秋爽绕这么大一个弯子,很明白,是为了拒婚。僵局,在不经意间闹开了。
秋爽突然感到无聊,只好谨慎地用小勺搅着咖啡,等思远把视线拽回来。思远很快调整了情绪,坦然面对:“我需要一个妻子,但我不能限制一个公司的发展。”
“你不反对吧?”秋爽很没来由地问。
“我,我有资格反对吗……”思远的话酸酸的。他的意思很明白,他们并没有确定关系,秋爽的事与他没太大关系,但秋爽这样执著于她的事业,也就等于没把他放在眼里,他当然不高兴。
秋爽的心震颤乱跳,但她马上调整情绪,莞尔一笑,把目光放在了窗帘的流苏上。正在无法收场的时候,秋兰打电话找秋爽,秋兰告诉秋爽妈妈身体有些异样,让秋爽明天送妈妈到医院去检查。说医院那里她已安排,并说早上不能让妈吃饭。秋爽故意很情绪地说:“知道了。还用交代这么细嘛。好的,我早点到。”
秋爽的约会,就这样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