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伐军众人的好奇目光之中,撑动了滑雪杖,的斜坡,唰的一声,飞滑下去,好似飞鸟在空中滑翔,是那么的自由自在。
众战士将嘴巴长得椭圆,无法想象两条长长的木板跟两个杆子能发挥如此作用,醒过神后都是大声的欢呼,不能形容自己的震憾。
曹大若有所思地猜测道:“好比将雪当作钱塘江的大潮,弄潮儿随浪起浪涌借势翻腾舞动一般的道理……”
看着黄明晰借着惯力翻上了另一个山坡,这段距离若是步行可至少要半个时辰。马扩也不禁眉飞色舞地道:“奇技!若掌握这样的奇技,雪地便是我们的草原和海洋,任我等纵横了!契丹十万大军攻来又如何?!”
“让洒家试试!”邓和尚忍不住一把抢过刚刚做出的两个滑雪具中的另外一副,手忙脚乱穿上,学着黄明晰的样子向坡下滑,可是当滑板一动,他立时失了平衡,似乌龟那般四脚朝天摔倒在雪地上,打下一个深深的屁股坑,滚得满身是雪。
众战友哄然大笑。
“笑什么笑,不就是没站稳么?”邓和尚骂骂咧咧地爬起来再滑,才一滑动,却比上次更惨,同样的一跤下去,这厮体重人壮,摔得地上印出半个人形。
看到这滑稽的一景,大伙这次可拍腿抱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等到黄明晰回来,各人都热切地围上去,急不可待地道:“黄帅,教我吧。先教我吧,我最好学了!”
“屁,你那蠢脑袋当初受训一个月才分得清左右,还好学?岛主,我先,我可是本都里第一个认会一千字的人!”
“都别急!”黄明晰笑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所有人都去帮助工匠和弓弩手制作滑具。明天为止要每人一具!”
众人脸上闪着兴奋之色。轰然应诺。一时之间。坡地树林里都在伐木削板。好不热闹。
到了第二天。滑具做好后。众人就遭殃了。原先还嘟囓着:“一跤……五跤……三十跤……”后来数不过来了。一个个屁股摔得发青。
这时邓和尚这个百折不挠。并最终第一个成功滑上对面山坡地倔强家伙。让所有人都是佩服加羡慕。
黄明晰并不怎么提点。只让他们摔啊摔地。然后在午饭时候每都每队地总结经验。再在晚饭后上做全军总结。
如此一来。大家总能尽心尽力琢磨。为集体地每一个进步而开心。
一条秘诀最终成形了,用邓和尚的话说:“其实没什么秘诀,摔啊摔啊,就会了!”
“全军一心,众志成城!”马扩不禁叹道:“岛主的兵法造诣虽然有点空泛,但在练兵之上,已经不下古时名将。”
“你别捧杀我。练兵要刚柔并济,真正的精兵只能诞生于鲜血之中。我始终差在狠不下心来,”黄明晰不以为然地道:“否则按辽东目前的状况,只要似流寇一般驱民为军,攻城掠地,轻易能够打到辽阳城下,经过路上十数州的连场搏杀,手下自然的拥有一支精兵!”
马扩听得毛骨悚然,这种流寇作乱地方式素为正规的将领所鄙视,但在乱世之中却无可否认的极具效果,他连忙道:“岛主,仁者无敌啊!”
“放心!”黄明晰嘿然一笑:“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白雪晶莹,一群鹿在雪上时走时刨,将大雪覆盖下地衰草刨出来咀嚼。白茫茫的四野留下一连串小小的蹄印。
低浅的地方有雪在冬阳照耀下化作道道溪流。严冬季节,各种动物冬眠的冬眠,南迁的南迁,野外一片寂静祥和。
突然远远传来一阵骚动,鹿群警惕地四望,然后开始狂奔。
只见得一队五十人的弓手突然从一处山丘飞驰而下,他们在雪上速度竟不下于鹿群,只嗖嗖地弓箭破空声,几头小鹿就倒在血泊之中。
黄明晰高兴地检阅部下的训练成果,突然一阵风贴着雪地卷来,翻起一股雪幕,他揉了揉疲倦的被雪迷了的眼睛,仰面一看,远方的天边浓浓的乌云急急卷来,吞蚀头上灰色的天空。他脸上顿时浮上讨厌而急躁的神色,道:“日,暴风雪又要来了!”
辽阳城,茅台酒铺最近全天售酒,引得全城轰动。未有尝过地贵族,或是已经上瘾的酒鬼都派出豪华的奴仆队伍,人人都来上几瓮。
高药师这些日子可是数钱数到手抽筋,当然,一转手就变成了马匹兵器和粮食。没有比这更让一个商人痛苦的事了。
得知魏炭头的宋使地位,吴撞天再也没有浑水摸鱼地想法了,他与侯概终于初步达成整合汉人实力的意见。
北市地汉商同时支援了吴撞天五百匹马和装备,同样也给了魏炭头五百匹马及装备,而侯概自己也开始下定决心召集手中的儿郎参与军事训练,争取最短时间得到一营人马。
北市地商品猛然降价,大批的商人开始抛售产品转让房产,准备朝海州转移。
一切都在顺利进行之中,魏炭头既兴奋又着急。一来他将岛主交下地任务完成了一半,那些转移的汉商连同家奴共有五六千人之多。他们的财富和人口正是黄明晰北上的主要目标。
另一个原因在于辽阳已经是火山即将爆发的局面。自大公鼎将渤海部分贵族迁到沈州后,各家各族都好似嗅到了点什么。
非渤海族当即强力反扑,街上的搏杀不减反增。
海族之中胆小的开始收敛,而激进的却加快了手脚。一时
海高层的贵族与年轻的愤青阶层矛盾激化到不可调和大批大批地亢奋的海青年走上街头游荡争斗。
情况与大公鼎的期待方向恰恰相反。
魏炭头感到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立刻催促侯概让第一批人上路。
“要走就一起走,小批的人太不安全了!”侯概摇头拒绝道:“雪灾连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