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吹鸡心里清楚的很,大丧现在是要自己死。去了警局更是死路一条,或许现在还有一丝机会。不再多想,见机撞开一名身旁的警察,迅速逃窜。刚才的那些记者听到说这几人是黑帮成员,都不敢上前阻止。
大丧见势大喊:“犯人跑啦,犯人跑啦!”大有一番坐山观虎斗的感觉。
吹鸡慌不择路,身后跟着许多条子,刚跑到几十米开外一条街道时,从路左边窜出一辆轿车,撞个正着,车子在吹鸡身上碾了过去。
大丧对着记者大喊道:“混蛋,还不去拍!拍他呀!哈哈哈哈哈哈!报应,报应啊!”
今天晚上注定会有大事发生,就连警察也隐隐觉得事情不会因抓几个社团大哥而结束。
这时的警局内可谓所有警察都提起了十二分精神,因为虹海最大的社团和联胜的大哥全被抓来了。
邓伯,阿乐,大丧三人是重点对象。此时正把身上的伤害性物品全脱下来,交由警局保管,以防发生什么意外。鞋带,手表,钱包,钥匙,皮带等都要脱下,把安全系数提到了最高。
就算把身上所有能杀人的物品全交了,警局还是有所顾虑,于是给了三名领导“特殊待遇”。这个一般犯人享受不到的待遇就是,三个人分开关押,一个人一间拘留室。阿乐首先并不是去拘留室,而是见到了自己的律师。每个社团都有自己的专用律师,这些人对社团常会有的拘留,起诉,判刑,跑路等十分熟悉,在法律方面帮了不少忙。黑社会组织就是在和法律打擦边球,所以很多时候警察都拿他们没办法。
律师毕恭毕敬道:“乐哥!”
阿乐在律师对面的位子坐下,一脸严肃。
律师不敢怠慢:“我看过他们的资料,他们不够证据起诉。最多扣留四十八小时,再签担保保释。”
阿乐缓缓把脑袋凑近律师,后者也很配合的把脑袋往前移,为的是不让旁边的警卫听到,阿乐的脸色在白织灯的照射下显的有些阴沉,轻声道:“叫五少搞定龙头棍。”
“知道。”这些社团律师,有时候不光是律师这么简单,更多时候是一个传话人的角色。
阿乐有自己的社团律师,同等级的大丧自然也不会少,同样布置的一间接待室里,难得见到了大丧久未露面的老婆。
大丧对着自己老婆心平气和道:“能让我见家人,就表示没事啦!警察就是好管闲事,想制止我们,不让我们起冲突。棍子在谁那,我就砍谁,多少钱我都给。”后面几个字故意说的特别小声,没让警卫听见,他老婆顺势点了点头。
我不久之后就接到任务,阿乐要我们五少把龙头棍这件事摆平。巧的是,火牛和他的好友师爷苏,另外还有几名社团大哥,无意之中在一间茶餐厅喝茶谈起到。
社团的其中一名大哥,碎狗道:“我知道吹鸡有个手下,叫四眼明,他去新城拿棍子了,乐哥想找个熟人跟他谈一谈。”
另外一个拼命吃面的家伙叫一哥,喝了口汤汁,道:“关我屁事!?”
“如果棍子真的不见了,我们所有人都没面子!”
一哥怒气冲天的把筷子甩到桌上,:“妈的!吹鸡这个混蛋真连累兄弟,四眼明,认不认识啊!”
火牛回答道:“给吹鸡开车那个嘛。小时候一起在罗湖长大。”
师爷苏对着火牛询问道:“我找了新城的朋友帮忙,你能出境吧?”
火牛笑着摸了摸肚子道:“当然了。”
这方面阿乐急着要五少找出龙头棍,另一方面大丧也不会在牢房里干坐着。
晚上,一家人声嘈杂的麻将馆内,大丧的手下找到了一个可靠的帮手。
“大丧哥知道黑哥你,在新城认识很多人。”
话还没说完,黑哥先被吓了一跳,“搞龙头棍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不肯帮忙,大丧哥就不要你的摇头丸。”说完往黑哥面前丢了一袋东西,看上去挺厚重,“这些钱是给你的。”
黑哥拿起袋子在手上掂了掂,身旁的一名手下翘着二郎腿,自主道:“要每颗二十块,你们卖六十块一颗。”他的意思是要趁机把自己的药丸涨价。
黑哥放下带子,添油加醋道:“让我赚一点点,无所谓啊。”
大丧的手下有点为难,“大丧哥最多给十九块。”
黑哥听了,沉默片刻,拿起袋子起身离开了,临走时对那名手下吩咐道:“潮州仔,这件事你负责,不要张扬,还要办的漂亮!”
名叫潮州仔的那名手下,伸了伸懒腰,有气无力道:“是,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