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凡希摸上他的脸,大概是有点痛吧,他的眉头皱了皱。
纪凡希帮他盖好被子,流着泪:“对不起,我太任性了,自私的认为只有自己深受伤害,你永远都不可能知道我有多痛,现在,我明白了。其实最怕的人是你,你害怕的东西是自己的家人,伤你最深的人居然是家人还有,还有我。”她拿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边,慢慢抚摸,想象他醒着的时候,温柔的抚摸自己的脸。
她真是个笨蛋,怎么就一直没注意到呢?明明看见到他的眼睛里都是痛苦,明明看到他痛苦的不行,却还是自以为是寻找自己的发泄途径。“喂!醒醒吧!听好了,我选你,永远站在你的身边,所以,快好起来吧!”
金山站在医院的门外,慢慢的关上了门。范哲靠在墙边贴禁烟的区域吸烟说:“你的选择呢?”金山给他一拳,被范哲拦下,他的手一用力,就将金山撞在墙上,眼镜都歪了,范哲在他耳边威胁道:“你从来就不爱她不是吗?你谁都喜欢,小麦和纪凡希,你想要的是她们两个。”
金山被抵在墙边,范哲的烟灰慢慢的撒在他的颈边,灼烧和疼痛感刺激着他的感官,烟的熏的他挣不开不眼,他抵抗了几下,最后认清了事实:“知道了。”范哲松开制住他的手臂,金山却将他的手臂一拦,他搞不懂,只见金山取下他指间的烟,狠狠吸上了一口,然后蹲在墙边,不断的吸烟,不断的咳嗽。
范哲拍了拍他的肩然后离开。
纪凡希听见屋外的咳嗽声,推开门,看见是金山,她走过去夺下他手中的烟,金山的眼睛立刻亮了不少,带着点兴奋,却听见纪凡希说:“怎么抽上烟了,对身体不好,再说现在他需要安静。”
、三十三章
由于手臂打上了石膏,无法移动用来擦眼,他眨了眨眼睛,是她。很多天没见她,发现她瘦了,皮肤变苍白了。头发依然卷的很可爱,狮子头,想到这个词语嘴角上扬,要是被她知道了会怎么样呢?
将要放上她头上的手拿了下来,这才想起了很多事:她痛苦的大哭大闹,在车里他残忍的侵犯了她,威胁她会当着麦家所有人的面,当场左拥右抱,伤害麦琪。要她乖乖听话,不准去找金山,然后她就乖乖听话了,再然后就是那晚她的疯癫。
伤害了他爱的人,或许真的和麦琪说的一样,他就是个霉神,靠近他的人不得安宁。
他拿着病历跑到霍振山的面前一扔:“她死了为什么瞒着我?”霍振山依然没有从办工桌上抬头,随口一说:“有什么关系,说不说都一样。”他捏着那份死亡证明,以前认为霍振山再怎么混球是不会伤害他的,没想到,他对他来说,和陌生人没有两样。
他皱眉说道:“我要和纪凡希在一起,你听见了吗?再也不会弄虚作假,我就光明正大的告诉你!”霍振山放下文件,认真的看了看他然后一笑:“你这是要向我宣战吗?”
霍远的内心有过恐惧,他知道他的手段,也知道当他的敌人会面临什么,但是这一次,他不会像以前一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他伤害身边的人:“是,从今天起,我和你再也没有任何关系,霍家的一切与我无关。”
霍振山不徐不疾的说:“最好是这样,到时别来求我。”霍远冷笑:“没有给她葬礼,瞒着她儿子,破坏她的一切,就算是韩家对不起你,这些年早就还清了。”霍振山同样冷冷的说:“还不够,永远都不够,我等着你和我一样痛苦的那一天。”
他不知道到自己到底欠了他什么?你是父亲啊!霍振山,打断骨头还连着肉的血亲。可是却比任何都伤他最深。
落魄的不知道往哪儿走去,那个女人没了。此刻的他很迷惑,为什么要生下他,早点死了不是更好吗?可是真的很想活着啊,很想向温暖的东西靠拢,哪怕只是暖一点总好过极度深寒的冰窟里好。
纪凡希醒来后,开心的握着他的手:“a货,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霍远摇头,纪凡希摸了摸他的额头:“烧退了,对了,我去找人换药。”霍远看了看,直接拔掉针头,忍住痛坐起身。纪凡希拦着他:“疯了,好好躺着,我去找人。”
霍远抬头看了看她:“狮子头,我们没关系了。”纪凡希没有理会他的调侃,严肃的命令:“现在去床上躺着。”霍远起身,光着脚,穿着病服。纪凡希站在他面前拦着:“你到底怎么了?”霍远用另一只手推开她,走了出去。
纪凡希被推倒在床上,立刻站起身,跑出去追他。
一边拽着他的衣服,一边小跑跟上他的脚步:“喂,a货,你神经病又犯了,快回病床上去。”霍远停下脚步,纪凡希猝不及防的撞在他的后背上,只听见他说:“你走吧,以后再没有资本站在你身边了。”纪凡希无所谓的说:“我本来也就没指望你,大不了我养你了。”霍远的嘴角一笑,纪凡希走到他的面前,揉搓他的脸,开心的想要逗他笑。
霍远取下她的手臂:“我们好聚好散吧!以后再也没有人会伤害你了,离了我,你会过得更好。”然后将她扔到一边,又要离开时纪凡希从背后将他抱住:“对不起a货,我不该任性,让你觉得歉疚,我没关系的,已经好了。你看,我现在多精神,我也不怪你了,我愿意站到你的身后,我愿意!”
她抱着他紧紧的,霍远皱着眉跨出一步,没有阻力但是却有重力在他身上,耳边是她的声音,她的腿缠在他的腰身上,手臂累着他的脖子:“随便你走哪儿,反正我就贴上你了,就这样缠着你,随便你去哪儿,让你一辈子背着我。”说完后又威胁的夹紧了他的腰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