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曼,阿凌,赶紧过来吃饭——”
“二妈,我脸脏了,洗一把,就上桌吃饭——”
某女闪进卫生间时,丢下一句话。
方丽佳宠溺的笑笑,调侃,“这小丫头,人家都是洗手吃饭。你丫倒好,变成洗脸吃饭了。难不成,你准备用脸拿餐具食物……”
自从发现顾小曼流产的反常状态时,方丽佳也有了说笑的时候。
她还像多年前一样,时不时跟这小丫头诙谐地调侃一句,来活跃一下气氛棂。
或许,人只有摆正自己的心态,才能从死亡的阴影里走出来。一味的停留在死亡的哀伤里,对死者和活着的人都是一种桎梏和牵绊。死者已逝,还是让他们早点安息为好。活着的人,还要活下去。那就应该像顾小曼这样,尽早调理好自己的心态,积极向上的生活。
某女听到方丽佳的话语,从卫生间里探出头来,“二妈,如果你的脸被狗舔了一下,那你吃饭前,要不要洗一下?”
“咱们家又没养狗,你怎么可能让狗……”
方丽佳的话说了一半,忽然明白了什么。
她急忙打住那没说完的话语,偷眼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女婿。那帅气英俊的小伙子,此刻好像一个做了坏事被人当众捉住的小毛贼一样,满脸的窘迫满脸的尴尬。
原来,他就是小曼口里的那只狗啊!
方丽佳很想哈哈大笑一番,却硬是压制着想笑的冲动。
因为她不是这小两口的朋友,而是他们的长辈。如果要出面调侃的话,那实在有失长辈的威严和身份。
无奈之下,只能低下头去喝杯子里的水。
可没想到,那口水没有被咽下去,而是全数笑喷了出来。她瞅瞅自己那身被喷湿的衣服,尴尬至极的解嘲,离位,“人要倒霉,喝口水都能塞牙。今天,我终于信了这句话……”
转身走向自己的卧房,去换衣服。
等到背对自己的女婿时,那张脸终于笑开了花。
卧室的门,跟卫生间的门同时开启,又同时关上。方丽佳进入卧室的那一刻,某女刚好从卫生间里出来。她好像没事儿一样,一脸无害地坐在餐桌上,拿起筷子寻找着自己爱吃的目标。
“小丫头,让我在长辈的面前出丑,你丫是不是很爽很舒服啊?”
“你说的没错,让你尴尬丢人,是我顾小曼最大的乐趣——”
“小丫头,既然你骂我是狗,那我干脆就当一只癞皮狗好了——”
某男欺过来,揽住顾小曼的肩膀,在她的脸颊上肆无忌惮地舔舐起来。
(bsp;一边舔舐,一边用眼睛瞅瞅方丽佳卧房里的动静。只要房间里有动静,他一定会在房门打开的前一秒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臭男人,你放开我,说你是狗,你还真当自己是狗了?”
==
“小丫头,是你让我当狗的。我要是不听老婆的话,岂不辜负了老婆大人的一片美意——”顿了一下,再次开口,“人家都说,得罪老板的,是不想混了。得罪老婆的,是不想活了。我不害怕得罪老板,却害怕得罪老婆……”
或许,是顾小曼的活泼开朗,感染了某男。
或许,是方丽佳那欲笑还止的神态刺激了他。
沉默寡言了好多天的慕容凌,又恢复了往常的放*荡不羁,开始调侃起某女来。
“切,你害怕得罪我?”
某女的眼里,闪过一抹嘲讽的笑意。
她撇了撇嘴,讥讽某男,“你更害怕得罪的,是秦兰馨吧?”
某男刚想说些什么,方丽佳的房门有了动静。某男松开某女,在方丽佳出现的前一秒钟,端坐在自己原来的位置上。
“小曼,阿凌,你们干嘛还不开动?”方丽佳笑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大家都是一家人,饿了就吃,不用计较那么多规矩的……”
“二妈,还是待在我们顾家好。不用讲太多的规矩,不用提防别人会害你。随心所欲的生活,惬意自在温馨无比——”
方丽佳瞪了小曼一眼,宠溺的训斥。
此刻的她,俨然一个大家长的姿态。
“小曼,不能这么说。常言说的好,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慕容家乃是传承千年的名门世家,这家规多一点儿,自然也在情理之中。你既然嫁进了兰苑,自然要入乡随俗,遵守人家的家法。哪里能像在咱们家一样,做一个又疯又野的刁蛮公主……”
“二妈,您别责备小曼。其实,她说的没错。慕容家的家规实在太多,而且还存在很多不合理的私刑。她刚嫁过去,自然受不了。我这个慕容家的子弟,也时常痛恨那些陈腐的规矩……”
某女还没答话,某男就抢先开了口。
他一边为某女开脱,一边中肯地评价慕容世家的家规。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不把那些陈腐的旧家规废除了呢?”
“其实,大家都深受那些陈腐家规所害,都痛恨那些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可作为慕容世家的当家人,却不敢轻易废除祖宗传承下来的家法。因为,他们对先祖的盲目崇敬,已经超越了那些家规对人的迫*害……”
方丽佳叹息了一声,点了点头。
她明白慕容枫的难处,也明白他对自己那皇帝祖先的崇拜程度,更明白他珍惜慕容世家嫡传子孙的名声。自然也明白,那老家伙害怕废除了这些规矩,他百年以后无脸去见自己的列祖列宗。
“你们俩,要觉得待在兰苑里不自在的话,那就尽量多来顾家住些日子。这样的话,也能陪陪我……”
“二妈,以后,我尽量多带小曼回来住——”
--------------------------------------------------