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二伯爹家借了一辆“永久”自行车,并叫他转告我妈说我不回来吃晚饭了,4:30准时来到井湾酒家门口等萧萧。还没到开饭的时间,酒家里服务员比客人还多。我等了大约10分钟,萧萧还没出现。难道日期不对?我摸出那张纸,明明是4月11日啊!
“请问先生是不是姓贾?”从楼梯下来的一个女服务员问我。
“是,我姓贾。”
“请跟我来。”服务员做个请的动作,转身上楼。
酒家的二楼是设着雅座的一个个小房,每个小房都用一种花命名。服务员带我来到一个叫“青莲”的雅座小房,敲两下门就拧开请我进去。
果然是萧萧,她正在收拾摊了满饭桌上的纸张,笔记本,字典和钢笔――显然她连吃饭前的时间还要忙他的职业。
“坐这里。”我本想在萧萧对面坐下,她却拍拍她身边的椅子。
“你早就来了?”看情形,我知道萧萧是坐了些时间。
“我三点半开散会就来了,一边写报告一边等你。却错过了去接你的时间,干脆叫服务员去叫你。”
“萧萧,你叫我来,有什么好消息告诉我吧?”
“人家想见你嘛!不可以吗?老实说,这几天你有没有想过我啊?”
我虽然有这个心理准备,但估不到萧萧说得如此直接。“我,我……”我张嘴,舌头却不听使唤。我心里不能摇头,想点头又不敢,我常常恨自己总是在紧要关头变得象傻子。
“我就喜欢看你这个呆样!”萧萧笑了,笑得心满意足,她随手拿起菜单放到我面前,“今天你点菜,我买单!”她按了按铃,服务员马上进来。
我又恢复了自然,跟萧萧这样的女孩子在一起就是觉得舒服,我可以不带客气。我拿起菜谱一口气点菜:“红烧黄鳝褒,清蒸福寿鱼,鱼头豆腐汤。”
“怎么全是点鱼啊!”萧萧定定的看着我,眼中的那股野性隐去,流露的是疑惑,是欣慰。
“因为你中意,我也喜欢鱼!”我迎上她的目光,感受着一个女孩子的如水柔情。
我们对视了一分钟,却把一旁的服务员小姐难为情死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尴尬地捧着菜单等待我们分开目光感情的纠缠。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鱼的?”萧萧也察觉到了服务员正在受罪,“好了,就点这些。”
我们看着服务员如获大赦的逃离现场,大笑起来。
我趁着萧萧笑得前伏后仰之际,勇敢的抓住了她的手:“萧萧,我,我,我喜欢你!”
萧萧收起了笑声,没有惊讶,没有挣扎,只是静静地等待,好象在等我还有话说。但是我没有了,就这一句已使完我鼓了半天的勇气,即使有话也出不来了。我知道我是真的喜欢萧萧的,是喜欢萧萧这类型的女孩,刚中含柔,柔里露刚,既抚育我的自信又激励我去进取。
萧萧看着我涨热的脸,知道等不来我的下一句,就把另一只手搭在我的手背,“看你傻样,傻得可爱!”
“……”我们不需要任何语言了。
就这样两双手紧搭着,四只眼对望着,时间已经凝固在呼吸里。
“笃笃!”敲门迟不来早不来,偏偏这个时候上菜来――真是不识趣!最喜欢吃的鱼却一点也提不起我的胃口。我们赶紧松开了粘在一起的四只手掌,危襟正座却一点也不自然。
“吃饭吧!”萧萧拿起筷子,“民以食为先,农民饿肚子就会闹革命的。我们正饿着呢!”忽然,萧萧的筷子停在空中,眼定定看我夹着筷子的手。
“阿军,你不象农民。你的手不是农民的手,你的手嫩嫩的,滑滑的,根本就是没干粗重活的手。再说你也不是做农民的料……”
我差点忘了,我还有问题要萧萧帮忙的,她说到“农民”我才想起来,我怕一会又会忘记了――在这样的环境中很容易忘掉正经事的,赶紧打断萧萧的话:“萧萧,我听说有一种叫‘杂优’的水稻,很不错,能不能帮我搞点资料。我想说服村民在我村推广种植。”
“是不是村民嫌种子太贵了?资料我倒有一些放在宿舍,不过我觉得用处不大。农技站应该有些画报之类的资料更有说服力,要不我帮你联系农技站的人吧?王站长我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