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点了？
被金钱桔一震，黍也醒了。对草草的那些陈词滥调他都听的耳朵生出茧子。要不是如今骑虎难下，他早去医院看香香了。
半夜了。
金钱桔小声说道。
已经凌晨了吗？如梦方醒的石三棱心中已对烟草另眼相看。尽管对10个部下被杀仍然耿耿于怀，可心中已然生出新的念头。一阵凄厉刹车，隆隆引擎声让他回过头向窗外看去。只见酒店门前停下一溜战车，从车里下来的战士都荷枪警戒。怎么回事？他心中徒然一惊！转眼看烟草时，却是一脸泰然表情。难道说？石三棱暗自猜度，也只好静观其变。
我去看看。
我也去。
黍随着烟草来到楼下，门厅里接到懒虫。烟草上前握住懒虫的手。
芝麻要我救你出来，保护你家人。我已经完成了一个。
他们有36人，已经被杀10个。剩下的26个里，头在楼上和我谈判，上校军官叫石三棱。另25个还守在那个院子里。黍手下的民兵有百十号人在那里堵着。
黍点了点头。
把上校继续控制在这里。懒虫发话道：我的人要控制那个院子。我要缴了那些人的械，就是他们的枪、手雷，所有让他们可以逞威杀人的武器。那10个人是谁杀的？
是个不愿暴光的人。
烟草的这个回答让伸长脖子的黍失望极了。
那，现在，我需要一个熟悉院子附近环境的人。我需要占领院子周围所有尚未被对方控制的制高点，并设定突击路线。如果他们不愿缴械，那我的人只好辛苦一趟了。
要打？烟草失声道。之前刺藤的杀戮已经令他目眩，再要为自己流血死人，他觉得还真不如自己死了算了。
你以为呢？懒虫瞪大眼，转而对黍说：一旦我的人布置就绪。你的人就听我命令撤走。
要真干起来，我的人绝对可以帮上忙的。
那些人要是发动起来，半小时就可以把你的人杀光。不必争执。除非那个神秘的刺客愿意再出马一次。相信我，人多死人就多。还可能伤及附近的居民。我想那附近的人不是在熬夜看热闹，就是睡的正香？懒虫从黍的眼神里知道自己说对了：没错了。如果实在不放心，把你的人布置到酒店这里，保护草草的安全。现在，我需要一个熟悉院子附近环境的向导。
那就是我了。
好。我们走。草草，一定稳住那个上校。如果可能，他也许会命令部下缴械。
看着大步流星出门上车的懒虫，黍连忙赶了出去。车旁的战士呼啦上车。车队呼啸而去。烟草在门内楞了片刻，转身回到楼上。
哪里来的？石三棱问道。
武汉。
保护地委实有些实力。看架势跟民兵不同。
石三棱。我是年轻。但我会变老的，和你一样老。我答应帮你的人去澳大利亚。路上的安全自己负责。我只保证人可以上澳大利亚的船。具体的价钱我还要跟海南那边联系。不会便宜。我这里只要每人100万的介绍费。
100万？光介绍费？
少半个子都免谈。
好吧。反正不是我的钱。
还有今晚的事。得有个收场。你的人要缴械。
好让你们屠杀。
之前，他们是太担心我的安危。说到现在这个份上，我们不是朋友也是合作伙伴了。如果你按我说的做，我保证你和其他25个人的安全。
也只好这样了。否则两败俱伤不是嘛。7辆车都从武汉开过来的？
是的。
我那10个死难的兄弟要先送去冻起来。
这个一定办到。
我这就打电话先支会一声。到要缴械的时候，他们就会打电话过来求证。到时，我便下令缴械。有保护地的精锐部队来保护我们，还有什么好忧虑的呢？
随你怎么说。
烟草扭头看了眼茉莉，见她笑着点头，便知道自己的决定得到赞同。板栗让过一边，放上校打电话。从黍跟烟草出门后就站到窗边的金钱桔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神情恍惚，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