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金乌与麻雀(1)_智圣东方朔3:天怒_奇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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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圣东方朔3:天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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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金乌与麻雀(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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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谷城外,骄阳似火。看小说我就去麒麟小说

大汉使团车马一行来到乌孙首府赤谷城。早晨时他们还在冷风中瑟瑟发抖,中午时分,却被太阳浇出了油来,田仁早已受不住了,打着褐色的赤膊赶路,直到临近乌孙都城那火红的山峦和火红的城墙时,大家才重整衣冠,装出正经的样子来。

乌孙王储军须靡穿着长长的白条衣衫,头戴大大的白色带子盘成的高帽,在城门之外烈日之下,迎接着汉家的使者。见到他这么一副打扮,汉家使团的人们倒觉得一下子清凉了许多。

军须靡非常热情地将东方朔和苏武二人请到国宾馆的正厅坐下,京房、孟晖、田仁等人则拥戴着披着红盖头的公主理了馆驿。

军须靡谦和地说:“尊敬的大汉使者,你们陪同公主前来,一路劳顿,请进驿馆休息几天;有什么事情,军须靡当效犬马之力。”

苏武不解地问:“还要休息几天?乌孙王后去世一年多了,你们的昆莫不是急于娶我们的公主吗?”

军须靡点点头说:“是的,尊敬的汉使。可是我们国王年事已高,身体欠佳,需等待几日,康复之后,方可接见你们,再议成婚大典之事,请汉使原谅。”

东方朔观察军须靡半日,然后才说:“军须靡大人,听说您是乌孙的王储,难道您不知道,我大汉公主远嫁你们乌孙,是应你们国王之请吗。我们千里迢迢到此,你们国王托病不出,恐怕有些缘故吧。”

军须靡仍谦和地:“非也,非也。请问大人尊姓大名?”

东方朔也谦和地:“不敢,不敢。在下东方朔,汉之太中大夫,此次作联姻特使。”

军须靡大惊:“大人莫非就是在山亭上用三千兵马灭了匈奴支楞儿三万人马的东方朔,东方神仙大人?”

苏武心想,既是东方神仙了,何必再称大人?他笑了一笑:“王储大人,你也知道东方大人的事情?”

军须靡急忙起身相拜:“哎呀,东方大人,您能远来西域,真是我们乌孙人的大幸啊!不瞒大人说,前几天,你们汉家五万大军已从我国南部葛尔特山口穿过去,到了郁成国。我们国王担心这场战争的胜负呢!”

苏武顺势问道:“请问王储,郁成国有多少人马?大宛国又有多少人马?”

军须靡真诚地说:“副使大人,郁成是个小国,一共才有几千人马。大宛虽然不大,三五万人马还是有的!”

苏武笑道:“那你们担心什么?我汉家五万大军,定会所向披靡的!”

军须靡连连点头:“大人说得有理,只是匈奴……”

东方朔立即问道:“匈奴也送了个公主到此,是不是?”

“对,对!大人真是神机妙算!大人,我们国王年近七十,娶一个公主也就罢了,要是同时娶俩……那……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东方朔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什么不堪设想?王储是怕万一有什么不测,这国家的重任便压在你的肩上了吧!”

军须靡接连点头:“是的,是的!大人!我们乌孙北有匈奴,西有大宛,虽然你们强大的汉国在东方,可当中还有车师、楼兰……我们太难啦!”

“王储大人,既然如此,我们也就不为难您啦。东方朔请求明天拜见你们国王,说说我的计策,你看行与不行?”

军须靡大喜:“好,太好啦!东方大人,实话告诉您吧,我爷爷并不是怕你们汉军打不下大宛,他是为两个公主娶谁不娶谁而在发愁,头蒙在被窝里头叹气呢!”

大漠孤城,城门紧闭。

李广利率领的五万兵马,由于没有安乐窝可以贪恋了,倒也兵贵神速,几天前便赶了堂邑父和姚定汉,来到了郁成国国都。那郁成国的都城就叫郁城,是一个只有南北两个门的圆型城堡,西距大宛国都贵山城还有三百多里。李广利决定,先把这颗小钉子拔了再说,一来是给车令报仇,二来给士兵们鼓舞一下士气。

没料到围城多日,不见动静。

李广利召来堂邑父、姚定汉和虞常等人,胡子急得直扎耳朵:“你们说,郁成王这个小王八,把头缩进了乌龟壳里头不出来,我们怎么办?”

虞常这回随着大军前来,就像狗到了主子身边,狂妄地说:“打他狗日的!姚将军,上次我们一百人就是在这里吃了他们的亏,这次一定把他们满城人全部拿住,扒光的身子,再刮了毛,剥了皮,统统地屠掉!”

李广利见虞常很懂得自己的行当,于是大喜:“哈哈哈哈!好一个虞常,没想到你如此有胆,还懂得我杀猪的门道!”

六十多岁的堂邑父却谨慎地说:“李将军,依老朽看,此城形同铁筒,易守难攻。老朽过去和张大人路过这里,听说郁城国人会钻井取水。依老朽之见,不如直接去到大宛兴师问罪;拿下了大宛,小小的郁成王,还在话下?”

姚定汉却说:“不成啊,堂大人。我们到了大宛,能说出什么道理来?上次是车令大人无礼在先,大宛人并没有得罪我们。大宛国王还会说:你们车令数百人,全是郁城王杀死的,我们不知道这事,你们凭什么找我们算账?”

李广利觉得有理,也跟着说:“对啊?我们凭什么找大宛算账?只有把成王捉了,让他供出来,说是大宛指使他们杀了我三弟就行了,到那时,大宛国王屁都没办法放!”

堂邑父却说:“李将军!战场不是斗气,万一我们久攻不下,大宛再派兵前后夹击我们,那我们就成了饺子馅了!”

虞常不以为然:“堂大人,你怎么能长敌人威风,灭大汉的场所?我们堂堂汉师,五万人马,快有他大宛国人口多了,这一点我和姚将军比你明白!”

姚定汉也说:“是啊,李将军,我们把郁成国团团围住,就是要勾引大宛派人援兵来。昨天我还看了几眼兵法,这一招,叫做围魏救赵!”

堂邑父皱了皱眉头。连他这个匈奴人都知道,围魏救赵是围住敌人,解救朋友;而此时只能是围城打援。

李广利却连连叫好:“那好!我们就来他个‘围魏救赵’,让西域人知道,我李广利是善用兵法的!姚将军,‘围魏’的事,由我和堂姨父在这儿围着;‘救赵’的事……不对,救大宛的事……不对,大宛的兵要是过来了,你就带着两万长安恶少,在那边给我顶住!”

堂邑父摇了摇头,一片神情黯淡。

乌孙之夜,奇冷无比。

京房和孟晖躺在床上,每人都裹着三条溥被子,还冻得直打颤。这时田仁走了过来,将自己被子分了两条给了他们。

京房却很不安:“田仁,你的被子给我们,你怎么办?”

田仁却说:“小书僮,俺是农家出身,不怕冷,有一条就够了。”

孟晖一把将两床被子全夺了过来,压在自己身上,口中说道:“哎呀,还是田仁仁义啊。怪不得田鸡和许广汉老叫你田鸭子呢,原来你身上有鸭子毛,不怕冷啊!”

田仁笑了起来:“孟夫子,俺可是头一回听你讲笑话。”

孟晖再把被子裹得紧一些:“不说点笑的,我要哭了!”

京房也笑道:“田鸭子,不行你钻到我的床上,咱俩通通腿儿!看看你鸭子毛,暖和不暖和?”

田仁却干:“小书僮,苏武大人叫我到外边接人呢。”

另一室内,东方朔与苏武坐在炉前烤火,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

不一会儿,田仁便将呼韩熊三兄弟接进屋子。三人见到东方朔,便深深拜下。

东方朔急忙拉起其中长者:“三位壮士请起。看你们这一身打份,都和匈奴人一个样。我与你们并不相识,不知为何要来相见?”

呼韩熊急忙说道:“东方先生,东方大人,东方神仙!我们对您是久闻大名,如雷贯耳来!”

东方朔笑道:“好啦好啦,我的肉都麻了!快说,我与你们并不相识,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呼韩熊拿出一个骰子来:“东方大人,咱这儿有信物来!您看,这是您家的东方公子给咱的,咱兄弟三个,还被他臭揍了一顿来,是他让咱们来找您来,请您帮咱一个大忙来!”

呼韩虎插嘴道:“不是一个大忙来,是两个大忙来!”

东方朔明白了,原来是珠儿给找的事。“原来如此。好吧,你说说,东方公子让他爹帮你们做什么?”

呼韩熊拍了拍胸脯:“东方大人,咱兄弟三个,十多年前跟着咱爹到了匈奴来,匈奴的乌维太子对咱父子不错来。后来他当了单于,对咱们更好来。可是咱们一见到别的国人,他们见咱是汉人,就骂咱们是‘汉奸’来,骂得咱们连头都抬不起来来。咱爹因此一气而病来,一病而死来!咱兄弟三个,朝思暮想来,就是想怎么才能去掉这个恶名来。两个月前遇到您家的东方公子来,他说您到了乌孙国来,让咱们求您来。咱们想,‘汉奸’这个名字是你给咱们戴上的来,还请您帮咱拿下来来!”

东方朔和珠儿一样,一听到他们句句有来就高兴,一高兴还就想跟着说:“哈哈哈哈!原来是这么回事来。你们当上‘汉奸’如此容易来,可要想拿掉,还真有点难来!”

呼韩熊跪下磕起头来:“东方爷爷!再难您也要帮咱拿掉来,不然咱兄弟别说回到汉人中间,就是呆在匈奴来,也别想抬起头来来!”

东方朔接着说:“那好来!看你们三个,勇武强壮的来,也不该为匈奴人卖命的来!眼下我大汉兵马正在大宛和郁成国,讨伐无道来,领兵的李广利,曾经拜我为师来。你就去找他们,说是我让你们去打仗的来,只要你们为大汉打了胜仗,立了功来,我就保你们再也不是汉奸来,而是汉家功臣来!”

呼韩熊连声说好:“好来,好来,咱韩家三兄弟谢谢东方大人来!”说着拉起二位兄弟就走:“东方大人,咱们这就告辞来!”

呼韩虎却不愿起来:“不行,你们自己走去来!我还有大事要求东方大人来!”

东方朔想起来了:“哈哈!对了,一开始他就说有两件大事来!你就快快说来!”

呼韩虎又跪下来:“东方大人,东方爷爷!小的呼韩虎来,求求大人救出我的心上人来!”

东方朔笑了起来:“你的心上人怎么没有了来?”

“东方爷爷!小的呼韩虎和乌维单于的女儿乌雀公主好了好几年来,乌维单于也知道的来,可是这一回,听说乌维单于把乌雀公主送到了乌孙来来!”

东方朔和苏武对视了一下,都开心地笑了起来。

呼韩熊却劝道:“我说老二,你就死了这份心思来。你要是再娶乌雀公主来,咱家这汉奸的帽子就永远摘不掉来!”

呼韩虎认死礼儿:“摘不掉来咱也要和乌雀好来!”

呼韩熊怒道:“那我这就揍你来!”

呼韩虎一派无所畏惧地:“你揍我我也要和乌维好来,揍死我我也不信这个邪来!”

东方朔笑着止住:“你们都给我慢点来!”

呼韩熊露出一脸的无辜来:“东方大人,你看咱这兄弟没出息来,为了一个乌雀来,愿意顶着一辈子汉奸这顶黑帽子来。看小说我就去麒麟小说”

东方朔这回与他们玩起真的来:“这位老大啊,你别着急来。要是你的老二能把乌雀娶走,他还真的为大汉立了一功,也能摘去汉奸帽子来!”

呼韩熊高兴地:“有这种好事来?”

东方朔大声说:“对来!你这个老大和老三,也要帮帮老二来。你们按我的计策行事来,把乌雀公主弄到手里来,由着老二带到哪去来,可你们要对乌孙明说来,是你们偷走乌孙公主的来,不能让乌孙国王代你们受过来。”

呼韩熊却不愿意起来:“这样咱不就与乌维单于结下了深仇来?”

呼韩虎却嚷嚷起来:“哥,这你就别管来,你们不正想摘掉汉奸的帽子来?那就正好去大宛追随汉军来!”

呼韩熊却说:“好事都让你给摊上了来!”

“那咱搞不好,汉奸的帽子一辈子都弄不下来来!”

东方朔怒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好大声吼起来:“好来好来,你们别吵来!要不想干你们就滚来,要想干你们就躲起来,藏起来!”

苏武和众人再次大笑起来。

赤谷城中,昆莫宫内。

乌孙国王决定率先接见汉家使者。

东方朔与苏武在军须靡的带领下,走了进来,向乌孙昆莫双双施礼,然后入座。

京房、孟晖与田仁三人分立其后。

腊骄靡:“东方大人,本王早就盼着汉家使者到来,东方大人能够亲临乌孙,本王不胜荣幸啊。”

“昆莫殿下,恐怕您盼着汉家使者是假,盼着汉家公主是真吧!”东方朔笑着说。

“哈哈哈哈!东方大人果然会开玩笑。本王实话实说,本王原是盼着公主到来,可后来一听说是东方大人作为汉使,便盼望站东方大人您早点到来了。”

“殿下,恐怕是有只乌雀先飞来了,您才盼我东方朔也早点来的吧。”

“对,对!大人说得对!乌雀就住在北边不远的树上,离得近,来得快,你们挡着挡着,它还是飞了过来。东方大人,本王听说,在你们大汉的旗字上有一只吉祥鸟,经常画在旗子上的,原本就是一只乌雀啊!”

东方朔点头称是:“对,殿下,您说的对。不过汉人崇拜的东方神鸟,名叫金乌,用墨画在旗上,是黑的;实际上它是金色的。它把太阳当作家,太阳再热,也烤不化它。可是殿下您说的那个乌雀,是从北边刚飞到您身边的,只是一只黑麻雀,只是她名字前头加了一个乌字。这‘乌’字嘛,东方朔可不愿随便开它的玩笑,因为您乌孙的乌,也是乌;说穿了,你们是窝挨得很近的乌啊。”

腊骄靡也笑了起来:“说得好,说得对!就因为是近窝的乌,结了亲就不见得生出更好的乌,所以本王才想要一只金乌!东方大人,听说您是智多星,汉皇还称您为智圣,您有什么主意,能让本王既得到了金乌,又不得罪窝边的雀乌呢?”

“殿下,您把两只乌同时接下。金乌用金窝盛着,乌雀用草窝盛着,这样岂不是好?”

腊骄靡:“这介办法,本王也想到了。要是乌雀不愿呆它的雀窝,非要占着金窝,本王又怎么办呢?”

“殿下:东方朔对此不敢苟同。臣已经说了,我们金乌的窝是个热窝,您把她放在太阳中心她都不会化了;而乌雀的草窝地不能加热,要离太阳远远的,不然早就烧着了,化灰化烟了呢!”

腊骄靡:“您的意思是,分两个窝,远远地隔着?”

东方朔点点头。

腊骄靡:“可是金窝与草窝,大不一样,乌雀会不高兴啊?”

东方朔笑了。“殿下,你们西域有句俗话,‘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草窝。’只要您让乌雀心里头舒服了,草窝也不比金窝差呢。”

腊骄靡点点头:“说得好。请大人赐教,怎样才能让乌雀舒服?”

“殿下,请问您一下:人有左手右手;道有左边右边;你们西域人以哪边为上,哪边为下?”

“咱们西域啊,以左为上,以右为下;比如匈奴,左贤王就比右贤王大。”

东方朔高兴地说:“这就对了。您把乌雀的草窝筑在左边,汉家金乌的金窝放在右边,不就得了吗?”

“可那金乌的金窝,难道要在草窝之下?”

东方朔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殿下,我们东方大汉人恰恰相反,是以右为上,以左为下的!”

腊骄靡恍然大悟:“噢,本王明白了。这样左边右边,东边西边,心里都舒服了!可是……”

“还可是什么啊?”

腊骄靡把通译叫到身边,轻声说一了句话。通译走了过来,把嘴凑到东方朔的耳边说:“大王说,他都快七十岁了,只想天天住金窝,一天也不想住草窝!”

东方朔却说:“哈哈哈哈!殿下,东方朔有一书童在此,他能掐会算,不仅能算出草窝建在哪儿才吉利,”这时他也对通译小声耳语:“他还能算出来什么时候会有一只公乌雀飞过来,会把母乌雀再给勾回去呢!”

腊骄靡得到这个消息,先是一惊,然后说:“这么一来,本王便可占尽道理,肯定万无一失了?”

东方朔却说:“殿下,不能说万无一失,恐怕你还要小心呢?”

腊骄靡不解:“还小心什么?”

“您那冰冷的身子,就不怕被金乌给烤化了?”

腊骄靡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东方大人,您的话,本王怎么就这么爱听?来,就请您那位书童给本王算一算良辰美景、吉地佳窝吧,本王已经备下盛宴,要给你接风!”说完请东方朔和苏武及随从步入筵席。

长安城中,太常寺内。

侍御史倪宽正与公孙卿、司马迁、壶邃、邓平等人在一起计算历法。经过一年多的努力,他们终于将阳历、阴历、四时历的差异全部算出来了。

倪宽看了司马迁一眼,然后说:“司马兄,倪宽看了数日,觉得种种历法,还是邓平算得准确。您的四分历法虽有道理,可是不精确啊。”

司马迁的脸微微一红,坦然地说:“倪大人,您说得对。下官于算术方面,不如邓平精通;那就请您以邓平大人的修订夏历为准,报给皇上吧。”

公孙卿却伸手拦住:“且慢!倪大人,虽说司马大人算法不准,可他主张的将朔望纪年和二十四节气归入新历的说法,我看很有道理。这些天来,下官一直尝试着把二十四节气并入太阳历;将朔望之法归入太阴历,直到昨天夜里,我才弄明白,如果这样做,司马大人的四分历法,完全可以并入新的三分历中呢!”

倪宽见公孙卿能解决这个问题,当然高兴不已,便说:“太好啦!公孙先生,看来你不仅懂得神仙道家之术,经天纬地之道、阴阳五行之说,你都懂得!”

公孙卿却说:“倪大人,司马大人,下官只想尽些力气,不要让你们将下官看作和栾大一样的人呢。”

倪宽点点头:“当然不一样了!公孙先生,如此看来,新的历法就要成了!这样,既然皇上命倪宽与你们共做此事,那倪宽就与公孙大人、司马大人三个联名。上个奏折,请皇上恩准这个新修的夏历!”

司马迁与公孙卿齐声说:“好!我们再算得精细一些,明天就向皇上禀报!”

蜀郡临邛,逆旅依旧。

歪嘴店主白发苍苍,没有牙齿的嘴巴显得更歪了。

珠儿和傅介子很扫兴地进了屋子,将东西往桌上一扔。

珠儿白了傅介子一眼,说道:“别看你表叔当年响当当,如今早被忘记个光了光。依我看,你还是自谋生路吧,我要做我自己的事了。”

傅介子两眼盯着珠儿高出来的胸部,怅然地说:“公子,介子无家可归,您到哪儿,介了便跟到哪儿。”

珠儿不乐意了:“你这人怎这样?我要是见到我哥,怎么向他介绍你呢?”

傅介子调皮地说:“就说是你的仆人呗,陪着你走了几十天,难道连公子的哥哥都见不得?”

珠儿没好气地:“你胡说!是你要跟着我,谁要你陪了?”

傅介子说:“就算我跟着您的,行了吧?您总不能把我就给扔在临邛不管了吧?!”

珠儿想了一想,觉得带着他还是不方便,便说:“那也不成!咦?这样吧,你在这店里呆着,等我看完我哥,再跟你商量怎么个走法。”

傅介子直摇头:“那不行!我没钱,你身上的钱也用光了。要是你哥不让你回来,那歪嘴店主还不把我扣下当长工?”

老店主已在外边听了好久,此时他便敲了敲门。

珠儿把门开开,一这让店主进来,一边埋怨道:“谁让你说我们没钱了的?你看看,老店主的嘴都让你给吓歪了!”

歪嘴店主却哈哈大笑:“哈哈!公子你不知道,老夫这嘴啊,四十年前就已经歪了!后来长安来了个东方朔,说的话做的事,让老夫这些年,来一个客人就讲一回,讲一回就笑一回,笑得愈来愈歪!二位公子,你们想听听东方朔东方大人,还有杨得意杨大人,当年住在我这小店里,是怎么把司马相如和卓文君带走的吗?”

珠儿一听,高兴地跳了起来:“原来我爹当年来临邛,便是住在你店里的?”

歪嘴店主的嘴歪到了耳边:“哈哈!果然你是东方朔的儿子?老夫从你来的时候起,就猜着了!看你,说起话来京腔京调的,连模样都像东方大人呢!老夫这辈子看到东方大人和他的儿子都住到我的小店里,嘴和耳朵就是歪到一块儿,也值得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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