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哲边走边说:“这次你的行动有破绽,你的同伴已经被人杀掉了,你千万要小心。”金山停下脚步:“这是最后一次了。”范哲微笑道:“随你喜欢,我说过,你随时可以离开,人生自由。”金山保持沉默,范哲拍了拍他的肩:“那些人的伏法有一半是你的功劳,你很擅长这个,你也为自己做的事感到开心不是吗?是因为纪凡希?”
金山摇头:“不是,只是晚上做噩梦了。”
“什么梦?“范哲问道。金山摇头像是不愿意回想般:“我梦见自己的父母、v和maggie倒在血泊里,我站在他们的尸体中间。”范哲好哥们似的一拍他的头,金山安慰般的笑了笑,范哲意味深长的说:“这就是我的生活,每天为身边的人担心受怕,有些事像梦魇一样随影如行,摆脱不了。”
麦琪此刻坐在霍振山的花园里,用最精致的瓷器和红茶,她放下茶杯天真的问道:“霍伯伯,为什么取消我和阿远的订婚呢?”
霍振山双手托着下巴,十指交叉:“因为他走了。”麦琪挑眉但将这个表情掩藏的很好,她微笑的问道:“我很喜欢他,我帮你把他找回来。”霍振山微笑看着麦琪,摸了摸手上的戒指,很古老的戒指,已经生锈,不值钱,大概几十港元就可以拿下,麦琪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我从来就没打算让你当我霍家的媳妇。”霍振山一字一句振振有词,麦琪吃惊,假装受伤,表情还没做出来霍振山已经率先捅破:“小丫头,在别人面前还可以装,在我面前大可不必。”麦琪表情恢复,吐出一口气:“那你要怎么补偿麦家?”
霍振山不在意的说:“这个补偿还轮不到你吧!对麦嘉华来说,我给他十亿的投资和全新的人脉就足够买他的面子了。至于你,地位相当尴尬,说实话,我从来就没看起过你。”麦琪被霍振山这优雅的动作所惹怒,他可以用最优雅最有涵养的表情和动作将人侮辱到爬不起来。
麦琪此刻有点气短,她在心里想象自己是纪凡希的样子,用她的方法来强撑着自己,她实在是想不通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忍不住好奇问道:“他扔掉了霍家了一切,你居然笑得出来?这和你的初衷相背离吧!”霍振山突然明白了什么,还是保持风度的问道:“你怎么知道他脱离霍家的事,是你挑起的?”
她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不,不关我事,我什么都不知道。”霍振山往椅背上一靠,翘着腿无所谓的说:“告诉你也没关系,我就是要让他爱得越深越好,最好是离了纪凡希活不了。”看着他的表情,他嘴角的有一丝满足的微笑,麦琪总觉的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脱口而出:“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父亲?”
霍振山讽刺意味极强的反问:“既然这世上都有卖孩子的父母,为什么没有我这样的。”
麦琪起身推开椅子,握着拳头,很想将眼前的杯子朝他身上扔去,但是最后忍住对霍振山说:“你,你,别太过分了。”看着霍振山的眼睛,麦琪气场又弱了,她收回指向霍振山的手,转过头,身后传来慵懒的声音:“麦小姐,不送。”
听着身后那声音,她觉得像个魔鬼一样,掏出手机打给范哲张口就问:“我问你,霍远是不是霍振山亲生的?不是吧,不是对不对。”
纪凡希正在吃午餐的时候,范哲来看她了,他随手拿了一张椅子坐在她的床边,还没开口说话,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接过:“是亲生的。”纪凡希侧耳听,没有听到什么。范哲说:“我和他以前也怀疑过,拿了他们的dna去做亲子鉴定,结果相当遗憾,他们是父子。”纪凡希挑眉,不知道在说谁,范哲接着又说:“是吗?值得庆祝,终于不用当夹缝人了。”
说完又看了一眼纪凡希,然后说:“恩,知道了,剩下的你就别掺和了,别发脾气,什么?我说,你别翻旧账,我话还没说完。”
纪凡希看着灰头土脸的范哲奸诈的微笑,范哲的脸破天荒的居然红了,纪凡希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问道:“是maggie吧!没想到啊,我们香港老大居然有这么纯情的一面。”范哲不理会纪凡希的话,转移话题尽量戳纪凡希的伤口,这就是他们的相处方式,总是争锋相对,可是有一个共同点,他们有共同爱着的人。
“去见见他吧,快死了。”范哲这样说道。纪凡希假装没听见,范哲捞起她的衣领:“你听见了?是霍远,快死了在住院!”纪凡希的眼眶泛红:“我不知道怎么去见他。”不知道要怎样去面对他。
范哲微笑,松开了手,拍了拍,活动活动肩膀:“他母亲去世了。”
纪凡希坐在医院的椅子上摸上那张布满伤痕的脸,他还在依靠氧气供给。范哲在一旁说道:“霍振山瞒着他母亲去世的消息有一年多的时间了,在加州医院死去的。”
她心口一痛,范哲继续说:“从此以后,他在霍家什么都没了,他来找过你,被小麦和金山拦着,你当时也状态不佳,所以他去练拳了。”纪凡希不敢想象他这一周都是怎样度过的,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会自我伤害。
失去一个人的感受她明白,就算是下定决心要对自己好,可那些伤痕却不会让你喘息,它只会慢慢的将人吞噬。
“他都伤成这样,别人肯定离死不远,我现在要去处理那些人的问题。他交给你了,对了,关于金山今天说的,选择权在你。”范哲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就离开。
纪凡希摸上他的脸,大概是有点痛吧,他的眉头皱了皱。
纪凡希帮他盖好被子,流着泪:“对不起,我太任性了,自私的认为只有自己深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