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苏策看不到任何东西,只能用自己的身体去感觉。突然,手中传来了一阵冰凉的感觉,一股寒气自手指朝心脏直窜了过来。苏策心一惊,连忙用另外一只手按住血脉,以阻止这个寒气的流动。
“别动。”一个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声音冷冷的传了过来。
“谁?”苏策一声质问。
“别问我是谁,但我知道你是谁。”这声音还是冰冰冷冷的。
“是你!快点说,我是谁。”苏策这才明白这个声音原来是自己听过好几次的那个声音,当即迫不及待的问道。
“要知道你是谁,就去找那把鱼肠剑吧。现在它正往东北方向移去,想知道,就找到它,它会告诉你的。我。。。。。。”这声音又是跟上次一样消失掉了。
苏策醒过来的时候,是躺在一间熟悉的屋子里的床铺上,身上伤口虽多,可是奇怪的是,苏策并没有觉得有致命的地方。床沿依次站着典韦、翁璐、那个小兵还有几个苏策不认识的人,全部都焦急的看着苏策。瞧见苏策醒了过来,都骚动了起来,脸上充满了欣喜之色。
“苏大哥。”翁璐看到苏策醒了过来,就要走过去查看苏策的伤势。但是看到在场这么多人,自己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可以这么毛躁,走了两步后,就停了下来,两眼汪汪的看着苏策。
“璐儿。”苏策听到翁璐叫唤,急忙起身。身上的箭伤被这一动作一扯,疼得苏策眉头扭成了一股。苏策顿时失去平衡,“哎”的一声,就要从床上滚下。
典韦上去托住了苏策,轻缓的将苏策方正。他知道苏策心急翁璐,所以就对苏策道:“璐姑娘在那个小哥的保护下,没受到什么伤害。志正你就不要担心了。”
说完典韦看见苏策脸色一缓,这才接着道:“这位小哥叫太史慈,字子义,是东莱人。这位是沛县主簿,孙乾大人。这位是沛县的将军,何将军。”
“何益?”苏策被典韦这么一介绍,抬头看了看何益。
看了一会,除了脸熟外,苏策并没有什么收获,就忍痛向孙乾跟何益抱拳行了一个礼,道:“孙大人,何将军,在下苏策,苏志正。由于身体不适,所以无法起身。望孙大人何将军见谅。”
“哪里,哪里。志正是因为沛县的百姓受的伤。是我们该向你行礼才是。”孙乾瞧见苏策行礼,连忙走了过来,看见苏策全身是伤,不知该怎么阻止苏策行礼,就只虚扶了一下。言语中的一个“志正”让两人的关系顿时亲近了许多。
那边的何益跟孙乾有隙,见孙乾抢在自己前面,就停在了那边,并不言语。只是眉头微皱,心中甚是不喜。不过他倒是觉得这苏策跟典韦有点脸熟。
“在下只是一个白丁而已,居然劳烦孙大人跟何将军来探望。在下实在的承受不起。等到身体好些,在下一定登门拜访,补这次未行之礼。”
“志正勇猛无双,不必拘泥这些小节,全城的军士现在都在相传志正之勇。等你身体好些,沛县应当设宴好好谢你才是。只是现在沛县之围未解,百姓不安。我跟何将军也是头大如斗。虽敌军被志正你阵斩敌将,吓破敌胆。但恐怕城下那群亡命之徒不久又要攻城。所以这次和何将军一起来探望,主要是看看志正到底情况如何。现在看到你醒了过来,也就安心下来。我跟何将军还得赶去处理防务。若是志正你身体合适,那就到寒舍一叙。我有些问题要向志正请教请教。”说完,孙乾领着随从,向何益做了个请的姿势。
何益见自己来这边一句话都没说,就要被孙乾给请了回去。心中更为不爽。只是孙乾已经把话给说死,自己也不能再待在这里。当即看也不看孙乾,推门就走。
孙乾见何益不理会他独自一人走了出去,脸色一暗,随即恢复正常,转头向众人告辞而去。
苏策觉得这何益好像有点脸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屋内只剩下苏策四人。苏策见没有外人,就向典韦问起了自己昏迷后发生的事情。
原来,苏策已经昏迷了三天了。三天内廖化由于箭伤太重,不治而亡。黄巾军则除了几次小型的攻城外,就再也没有了动静。而城中的守军在几次攻城的消耗下,也只剩下差不多一千人。这样的人数守这么一个城池是远远不够的。幸亏苏策那天的英勇表现,大大的激发了士兵们的士气,才得以撑到现在。
孙乾跟何益两人也正要召集百姓来帮忙守城。泰山周围民风彪悍,所以百姓要是能参战,这样守住沛县就没有问题。所以尽管现在黄巾军仍然在城外,但是沛县里面的人倒也不是很担心,反而有那个闲心风传起了苏策那天如何阵斩卞喜的英勇事迹。
典韦还顺便将孙乾跟何益的关系说了下。廖化由于不知民,就把沛县交给了当地的孝廉孙乾管理。孙乾并不属于“举孝廉父别居”的这一类,原因是孙乾现在已经五十多岁了,他年轻时举孝廉的时候,孝廉还是一个褒义词,只是如今时过境迁而已。
所以说,这个孙乾也是有些水平的。由于将沛县治理得井井有条,孙乾在沛县威望还是挺高的。
何益则是廖化的妹夫,今年三十几岁了。平时仗着廖化的权势在沛县逍遥法外,气焰乖张,所以在沛县属于天怒人怨的那种人。这种人与孙乾不合那是肯定的。一个平时要治理好县城,一个却在破坏治理。矛盾估计还累积得不少。
现在廖化一死,两人的矛盾就快要爆发了。如果不是城外的黄巾军镇着,城内估计就乱起来了。这两天迟迟没有百姓上城去帮忙,这孙乾也从中使了不少的损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